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若雪立即预感到是上官炼打来的,她急急地掏出了手机,号码也不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雪儿。”传来的却是杜狂风的声音。
“狂风?”贝若雪没想到会是杜狂风,急促的心顿时变成了无趣,淡淡地问着:“有事吗?”
杜狂风沉默了。
“狂风?”贝若雪加重了几分语气,不解地叫着。
良久,杜狂风的声音带着落寞从那端传来:“你还好吧?我,祝福你和炼。”
“我没事,我和他……”贝若雪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起了清晨大家对她的疏冷。
杜狂风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心其实还在痛。
他爱贝若雪也爱了很多年,结果,他也是一厢的情愿。
两个人彼此握着手机在沉默。
“我要到外地出差去,巡视一下子公司,你和炼的婚礼,我想,我没有办法赶回来参加了。”在贝若雪想挂机的时候,杜狂风再次低低地说着。他始终没有办法放开心怀看着自己的表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走进礼堂,所以他借品出差逃避,他也希望自己出差回来后,能放开心怀,接受一切的事实。
“路上小心些。”贝若雪低低地说了一句。
“嗯,那,我挂了。”杜狂风说着。
“好。祝你一路顺风。”贝若雪说完,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婚礼?
她和上官炼之间还会不会有婚礼?
贝若雪的脸上全是落寞。
当她不经意地看到自己双手空空无一物时,她忽然记起了上官炼给她的订婚钻戒。
她要婚礼。
她要嫁给上官炼。
她不准上官炼不理她。
她不准上官炼疏冷她。
她爱他。
她打算让一辈子的时间让上官炼惩罚她的冲动。
转身,贝若雪急急地向回走,她要回家,她要回家戴上那只订婚钻戒。
戴上了订婚钻戒,加上肚里一个小家伙,她倒想看看上官炼如何抛弃她!
“铃铃铃……”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贝若雪一边匆匆向车走去,一边接听电话,她没有看号码,电话一通,就急急地说着:“我没空,我回家,急事。”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直接切断了电话,钻进车内,急急地离去。
半个小时后。
把车停在自家门前,贝若雪飞快地跑进了屋里,意外地看到两家人居然都没有外出,上班的也没有上班,开公司的也没有回公司,她只朝大家点了一下头,就咚咚地往楼上跑去了。
她匆匆的动作倒是把联合起来疏冷她要惩罚她冲动的两家人吓坏了,以为又出了什么意外,一下子,大家都跟着她往楼上冲去。
“吱——”的一声,外面又传来紧急的刹车声。
上官炼车一停稳,人已经飞快地窜下了车,匆匆地跑进了贝家,听到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他立即就往楼上冲去。
他刚才打电话给贝若雪,贝若雪的口吻很匆,说她要回家,有急事。
他立即就往家里而回了。
贝若雪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只锦盒,轻轻地打开,人还在微微地喘着气,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那枚闪亮亮的钻戒。
“雪儿!”众人围堵在房外不明白地看着她,上官炼追上来,以为她想把钻戒丢掉,急急地冲进房里,抢过了那枚钻戒,质问着:“你想干什么?”
因为动作急,上官炼的口吻有点冲。
贝若雪误以为他真的不想再爱她了,所以抢回了钻戒,一急,她的泪就滑出了眼眶。
“雪儿?”看到她莫名地落泪,上官炼心如刀割,急急地把她带进了怀里,心疼地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房外众人,顿觉得他们成了超级大的电灯泡,转身,顺手带上了房门,众人一哄而散,散去之时全都带着满意的笑容。
上官炼的安抚反而让贝若雪哭得更凶了。
她好强,她极少会哭的,特别是在上官炼的面前。
一大清早的,她受到大家的冷遇,她知道是自己的冲动让大家都在惩罚她,她认了,可是她想清楚了,想明白了,想透彻了,真真正正地愿意嫁给上官炼了,想着戴上上官炼送的钻戒了,上官炼竟然抢走了。
他真的嫌弃她了吗?嫌她冲动,总是没有想到后果,才会让她落入龙煜的手里,累到大家伤心难过?
他不想要她了吗?所以抢回钻戒。
那他为什么还要带她入怀,为什么还要用心疼的口吻和她说话?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贝若雪贪婪地吸索着,害怕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偎在上官炼的怀里。
无声的泪水不停地滑落,湿了上官炼的衣服。
“该死的!别哭了,雪儿,别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凶你的。”上官炼被她莫名其妙的哭弄得不知所措。他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娇躯,不停地拍着那起伏的后背。
“你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抱我。”贝若雪在他怀里哽咽着。
他不要她了?
上官炼头大了。
他什么时候说不要她了?
他怎么可能不要她?
经历了生离死别,他恨不得无时无刻都把她拴在自己的身边呢,他怎么可能会不要她?何况她肚里还怀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一想到贝若雪竟然怀着孩子了,上官炼就满心欢喜。
他要当爸爸了。
嗯,当爸爸的感觉真的非常,非常的好。
“我,雪儿,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上官炼挑高了梨花带泪的脸,心疼而不解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