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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661)

季安宁的神色坦然,她不曾做下任何的亏心事情,自然是安心面对顾大少奶奶的眼光。顾大少奶奶在心里轻舒一口气,外面的那些流言,最初她是不相信,可是随着后面越来越多的流言出来,她的心里面都对顾石诺起了怀疑。

顾玫诺跟她说,他是坚信自已弟弟是瞧不上那样的女人,只怕当中另有别的事情。顾大少奶奶愿意相信顾玫诺的话,在她的心里面,顾石诺一直是初见她时,那般如端正如君子风范的人。

顾大少奶奶和季安宁说着话,就是有时不经意的提及她听来顾石诺旧时小事情,季安宁的反应都和从前没有两样。季安宁听着顾大少奶奶的话,瞧着她轻染眉头上的愁意,她在心里暗叹一声,谁都活得不容易。

她在成亲前,对成亲后思想上面准备得太少。她忘记女人在婚事上面,赌的就是这一生。她和她的家人做了决定,她就无法再回头。哪怕就是跪着,她都要走完这一程路。

季安宁伸手抚一抚肚子,想着相对那些男人不管脏的丑的都拉回来的事情,顾石诺只是缓了一些日子,跟她说明外面那些有关他的事情。她如果要这般的执意矫情下去,那是最损人又不利已的决定。

然而让她就这般轻轻的笑一笑,就放过这一次的事情,她依旧如从前那般的待顾石诺,她怎么都过不了自已的这一关。季安宁不想顾大少奶奶跟着忧心起来,她只能在她面前如从前,可是到底是有些些微的变化。

顾大少奶奶那么精明的人,那有查究不出来当中的区别。然而她又能说什么?季安宁是不会抱怨的人,顾石诺几月不在家,她一样能把自已的日子安排的妥当。顾大少奶奶做为嫂子,她自然喜欢这样的妯娌。

然而两人交情深厚之后,她却觉得季安宁太过独立了一些,而顾石诺的性情原本就强势,如此两人的性格,这要是起了争执,只怕是谁也不肯让谁。顾大少奶奶最终还是不放心的跟季安宁说:“弟妹,十弟是性子直的人,他的心里只有家人。”

季安宁轻轻点了点头,顾石诺心里是有家人。顾大少奶奶瞧了瞧季安宁的神色,再说:“弟妹,男人有时候需要在外面逢场作戏,只要不弄假成真,有些事情,我们女人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季安宁瞧着顾大少奶奶微微的笑了笑,她很是赞同的点头说:“嫂嫂说得极是,我们女人要想日子好过,就要这样的想。要是事事较真,这日子就会太难过下去了。”季安宁想着她一定要糊涂着过日子,可不能如前世那样的去较真,那可会把自已逼往绝路。

然而季安宁理智是这样的跟自已申明,感情却无法接受烂情的男人。这般纠结的心思,她就是有心想跟顾大少奶奶说一说,她肯定都会说:“如我家爷这样怕麻烦的男人,只怕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左搂右抱的大好生活。”季安宁只要想到顾大少奶奶这样绝逼自信的回答,她顿时会觉得她的人生需要重新回锅一次。她对顾石诺是绝对不抱这种信心,那人过完全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在他们当中占据主力地位。

季安宁是没有心思在简单的夫妻关系里面,还要跟人来计较长短。自然是此一时,就由着西风狂吹着东风吧。等待时机,总会恰遇好的机会,东风终有一日会压倒西风。

季安宁越想越发的不想去面对顾石诺,他们去院子门口接回来顾亭景。季安宁听说顾大少奶奶煮了新菜品,她执意带着顾阳景留下来尝新菜。她让人赶紧回去通知王四嫂子,转头笑瞧着顾大少奶奶说:“大嫂,我们不请自来啊。”

顾大少奶奶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只能悄悄给身边管事妇人传递眼色。她笑着跟季安宁说:“你们是自家人,几时来都行。”季安宁笑了起来,她瞧着那对互相挨近着的兄弟,她笑着跟顾大少奶奶说:“亭儿是一个特别好的哥哥。”

顾大少奶奶听季安宁提及儿子,那眉目很自然的温和下来,她瞧一眼那一对亲亲近近的兄弟,她笑着说:“我们阳光是特别聪明乖巧的孩子,你瞧一瞧,两兄弟多有话说。”妯娌两人望过去,那两兄弟,顾亭景笑望着顾阳景,而小小人儿正与兄长说得很是欢喜。

第六百二十七章 图谋

顾石诺听着来人通报,他轻轻点头之后,他跟来人说:“你跟大少奶奶说,我会请大少爷过来一块用餐。”来人愣了愣之后,很快的退下去。顾石诺很快的吩咐人,去亭园处候着顾玫诺归来。

顾石诺在房里默然一会后,他转而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季安宁也会有不顾全大局做法。在他的心里面,季安宁一直特别的知书达理懂事,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表现过女人独有的小性子。

顾石诺一直候着顾玫诺到来,他瞧见兄长之后,他的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在上茶之后,房里无人,他伸手扯住顾玫诺的衣袖,如同幼时一样跟他说:“哥哥,宁儿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你说,她会气多久才能气消啊?”

顾玫诺伸手指过他的手指,他扯过自已的衣袖,飘他一眼说:“现在不曾事发,她就是生你的气,也比事后,她不知情恨你好。你跟她说明白了?那你总要对她有所表示,才能让她消消心火。

这种夫妻之间的事情,恕你哥哥这一回也帮不了你的忙。”顾石诺瞧着顾玫诺的神色,他叹息着说:“她为人一向大方通情达理,为何这一次,我跟她说得明白,她还是不能体谅与我?”

顾玫诺瞧着他,只觉得这个弟弟在许多方面很是聪明出众,可是在有一些方面,他反应实在太过迟钝。别人都那般的算计他,他明明心里有感应,还是想着同僚情意,不愿意去相信心里的直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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