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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165)

“而且……她的守宫砂没了!温嬷嬷求我保密,又给她悄悄刺了一颗。我悄悄问卫长风,他说阿九有个毛病,不能大醉,一旦大醉,那几天的事都会忘光,所以他喂她喝了好多酒,她就把那些事全忘了。但她昏迷的时候念过一句话,她说——你说话算话,一定要来带我走。我现在想想,肯定就是那个大元人。”

她说着,又转头看身边,发现上官薇不在,拧拧眉,小声说:“什么时候出去的,哎,你没听到也好,我还是保密吧,这种事太羞人了……又会有人说她的闲话,阿九太苦了。”

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手里还握着青鸢给她叠的手帕老鼠。她觉得对不住阿九,以前只能尽自己的努力,拼命对阿九好点,现在她也只能为阿九做这一件事了,阿九替她代嫁,她就替阿九去见那个大元人。

突然,马车窗子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丢了一块石子进来,正打在倾华的头上,她疼醒了,摸到石子一瞧,上面还包着一片丝绢,她好奇地解开,只见上面写着几行蝇头小楷,“宸王下令诛杀上官薇,千万不要下马车。”

“娘。”她一个激灵,飞快地爬了起来,挣扎着往外爬。

上官薇正坐在马车前面和车夫套近乎,扭头看她时,一支冷箭从前面呼啸射来,穿透了上官薇的胸口,浓稠的鲜血喷溅出来,喷了倾华一脸。

马受到了惊吓,嘶鸣着,猛地高扬几下前蹄,疯了一样往前奔。

倾华被往后抛去,心肝俱裂,尖叫着,痛哭着,却没办法爬向上官薇。眼睁睁看着她从马车上抛了下去……

“娘……”她脑中一片空白,绝望地尖叫着。

“拦住马车。”士兵们慌乱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骑快马从前方飞驰而来,墨色披风高高扬起,抬臂挽弓,数箭齐发,每一支都射中马的脖子,让发狂的马轰然倒下。

侍卫们一涌而上,死死拽住了已往路边山坡滚下一半的马车。

“拉紧了,本王进去。”君耀然从马上跳下来,钻进了马车里,很快就把倾华抱了出来。

“娘……”倾华满脸的血,惊骇地大叫。

“赶紧去找上官薇。”君耀然拧眉,把倾华放到地上,手指飞快起落,点住了她的穴道。

倾华安静下来,深深地喘着,惊恐地看着君耀然。

“我是君耀然,不要害怕。”君耀然拍拍她的肩,小声说。

倾华眼睛眨着,眼珠子往一边挪。

有侍卫快步追来了,大声说:“上官薇被抛到山涧下了,属下已让人下去寻找。”

“为什么要杀我娘……我都说了我来赎罪……”

倾华哭不出声来,脖子梗得直直的,突然间一口血就从嘴中怄了出来,眼睛瞪得似是快爆裂开一样,突然就喉咙里咕噜响了几声,人背过气去。

“快传御医。”君耀然把她抱起来,在她的背上连连揉着,又狠掐她的人中,想把她救醒。

御医赶来,给她把了脉,连连摇头,轻叹道:“这姑娘本就体质极弱,这样一来,只怕难活。”

“不行,本王承诺过皇叔,要把她安全送到,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她救活。”君耀然拧眉,环视四周,低声说:“让他们继续前进,黑羽营留五十人,原地扎营,等萍姑娘醒过来。”

“是。”众人散开,飞快地搭起帐篷,而大军继续往前。

篝火燃了起来,滚烫的药一碗一碗地喂进倾华的嘴里,一直折腾到天亮,她才缓过一口气。

“上官薇没找到,下面是河,只怕被冲走了。”有人匆匆进来,小声说。

君耀然拧眉,小声说:“本王是先锋营统帅,也不能在这里久留,你们留下继续寻找,其余人马上出发。”

“这是锦字营的箭。”侍卫又捧上了一支带血的箭,小声说。

“皇叔的人?”君耀然拧眉。

一路上,秦安宴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他万没想到阿九和这位姑娘是亲姐妹,以前是阿九活得不如狗,现在风水轮流转,倾华沦落成了这般田地。

在嫦曦宫时见阿九所做所为,他还以为阿九是心善大度之人,没想到连亲妹妹也没放过。

“出发吧。”他把倾华抱起来,大步出了帐篷。

外面有修好的马车,重新套了马,他把倾华放进了马车里,同情地看了一眼,叮嘱侍卫们好生照顾,自己策马先行。这是他第一回领兵打仗,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他得担起应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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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出鼻血来了112

飞雪渐停,山湾里满眼的雪白,山风冻得人鼻头疼痛。君漠宸终于从视线尽头走来了,踏着晨曦,步子稳健。而那白衣女子远远站着,即使隔这么远,青鸢也能感觉到那女子的敌意。她索性出去,站在马车车夫身边,凝望君漠宸近来的身影。

若他也喜欢左拥右抱,那还是她想要的人吗?她鼓足勇气追随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怎么站在外面?”他走近了,仰头看她,语气平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青鸢真想抬手,指着那女子问“那是谁”。但她忍住了,她一直盯着他,贝齿紧咬,在心里默数数字,若数到一百他还不主动说明那女子的身份,那么,等到了潼水城,便是各走阳光道的时候。

她垂下长睫,猫腰钻回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