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堂立刻接话:“你今天住在我家,就得听我的话,骂你你就听着!”
中岛聪立刻要甩开他的手,眼圈又要红了:“……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现在想也觉得很不妥当。今天就不麻烦您了。”
御堂厉声道:“你尽管再挣一下试试。”他此时看手里这条被子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于是一把扔在秋千架上,拽着中岛聪的手腕,抬步往停车的方向而去。
中岛聪的眼泪被他的声音吓回去了,一时把被子也给忘了。被他拉的有点疼,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其实并不想挣开。
有点想哭。但是不是因为难过。
……虽然被骂了,……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心底里觉得变得安全了。
……等等!艾玛,哥好像有点太入戏了的说……蛋蛋的,这样下去迟早精神分裂啊!
一定是今天演戏的方式不对!
御堂也不说话,把她拉进车里,然后砰的关上门。他回到驾驶位,脸色不善的启动引擎,打着方向盘,掉头回走。
中岛聪:“去哪里?”
御堂孝典开着车一路驶出公园路,并不看她:“回家。”
中岛聪听到这个回答,心中骤然一涩。这种涩然从心底一丝丝的渗出来,好像沿着血脉游遍四肢百骸。她看着后视镜里御堂目光沉静的眼睛,突然一句话也不想再问了。
车行很久,等红灯的时候,她低低的说:“对不起。”
“嗯?”御堂蹙了下眉,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然后神思电转,他突然回过味来,挑了下嘴角,“跟我道的什么歉?”
中岛聪垂着颈,半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沉默一下,有点难为情:“……我也不知道。”她顿了一下,“……或许是条件反射,感觉我好像让您不高兴了。”
御堂也沉默下来。
半晌他才说:“你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多着呢。”然后又突然怒了似的,目光锋利的飞了她一眼。
聪聪坐在车上毫无压力,反而觉得挺惬意。
他觉得这个状态挺怪,于是反思了一下……最终发现,大概是因为跟御堂孝典在一起的时候,她演戏最不累。
……尽管也是在演,但是不辛苦,反而挺有趣的。
蜜豆桑不讨人嫌,还挺可爱的说。
生气的样子让人很想调戏一下……
……艾玛!哥的思路有点跑偏!
一定是今天演戏的方式不对啊掐住脖子!!!!
……不过,我大迹部如果生气了,会是神马样子捏……荡漾…………
矮油一定也好萌的羞!
车子停在御堂公寓楼下的时候,他侧头问:“现在痛不欲生到生无可恋,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做不好了吗?”
中岛聪被他说得有点难为情,但是她脾气向来好:“……并没有。”
御堂勾起一点得逞似的高傲笑意,心情貌似不错,理所当然般的道:“很好。那么晚上给我做饭。”
中岛聪惊的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后顿时气笑了:“御堂君,这可一点道理都没有!”
御堂径自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多做点事情,你就没精力悲春伤秋了。”他拉长声调,故作冷淡,“快点下来,以为我收留你是免费的吗。”
……中岛聪在座位上赌气半晌,还是下去了。【→_→】
虽然聪聪扮演的很欢乐,但是中岛聪当然不高兴,她又做了一顿乌冬面糊弄御堂。不过御堂倒是没挑食,吃的挺愉快。
中岛聪坐在他对面,御堂无视了她的眼光,于是她终于道:“吃完了御堂君要去洗碗。”
“你说什么?”御堂擦擦嘴,挑起眉梢,“你疯了吗中岛聪?你看我像是该去做家务的那种男人吗?”
中岛聪气道:“我看上去就像是该去做家务的女人吗。”
御堂扬起一个算是弧度颇深的笑,慢吞吞的说:“你觉得呢?”
中岛聪一噎,一时郁闷的找不到词来反驳他,她也的确没来得及说话,因为御堂突然又发问了。
他语声平静的问:“你和那个佐伯克哉分手了?”
中岛聪好像突然被人捅了一刀,脸色顿时苍白了下来。她看着御堂,半晌才找回开口讲话的能力:“是。”
御堂不可置否的侧了下头。
中岛聪问:“您问这个,是想说什么呢。”她的声音突然又疏远起来,似乎即将到了真正生气的边缘。
御堂的笑容淡了下来,他丝毫没有被她这个态度威胁到。把手臂撑到桌子上,他身体自然前倾,眼睛盯着她:“我的想法你真的想知道吗?”他很不客气,“我相当愉快,早等着这一天了。”
中岛聪:“……”这句神奇的回答让她气也散了,只觉得疲惫又无奈,“御堂君……”
御堂又打断她:“想让我道歉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洗碗。”他站起来,“但仅此一次,以后你跟我在一起,洗碗的事情要自动自觉的做,知道吗。”
中岛聪再次被他的神逻辑刺激到有点无语:“……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御堂君!”
御堂哼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在征求你的意见吗?只是通知你而已。”他自在的端起碗筷,“你生来注定是要给我洗一辈子碗的,那个叫佐伯克哉的白占了我好几年的便宜——”
“觉悟吧中岛聪,”他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你以为被我这么喜欢着,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聪聪内心蛋定的做了一个【_(:3」∠)_】的表情,然后面容怔忡的仰头看着蜜豆桑的迷人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