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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94)

这倒是真的,老尚书心想,毕竟这里头必然牵扯到几个亲王,还有内阁……

就在他开始犹豫的时候,外头又涌进来一大堆人,竟然是武装整齐的御林军!

“我倒要听一听,贺固安会说些什么不当说的话!”一个穿着常服的少年大步走进来,朗声道。

“官家!”

众人齐刷刷地躬身行礼。

“官家怎么来这等污秽之地?”老尚书行完礼,立刻不赞同地问道。

秦珩的目光穿过他们看向跪在地上的青年,见到对方一身血污,心脏颤了颤。他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表情更加愤恨。

“若我不来,还看不到这等颠倒黑白,巧言善辩的能人呢?”他盯着张成,抬脚就狠踹,“你是何居心?分明知道朕要保贺固安,偏偏想要刑审他弄死他?你说!你是不是想造反!?”

张成已经吓得心神俱灭,竟然直接被他踹得在地上翻个跟头,还得立刻爬起来跪在地上用力磕头:“臣不敢臣不敢!冤枉啊官家!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臣岂敢啊——”

“你的意思是朕污蔑你?”秦珩又踹他一脚,边踹边冷笑道,“朕就污蔑你,怎么了?”

“官家!”

老尚书气得差点撅过去。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和个泼皮无赖一样啊!这就是仗着不是大朝会,且只有自己一个老头!

“还不快把张侍郎扶起来!”他怒喝道,“官家也不要胡闹了,否则老臣只能厚颜上折请大娘娘出面!”

秦珩不耐烦道:“赵妍,拦住他们!”

这时众人才看到还有个娇小的身影正站在御林军后头,对方一身大红宫装,戴着金枝玉叶的花冠,容色妍丽,竟然是皇后小赵氏。

皇后含笑道:“妾身领旨。”

说罢她便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目下,抬脚一踢,便将那墙边的长戟踢向半空,随后伸手拽住长戟尾端,手腕一抖,几个上前往秦珩那里走的狱卒便被长戟当胸拦住。

别看那长戟只是往后一弹,他们却觉得被一股巨力猛地往后撞,连退几步才堪堪稳住。

她往前几步,手腕轻转,长戟在她手里转出劲风,一时无人能近身。她便抓住戟头处用力掷出,长戟如同利箭叮地钉入了一排狱卒的前方石墙,戟身不停地震颤。四周寂然无声,老尚书差点昏倒。

皇后——皇后怎会——

赵妍拦住人,这才施施然走到秦珩身后。

秦珩勉强把嘴巴合上,装出镇定的模样,不过赵妍拉住他的时候,却忍不住抖了一下。

“官家,臣妾做得如何?”赵妍故作不知,歪头问他。

秦珩嘴角抽抽,总忍不住想那手刚刚拿过大牢里的兵器,而那兵器只怕还沾过血,便想要把手抽走。可他抽了几次,那只比他小两圈的手却跟铁钳子似的,纹丝不动!

怎会如此?岂有此理!

他默默和赵妍较劲半天,又怕被人发现力气竟比不过皇后,只得委屈地放弃了。

“……梓潼,做得很好。”他勉强地夸奖。

赵妍笑了,跟朵花儿似的,顺带不动声色往秦珩手上蹭了蹭脏。

没了人阻拦,秦珩对上贺固安平静的目光,莫名大声道:“贺爱卿,你有何冤屈只管说来,朕替你做主!”

他可能不知道,今天这么简单的一句,竟然就白得了一个忠于大秦的不世之臣。从此君圣臣贤,为大秦赢得了两代的清平盛世。

贺固安心绪复杂地看着小皇帝,出事前,他日日都能见到对方,这才不过十来天,小皇帝竟然瘦了许多。

他心里那股怨气突然消散。

“臣要状告刑部左侍郎张成,就是他网织罪名,无中生有,诬陷臣有谋逆之心,并在没有罪证的情况下将臣投入了刑部大牢——”他脱下僧衣,背过身将肩胛上方那个血糊糊的伤口展示给所有人看,“他见我不肯认罪,就将我秘密关押,严刑拷打,试图屈打成招!”

“你胡说!”张成冷汗刷刷直滴,不顾一切朝秦珩爬过去,试图抓住小皇帝的腿,“官家——官家您不能听这贼子胡乱攀咬啊,臣绝没有……绝没有——”

赵妍低下头,噙着笑,抬起绣鞋狠狠地踩下去,众人耳边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声和凄厉的嚎叫。

“妾身的夫君,岂是你这等人配碰的?”她看着地上昏死的人,松开了鞋,把人踢到了一边去。

秦珩眼皮疯狂跳,心里慌张地想,赵妍的夫君,好像就是他吧?

他连忙挣脱开赵妍的手,上前几步扶起贺固安。一上手才发现,自己这位爱卿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顿时痛心道:“爱卿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君臣扶着手相互对视,霎时都觉得对方吃了大苦头,十分可怜。

“爱卿,你这苦肉计,也太苦了。”秦珩小声说。

“……别把人弄死了,得留着他狗咬狗。”贺固安嘴唇微动说了一句,就回他一个苍白虚弱的微笑,然后往他的方向栽倒。

他再轻也是个成年男子,秦珩刚要闭着眼硬扛,他那位皇后就伸出小手,轻轻松松把人挡住了。

赵妍一手拎着贺固安,一手轻轻推开秦珩,解释了一句:“妾身只是踩断了他的手骨,没死呢。”

秦珩大惊失色,力气大就算了,怎么耳朵还这么尖?

……幸好是他的皇后。

他咽了咽口水,转身命令道:“把老尚书送回家去,然后控制刑部上下。”

御林军首领曹坤应了,又问他:“官家,刑部都控了,难道请九府衙门的人来查?”九府衙门那都是前朝的机构了,这会儿也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