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阳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并没有如以往般生气,只是定定地,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唯一碰过的女人。
水星月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
蓦然仇阳转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不出声。
望着窗前那道冷漠挺拔的身影,水星月的心又一阵隐隐作痛,这个男人的心真如海底针,永远也没有人摸得透。
“起床穿上衣服跟我到楼下用餐吧。”仇阳并不转过身来,只是说着淡淡的话。
“还要让我吃软骨散吗?”水星月气得爬下床,想几大步走到仇阳身后,可惜没有足够的力气,走了几步就跌倒在地上了,她气恨地捶着地板,她明明都这样惨了,这个男人还是每天晚上都需索无度,让她更加的凄惨。
仇阳回转过身来看着水星月气恨的样子,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心疼,冷眸定定地看了水星月一会儿,当水星月准备用爬的方式爬到他面前时,他却跨两大步走到水星月面前,一弯腰就把水星月自地上抱了起来。
轻柔地把水星月放坐在床上,大手轻轻地抚着水星月的脸,然后淡淡地道:“今天不让你再吃软骨散了。”看到她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只想逃离他的地盘时,他虽气,却也心疼,那天让两个弟弟看到她的下场时,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也在痛。
几天来,他想了又想,决定还水星月的自由。
凭她是逃不脱他的势力范围的,何况心软的她也不敢逃,因为她非常清楚他的冷狠,一旦她逃离就会害了兰姨。
水星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仇阳,他说的是真话吗?
仇阳蹲下身来,高大的他蹲下来刚好与坐着的水星月面对面。“月儿。”这个称呼是他强制仇焰不可以再喊的,因为从今以后是他的专属。“只要你不与我两个弟弟见面,我可以还你自由。”
“你知不知道你很霸道!”水星月并没有回答他的要求,而是说出自己对仇阳的不满。
仇阳的脸色沉了沉,不过并没有发作,只是苦笑着。
看着今天不一样的仇阳,水星月怔愣了许久,他在她眼里一直高高在上,说一不二,冷狠专制,何曾见过他苦笑?他苦笑又为了什么?
仇阳伸出大手把呆愣当中的水星月带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好像他一松手,水星月就会自他面前消失似的。
他是很霸道,他知道。
他自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今生的命运,他是黑道上的天子骄子,他拥有霸道的权利,他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听,他要做的事没有人敢阻止。他真的很霸道,霸道到无理,硬是把她自弟弟身边夺走,霸道到不按牌出招,不管什么兄弟之情,不管什么后来者居上,只想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到永久,就算是死,他也要她陪着。
这个被他厌恶憎恨,数次要置她于死地的女人,很可恶地扯动了他冷狠的心,他不想再去拒绝自己的心,反正他有那个权利要她。
“为什么?”水星月在他怀里挣扎问出三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呀?他也不知道呀。
他需要问为什么吗?
不需要吧。
他是地狱之王,他根本就不需要问为什么,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与行动走就行,就算他的所作所为有多么伤人,就算他的行动让两个弟弟恨他入骨,他也不需要问为什么,更不必花心思去想缘由。
“穿上衣服跟我下去用餐吧,我带你到外面晒太阳。”她一醒转,就望向窗外,他知道她渴望的是什么。她被他下药也有十天半月了吧?在这段时日里,她根本没办法走到外面吸收新鲜的空气,也见不到美好的阳光。
“衣服不都让你撕烂了吗?”水星月不满的声音在他怀里闷闷地吐出来。
望着地上那些被他撕烂的衣服,仇阳无言以对。
他对她的渴望超出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而她偏偏就不肯听话,他只能每晚粗暴地撕烂她的衣服,再对她需索无度了。
仇阳把水星月放倒在床上,扯过薄被把她单薄的身子盖住,然后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按下内线电话,吩咐兰姨替水星月送来新衣服。
秋风阵阵,虽带丝丝凉意,高空上的太阳却给这座威严的院落带来了丝丝的暖意。
第二十七章
终于能重见天日了,水星月兴冲冲地就想往阳居外面跑出去。
冷不妨身子被一只大手搂住,大手一用力她被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圈,回到那具结实的胸膛里。
“就这么想离开我的院落吗?”仇阳的冷眸里闪着危险。
水星月一双玉手轻轻地抵制住仇阳的胸膛,仰起头看着仇阳,小心地察言观色,考虑着如何回答才能让这个大冰山满意。说老实的,阳居真的被她视为洪水猛兽,但此时她不能说实话,谁知道她说实话后还能不能走出阳居。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仇阳的语气非常不悦。
她就算不答,他也能从她的眼里看出她的心思。分明就是巴不得永远不踏进阳居一步。
美目闪了闪,水星月不答反问:“你说不用我再吹软骨散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无力?”她虽感到力气有所恢复,但是还有很重的无力感。
下巴一痛,那无情的大手已擒住她的下巴了。冷眸扫来,冷语喷来:“你在怀疑我骗你吗?”该死的女人,在她心目中他就是这么可恶,这样不能被信任吗?
心里很闷,很闷,因为她一句质疑的话让他心里很闷。
水星月眨眨眼,难道她不能怀疑他吗?
在她心里,他的可信度很低。他的心很难捉摸,没有人知道他那颗虽然会跳,却没有温度的心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