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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你装!(22)

方才不知过了多久,鬼焲受伤的部位不仅没有包扎,还泡了水,几乎是连想都不用想,他的伤口定然是化脓了!

鬼焲原本苍白的脸,此时已经变得惨白,他的眉毛紧紧皱起,不知那痛苦剧烈到何种程度。

莫邪心中担心,借着夜明珠的光亮,扯开他平日随身携带的药囊,从里面翻找各个药瓶和药包来。

鬼焲贴身携带的药并不多,翻找了片刻,莫邪抓出一包金疮药。

打开油布包放在一边,莫邪将鬼焲的鞋子脱掉,卷起他的裤腿来。

想象的伤口和现实的感受不一样,待看见鬼焲左腿上插着的三支箭镞,莫邪的心还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先把这三样拔掉!

莫邪的力气还是够用,为了减轻鬼焲的疼痛,她忍痛捏住一小截扎手的箭身,飞快地将断箭给拔了出来。

鬼焲腿上的三处伤口受到伤害,重新开始汩汩冒血。

莫邪的手也被扎出了血。

没时间管手上的伤口,莫邪拿起绞得半干帕子,将那伤口边缘处的脓水给擦干净。

将金疮药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后,不过许久,鬼焲伤口的流血慢慢减少了。

因为全身都湿透的缘故,莫邪不敢用湿布条包扎他的腿,以免感染细菌,只好将他皮肉暂时暴露在空气中。

处理完三根棘手的箭镞,莫邪看着鬼焲右腿的那枚捕兽夹,陷入了踌躇当中。

因为,她不知道捕兽夹正确的打开方法。

如果打开方式或是用力不对的话,很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莫邪举着鬼焲的紫金错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正在此时,旁边的鬼焲突然发出抽气声,莫邪激动地放下刀,将他上半身扶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快告诉我,疗伤药是哪个瓶子?”

鬼焲被莫邪使劲晃了几下,倒是立即转醒过来,他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将莫邪看了几遍,张开发白的唇瓣,虚弱地说道:“教、教主,你没受伤罢?”

“我什么伤都没有,你先告诉我疗伤药是哪瓶。”莫邪的表情很坚持。

“蓝色的瓶子。”见莫邪除了神态比较疲倦外,说话间没有中气不足的想象,想必是没有受伤,鬼焲顿时放下心来。

莫邪举着夜明珠,找到蓝色的瓶子,从中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喂给鬼焲服下。

鬼焲服用了疗伤药后,恢复了几分力气,他喘着粗气道:“教主,借你匕首一用。”

莫邪抽出靴中的匕首,递给鬼焲,知他是想打开捕兽夹,不过,看他现在的虚弱模样,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

莫邪神情犹豫:“需不需要我帮忙?”用手抓她都愿意!

鬼焲摇摇头:“不必,属下自会办好,教主你站远一些,以免污浊之血溅到你。”

“血早就糊我身上了,我偏要过来!”莫邪不管他的排斥,径直握着油纸包坐在他身边,露出一副这事儿我管定了的媳妇样。

鬼焲叹了一口气,没多余力气与她再争执,只好恳求道:“教主,你坐远一点。”

鬼焲右手双指并拢,以极快的速度点在腿上,封住穴道,以免流失更多的血液。

匕首和紫金错刀呈十字交叉插入捕兽夹锯齿口中,刀锋避开腿上的肉,鬼焲在刀柄上稍稍一用力,只听“咔”一声响,捕兽夹便被他给撬开。

鬼焲额头上满布汗珠,他紧咬着嘴唇,将捕兽夹扔到一边。

“教主,请将金翅虫放出,令神锐前来救援。”鬼焲一边喘一边道。

莫邪将金翅虫给扔了出去,也不知它是如何寻找道路的,只是在着黑暗中闪了几闪,小金虫便消失不见。

鬼焲道:“金翅虫往那边而去,想必那边有出路。”

莫邪摸摸下巴,金翅虫什么的,感觉有点像是引路蜂啊!只不过它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鬼焲抖着右手扶着石头,慢慢撑起身子来,说道:“教主,我们往那边去。”

莫邪瞪了他一眼:“你都这样了,先休息一下,等会再走。”

唉,自己的男喷油怎么总这么闹心呢!

鬼焲虚弱地合上眼皮,嘶哑着声音:“教主……”

莫邪特别地翻脸无情:“叫亲爱的都没用。”

鬼焲:“……”

莫邪将他摁在地上,强令休息一个时辰,鬼焲面色有些古怪地合上了眼睛。

莫邪心中颇为烦闷,在陌生又阴冷的环境中,她也睡不大安稳,无事可做之时,只好回忆起《噬血大法》的内容来玩。

“开乾,闭巽,塞艮……”莫邪回想着艰涩的古文,不自觉地脱口念出来。

黑暗中响起鬼焲幽幽的声音:“开乾”为百会畅通,直达天门;“闭巽”是说鼻口呼吸乃巽风出入之门,闭之,形成真息,塞艮”,“艮”是地户,也称谷.道,若有言坤,即是腹也……”

“人一身皆属阴,旋入阴气一坤炉…… ”莫邪闷头想了想,觉得越想越迷糊,求前教主“莫邪”附体,求狗狗翻译。

“教主内力虽散,但残存功力还留在经脉中,”鬼焲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不如,教主吸了我的内力,逃出去罢。”

吸……吸内力!

莫邪被吓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她当即愤怒到跳脚,哑着嗓子叫道:“吸什么吸!不许胡说!”

鬼焲的喉头动了动,然后微垂下头,默不作声。

然后,莫邪冲到他面前,将他给支了起来,摁在石头上,红着眼睛道:“来,我背你出去!”

鬼焲诧异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抖着嘴唇道:“教主,切不要做这等自降身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