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21)
奇怪,敷药后这伤非但没好,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了?
按理说不至于啊,她这药效果可是非常不错的。
别说这区区血泡了,就连谢慕白那血肉模糊的双腿敷上后都有了明显的改善。
看到她,李氏眼底掠过一抹慌乱的神色。
见人们都挤在官差那里领饭,沈婉便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了?”
李氏闻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滑落。
她垂着头,哽咽地说:“周姨娘猜到那药是你给的,于是她们几个昨晚便捂了我的嘴,将脚上的药粉用竹片全都给抠了下来,还威胁我不许再和你来往!”
沈婉一听,猩红的血丝如枯枝的叶脉般迅速在眼底蔓延,体内的毒素也让那狂躁不安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
“我找她们算账去!”
她咬着牙,紧握的铁拳开始蠢蠢欲动。
她想打人,疯狂地想!
她想拳拳到肉,刀刀见血!
看着那面目狰狞的模样,李氏吓的脸都白了。
“别……求求你别去……”她壮着胆子,连忙上前将沈婉拦住,“你越是这样,她们越是会虐待我的。”
沈婉斜着眼睛,唇畔泛起一抹阴森刺骨的笑意:“区区一个妾室,你到底在怕她什么?”
这一点,她早就觉得奇怪了。
别人对周姨娘好倒也没什么,可像孙氏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竟然也把她当祖宗供着,这的确有些不大正常。
李氏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周姨娘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哭哭啼啼地说:“以前周姨娘执掌中馈,又是我们几个夫君的生母,所以没人敢对她不敬。”
“而且她以前悄悄往外转移过财产,这次流放,想必她会去要的。”
“弟妹,我知道我很没用,为了活命我只能依附于她,我不想死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氏说这些的时候,沈婉只觉得两道阴冷的目光穿过层层人墙,径直落在她们这边,这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抬眼看去,却见谢慕白正合着双眼。
看来,是她的错觉。
虽不知大反派是否知道这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孙氏一定是知道的。
否则以她那势利的个性,又怎么会一路上伏低做小尾随区区一妾室?
“国公爷知道这事吗?”她悄悄往嘴里塞了片药,这才冷冷地问。
李氏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看着她这副软弱的模样,沈婉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李氏凄然一笑,无可奈何地说:“怎么说?”
“这事若说出去,周姨娘一定会被国公爷赶出家门的。”
“可她毕竟是我夫君的生母,夫君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见李氏太过可怜,总之听了这话,沈婉心头的怒火消了大半,眼底的戾气也渐渐消失。
“那笔财产在哪儿?”她冷冷地问。
李氏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弟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以后我真的不能再和你来往了。”
自从进国公府大门那天起,她就不受周姨娘待见,更何况这事做的隐秘,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放心吧,以后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的。”沈婉扔下一句话,便飘然离去。
路过胡大海身边时,她打了个招呼。
见他似乎还在为病情困扰,沈婉便将事先写好的药方给了他。
好不容易安抚好胡大海,沈婉这才回到庙里。
刚进门,谢慕白便递过一个白面烧饼,似笑非笑的向她看去:“是不是好心帮忙,却给对方惹来麻烦?”
“你怎么知道?”沈婉一脸诧异。
如果不是确定大反派腿脚不便,她都怀疑他在附近偷听。
谢慕白笑的云淡风轻,声音清凉的很:“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现在可是胡大海的大恩人,周姨娘没那个胆子在这节骨眼儿上找你的茬,所以她只能将气都移李氏身上了。”
沈婉嚼着大饼,有些不悦地说:“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做好人。”
“对了,我听李氏说周姨娘偷盗府里财物,并悄悄转移出去了。”
谢慕白“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看到他的反应,沈婉有些诧异。
谢慕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点头:“这事我爹也知道。”
周姨娘是镇国公的表妹,周家出事后便寄居在国公府。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很。
所以即便她做出偷盗财物这种事情,镇国公也没放在心上。
更何况他们儿子都生了四个,她也不至于做出什么携款私奔的事情,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了。
沈婉一听,狗眼“腾”的一下子亮了起来:“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那笔钱给要回来?”
大反派是国公府嫡子,他自然有权力追回妾室偷盗的财物。
如果追回这笔钱,那她以后就不用连吃块糕点都得遮遮掩掩的了。
谢慕白摇摇头。
既然亲爹都不计较,他也好再说什么。
沈婉还想说话,外面却传来了胡大海的声音。
“一会儿就到镇上了,你们需要什么就到我这儿交钱,我给你们代买。”
除了孙氏等少数人,其他犯人身上哪儿有什么钱,即便是迫切需要也无可奈何。
“官爷,能带我去吗?”孙氏扭着丰腴的小蛮腰走上前,娇滴滴地笑道,“我想买身衣裳,官爷买的怕会不合身呢。”
“我也要去!”大宝一听,也立刻举起小手附和着,“我要栗粉糕、烧鹅,还有酸梅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