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他没有感情,她就事论事,自然是什么都敢说。
现在她爱上他了,有了感情在中间,虽期待,也羞赧,那是女人正常的矜持。
寒初蓝娇羞地掐了他一把。
夜千泽满心欢喜地低首就堵住她的嘴,她可是很少流露出娇羞的,这么难得的娇羞为他而露,他当然要给她一吻当作奖励。
寒初蓝推了他两下,推不到他如山一般重的身子,只得攀搂着他的脖子,略略地仰起下巴,承受着他温柔深情又霸道的吻。他的吻时而浅,时而深,时而充满了挑逗,时而带着诱惑,寒初蓝总觉得自己的心智比他成熟,可是此刻在他的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张白纸,随他在纸张上乱画。
经验,她竟然不如他积累得好。
在这方面,女人是否总会略输于男人?
寒初蓝被吻得迷迷糊糊时在心里腹诽着。
一吻之后,夜千泽把寒初蓝抱到浴盆面前,伸手到她的襟口。
“千泽。”
寒初蓝赶紧捉住了自己的襟口,小声地要求着:“我自己来,好吗?你别帮我洗澡了。”他帮她洗澡,她辛苦,他也辛苦。
“最近都是我帮你洗的。”
夜千泽轻轻地拉开她捉住襟口的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嗓音变得低柔而嘶哑,藏着满满的渴望。在他对她改观开始,他就想着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是她说她的身子还没有长成,不宜过早圆房,他心疼她,再者半年前的她,身子平板得像个男孩子,他便一直忍着。那天晚上,她说,其实他们可以圆房,只要不怀孕,对她的身子影响就不会太大。
他知道,那是她对他的感情加深了,愿意把身子给他,愿意成为他真正的妻。
其实,他还是愿意继续等下去的。
“可是……”
寒初蓝不知道该找什么话来拒绝夜千泽。
“蓝儿,其实,我很早就帮你洗过澡了。”夜千泽忽然说道。“你还记得你喝醉的那一天吗?你吐了,弄脏了衣服,是我帮你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裳。”
寒初蓝微愣,她一直以为是婆婆李氏帮她换过干净衣服的。
蓦地,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这么说,他早就把她的身子看光光了?
天哪,这头色狼!
“我是你相公,我有那个资格。”某头被当成色狼的狼,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寒初蓝:……
“千泽,让我自己来,求你了。”
寒初蓝此刻实在不想再让夜千泽帮她洗澡,她的脸红得无法形容,她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差点就要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了。
说不紧张,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再胆大,思想再成熟,她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我担心。”
夜千泽说了一句。
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帮她洗澡,不是他想占她便宜,看光她的身子,而是他害怕在客栈里发生过的事情再度发生。让他再像那天晚上那般,守在房间外面等她洗澡,他做不到了。
离开一刻,他都害怕她跳舞!
此生,他估计都不想看到她跳舞。
寒初蓝心一暖,“千泽,你在屏风外面坐着,这样,我依旧在你能掌握的范围内,再说了,这是你的家里,又不是客栈了,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的。”
夜千泽不说话。
默默地替她脱下了外衣,中衣,仅余纯白色的里衣了。
衣服少了,她胸前的美景感觉隆得更高了点儿,夜千泽默默地扫了一眼她算得上曼妙的身材,便默默地转身,走到屏风外面坐下,温柔地说道:“蓝儿,我在这里守着你。”
寒初蓝微微地抬头,闭了闭眼,一颗心被他融化成了一滩春水。
有夫如此,她知足了!
……
长发散落,一身雪白里衣,寒初蓝放任夜千泽把她抱回床上。
身子抵达床,她的大眼灼灼地望着他,有着无言的邀请。
轻吻她一下,夜千泽轻轻地说道:“蓝儿,累了便先睡,我去洗澡。”
说着,他坐正了身子,站起来,扭身就走。
一只小手捉住了他的一边手,好听的女音传进他的耳里,“千泽,今晚我们是不是真的那个?”
夜千泽低笑,转过身来,又坐回床沿上,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爱怜地说着:“你那般的紧张,又担心我会累着,没体力与你圆房,今晚就算了吧。”
寒初蓝似是松一口气,又似是有点失望。
一路风尘赶回来,还没有休息好,她也真的不想在今天晚上就圆房。他不是很想的吗?难道对她没兴趣了?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我对你有没有兴趣,你还不清楚吗?明天,会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去打呢。皇祖母不知道会如何对你,跪?站?不管是哪一样,对于刚圆过房的你来说都是一种伤害,皇祖母绝对不会让怜惜你初为人妻,就赐你坐的。所以,蓝儿,今天晚上我只要抱着你睡就行了。”
夜千泽的体贴,称为天下第二的话,就没有人可以称为第一了。
在圆房这件事上,他想到的永远不是他自己的快乐,而是以寒初蓝为主。
的确,太皇太后会如何对待寒初蓝,此刻对他们来说都是个未知数。
夜千泽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也知道女孩子成为女人后的隔天,最好就是好好地休息,如果太皇太后故意让寒初蓝站上几个时辰,对寒初蓝来说就是伤害,所以他宁愿再等等,等到真正适合了,甜密的结合便是水到渠成。
“千泽。”寒初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活了两世,她是第一次遇到这般体贴关爱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