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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145)

“呵,想当青天大老爷?自己猜。”青鸢没好气地说。

他神色微变,抓紧她的手肘,把她往面前拉,低声问:“莫非她不是上官薇?”

“好会猜啊,对,就是这样,她犯了欺君之罪,快去砍了她的脑袋!”青鸢用力点头。

“或者……你不是倾华?”他双瞳微缩了一下,一字一顿地问。

青鸢深深吸气,又用力点头,“对对,大老爷猜得又对了,我不是倾华,我也犯了欺君之罪,快砍掉我的脑袋。”

“你给我认真点!”他揽紧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颌,逼视她的眼睛。

青鸢委屈,举高了烫红的手说:“王爷,我是不是她与你何干哪?你若怀疑我,赶紧告御状去,让皇帝下旨杀我。赶紧去,别妨碍我治伤,我的手可值钱了,比你现在粘在我腰上的猪蹄值钱一万倍。”

他的手指突然发力,捏紧了她的嘴,近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一句,你能给我顶一百句……”

青鸢挣开他的手,双手撒开,在他眼前抖,“哪儿有一百句,你数了?你不会数数么?”

君漠宸脸色变了,想训斥几句,可她已经把手贴到了他的眼睛前。

“难道,你的眼睛只看得到我发脾气,看不到我受伤了?”

这声音饱含委屈、沮丧、失落,细细软软的,让人心疼。

君漠宸的心一下就软了,那么多疑惑也都被她这句问话给堵了回去。低眸看她的小手,确实烫得不轻。

“怎么总在受伤呢?”他托着她的手,准备用清水给她擦干净酱油,用自己带的金创药。

青鸢脑子里火光一闪,“对啊,我受伤的时候又是你出现的时候,你这个扫把星!”

“你再敢说一遍!”他脸都绿了,拿着金创药的手僵在半空,恨不能一下砸了药瓶。

已是子时,他生辰!

青鸢心里正在打鼓,她装疯卖傻,不过是想把这件事混过去。现在的她,哪敢轻易掀开底牌呢?

二人互瞪了片刻,青鸢小心地去拿他手里的药瓶子,小声求饶,“给我擦点儿吧,我疼!”

“那就继续疼吧。”他把药塞回了怀里。

“给我擦点儿吧……王爷英明神武,大仁大义,大恩大德……”青鸢用没烫到的左手去他怀里摸。

君漠宸的神情开始古怪,她也真敢动手!

衣服层层叠叠,锦袄里是夹袄,里面再是中衣。她只摸到那小瓶子,却隔着一层布,没能得逞!

“哎……”她一声长叹,算了,看他这副鬼样子,她也不想用他的东西了。

☆、看你表现106

“还是酱油好。”她转回灶台边,准备重抹一层酱油。

其实烫伤不能用酱油,但这地方也没可用的东西,凑和着吧,只要暂时不痛。君漠宸的手伸过来,夺走了她面前的酱油碗,随手往那口铁锅里一丢——

咣……碎成两片!

“君大爷,你到底想怎么样?”青鸢脚一踮,用头顶去撞他的胸口。

还要个屁的形象,她这成天的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君面瘫还时不时来克她一下,还让不让她好好活到回家的时候了?她这颗心哪,经不起摧残了呢!

“温柔一点,会不会?”君漠宸摁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摁到了胸口上窀。

“会啊,首先你得有本事让我温柔。”青鸢仰起小脸,弯了眉眼,长睫连连抖动,作出妩媚态。

君漠宸幽瞳冷静,不见半分被她的妩媚激荡起的波澜。

青鸢心里微微发慌,她其实并不知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喜欢找她,为什么会对她做出亲密的动作……若他知道她不是倾华,又会有什么后果?

“擦药。”他托起她的手,从怀里拿出那只小药瓶,拇指轻轻一抵,顶开了瓶塞子,把药汁倒上她的手背。

青鸢懒得再装疯卖傻了,闷闷地看着他有食指把药抹开。

“还不说吗?”他抬眼,一指轻轻轻地戳在她的琐骨处,沉声说:“这里是刀伤,什么时候弄的?你是公主,谁敢伤你?”

青鸢闷了一会儿,扒开他的手,小声说:“王爷管得真宽,你神通广大,自己去查。查到了,别忘了给我主持公道。”

烛火映在她的侧脸上,低垂的长睫微微颤动,像被强行缚住的蝶翅,欲飞,却无力。她其实不喜欢君漠宸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探究、怀疑、冰凉、冷漠……那个白日还把她藏在披风里的君漠宸呢?亲完了,搂完了,就那样算了?呸!

她语气不善,君漠宸也没出声,盯着她看一眼,转身就走。

“王爷,生辰快乐。”青鸢头埋得更低,轻轻地说了句。

君漠宸脚步顿住,扭头看向他。

“昨晚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在我屋子的窗台上,你若看得起,就去拿吧。”

青鸢是僵着脖子说完的,其实有什么必要送他礼物呢?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谈恋爱?拜托,这里是古代,男女之间只讲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无父无母,顶着公主的名号,却是没人肯承认的公主。连青鸢这个名字,也是自己取的。世人皆知有倾华,哪知暗宫里还关着一个倒霉的阿九?

青鸢突然又想到,君漠宸当时是逼着顾天仰和上官薇交出倾华公主的,莫非君漠宸是为了焱殇去要?焱殇声声说,曾认识过她,其实是倾华吧?那么,君漠宸呢,他看到的是她,还是倾华本人?倾华温柔,像春|水一般缠绵,像娇花一般孱弱,哪像她啊,就是在粗糙里滚大的,迎风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