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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546)

作者: 不谈人间 阅读记录

迟秋又道:“第二件事,天道飞升前的名字叫迟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迟冬:!

迟冬惊愕道:“他是你爸?”

迟秋反手就是一个暴栗:“胡说什么?难道我是你爹吗?”

迟冬捂着脑袋,闷闷道 :“你也是捡来的?”

“差不多吧,”迟秋没细说,只是道:“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以前是我的师父。”

迟冬惊讶地睁大眼睛:“师徒亲如父子,不是不能谈恋爱吗?”

“本来是不能的,”迟秋瞥了眼天道,天道心虚地移开视线,迟秋轻哼一声:“所以我说的是‘以前’,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

“道侣关系,”天道纠正他:“很亲密的关系。”

迟秋没搭理祂,继续道:“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们解除了师徒关系——大概是五百年前的事了,我还难过了好一阵。”

解除师徒关系这件事是天道自己决定的——迟冬怀疑祂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迟秋了——迟秋并不知情,以为师父不想要他了,难过了好一阵。后来发现即便是解除了师徒关系,天道也经常来他这里晃悠,慢慢的也就不在意这件事了。

谁料到,天道从那时就对他心怀不轨了。

迟秋又道:“第三,你已经知道了,我跟祂在一起了,十天前的事。”

迟冬好奇道:“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迟秋支支吾吾,大人的事小孩少问,随便扯了几句,就打算把满头问号的迟冬、以及从刚才起就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周景烁送出梦境。

“你们不是还有事要忙吗?”迟秋摆摆手:“赶紧走吧。”

“不急,”迟冬拽着他半边身子:“你快说,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迟秋:......

逆徒!

迟秋跟天道的故事能追溯到1900年前,也就是迟秋出生的那年。

那个时代战火纷飞,平民的命如草芥,奔波逃亡的流民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更不可能养得起小孩,大部分孩子都被半路抛弃了,或是在最饥饿的时候易子而食。

迟秋的出生稍微幸运一点,但其实也没那么幸运,他出生在一个小官家里。可惜那个小官因为在朝堂上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流放了,迟秋就是半路被劫匪劫走的。

小的时候迟秋身体不好,再加上流放路中奔波劳碌,身体越来越差,眼看着活不下去,劫匪也不想在他身上多费口粮,就把他扔到了山脚下——真的很巧,迟冬也被扔在了山底下。

那个时候的天道还不是天道,只是个普通的修真者,见迟秋根骨不错,就把他捡回去了,像迟秋把迟冬养大一样,把小小一只迟秋拉扯大。

那个时候的灵气还没有完全消失,迟秋在天道的帮助下修炼到三阶,还没等他继续突破,天道的飞升耗尽了最后为数不多的灵力,这就导致以后的修真者修得万般艰难。

天道飞升的时候,迟秋很难过,以外自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后来确实有数百年没见,据天道所说,那段时间祂还是个普通的仙人,还没有被前一任天道选中根本不可能突破次元壁来看望迟秋。

直到他成了现任的天道,才能跨越位面来看望迟秋。迟秋发现天道会经常回来看他,也就没那么伤心了。

然而,几百年时间的缺失,注定了如今的迟秋并不是天道飞升之前的徒弟,迟秋的性格变化很大,而天道也正是在跟迟秋的相处中,逐渐喜欢上了自己曾经养大的小孩。

至于天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解除了自己跟迟秋的师徒,天道不愿意说,迟冬也不得而知。

至于天道是怎么表白成功的,迟秋支支吾吾不肯说,天道也不会悖逆他的意愿说出来。

*

最后迟冬还是被天道强制送出梦境,一觉醒来,旁边的周景烁也刚好睁开眼睛每两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景烁跟床边晃来晃去的黑色虫族对上视线。

周景烁:......

迟冬:......

虫族:......

周景烁清醒的一瞬间,虫族忽然猛退几步,奋力往被拆掉的宿舍门外钻。

“它怎么进来的?”迟冬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一头雾水地揉了揉脑袋,打了个超大的哈欠:“你不是说虫族很害怕你的精神力威压吗?”

周景烁也不太清楚。

“......或许我们被天道拽进梦境里的时候,精神力不起效了?”

要不然他醒了之后,虫族也不会见了鬼一样跑掉。

周景烁也坐起来,把身上被虫族的镰抓爪割成碎屑的睡衣脱掉——还好他们体质不差,虫族没在剖开衣服之后顺便把他们开膛破肚。

迟冬想了想,没什么头绪,想着下次进入梦境的时候再问问师父,也就没再多问。

卧室的门都被虫族破开了,室内也被折腾得乱七八糟,客厅的景象只会更糟。

果不其然,迟冬透过大门的缺口、隐约能看到外面几只争先恐后往大门外钻的虫族。

等他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窗外哗啦啦下着大雨,雨水像海浪一样凶猛地拍打着窗户,看上去已经下了好几天——为了听八卦,他们在梦境里磨蹭了近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四天。

由于门窗被虫族破坏,室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漏水的声音,墙角被水泡得斑驳掉皮,一些生命力顽的苔藓霉菌在湿润腐烂的墙皮上生长,霉菌的孢子逸散在空气中,散发出一种灰蒙蒙的味道。

宿舍已经彻底毁了,迟冬顶着雨,从阳台往下看——天上盖着一层厚实的乌云,没有星光,太阳也未曾升起,天空比噩梦还黑,除了不断冲刷窗户的雨幕,他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