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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287)

“真的不是一对吗?”青鸢还是有些不死心,这样的美男,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不能得到——对,她就是这样的心态,所以看着美男成双,心里高兴得很。

“焱灼不喜这样的玩笑,你再莫胡说。”他摸摸她的小脑袋,宠溺地说。

“但是,很配呀,看着好登对……”

青鸢很惋惜,感叹了好几句后,转头看许贞怡。她一身艳丽绯衣,发髻高堆,胭脂正浓,满颊幽香,风情毕露地歪在椅子上。好多男子众星捧月一般围在她的身边,敬酒,讨好……她今日心情应当不错,所以一直在笑,头上的珠钗乱晃。

“看到没,半老徐娘做成她这样,也太成功了。”青鸢八卦了一句。

焱殇忍不住地笑,又拍她的小脑袋。

青鸢自己也笑起来,目光投向雪樱,她额上还包着厚厚的布,无精打彩,面色苍白,不时抬眸看向王座,目光痴痴的,表情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芸桃很机灵,晚上已经前来敬过好几回酒了,见青鸢看她,赶紧又起身,向着青鸢举了举手里的酒碗。

青鸢笑笑,抿了口酥奶茶,向她点头示意。芸桃坐下后,她才小声说:“你姨母是不是想把芸桃送给你?”

“她想送给我的女人多了,若来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我不介意。”他扫了一眼芸桃,兴趣缺缺地转开视线。

“许家权力这么大,你不怕今后给你带来麻烦?”青鸢好奇地问。

“怎么?他们还敢反我不成?”他低眸,二指捏在她的小鼻头上,轻轻地摇动,“你这一晚上,问题真多。”

“你嫌我罗嗦,对不住了,我就爱罗嗦。”青鸢推开他的手,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

大殿里响起高亢的歌声,往殿中看,一名红衣女子坐在高椅上,手里拿着琵琶,唱着“等情|郎”。

大殿里突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那女子,一句一句如诉如泣。

“郎既有心,为何不归?郎既无缘,何必誓言?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这些年来,大元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等永远等不回来的情郎,一次次离殇,一次次恸哭,一次次用双手从黄沙中挖出亲人的尸骨……这样的痛苦,不会无痕,只会永远刻在他们的心中,每至深夜,梦里相会。

一曲毕,有人鼓起了掌,有人借着酒兴重唱这首曲子,还有男子上前去抱那位红衣歌姬,往歌姬的嘴上亲吻。歌姬尖叫连连,随即又倒入那人怀中……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大元人重新壮大起来,大元女人功不可没,都挺能生的。丈夫死了,马上再嫁,再生。她们来不及休息,她们需要有多儿女,找寻水源,重建城池,抗击外敌。

“你也得多给我生几个,嗯,几个好呢?”

他把她的小手放到唇边亲吻,眸子里装着笑意。

“一百个——焱殇,你得多努力啊,小心磨秃了啊,我好同情你啊。”

青鸢哈哈大笑起来,小身子在他怀里滚来揉去,手也不安份地往他的衣裳里塞,去抓他的腹肌。

“你这丫头!”

焱殇脸绿了绿,若和她说浑话,她有时候比你更能说。外人一来,她马上变身端庄斯文小女子,别人绝不会想到,她在他面前是如此放肆的。

“王。”许承毅端着酒碗,有些踉跄地走到王座前,狭长的眸子里荡漾着几分醉意,笑着说:“王乃世间……第一勇猛之人……无人能与王相比,昨日大捷,明日大军攻下凉州,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臣……很高兴,臣要与王再饮几碗。”

“你醉了。”焱殇向他举了举碗,饮了一大口。

“臣没醉……不过,为了今天,臣不知醉了多少回……”

许承毅呵呵地笑了起来,转过身,把酒碗往地上一砸,清脆地碎裂响声,吓得正从他面前走过的舞姬尖叫起来。

“你干什么呢?”许贞怡飞快地站了起来,小声呵斥他。

“姨母,你坐下。”许承毅看了她一眼,视线在许雪樱的脸上停下,慢吞吞地说:“诸位,听小王一言。”

殿中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了他。

“今日大喜,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得找点更好玩的。”他拍拍手,冲着大殿外面大喊,“来人,把天烬贼带上来。”

大殿外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十数位被俘的天羽林军士兵被铁链拴着脖子,赤|身|luo体地在地上爬着,进了大殿。

青鸢立刻扭过了头,小声说:“你怎么不制止他?”

焱殇拧拧眉,掏出帕子,蒙住了青鸢的眼睛,低声说:“正是鼓舞士气之时,随他们去吧。况且,这些人死不足惜。”

那也不能虐|杀啊!青鸢咬牙,起身就想走。

“坐下,你不看就是。”焱殇立刻把她抱回膝上,小声说:“我不会让他太过份。”

“许承毅能不过份吗?”青鸢想都不用想,许承毅一定会残忍得可怕。

“没事,我会管束他。”他安抚了她几句,看向大殿中,沉声说:“承毅,不要闹得过份了,还有女眷在。”

“请王放心。”许承毅接过了鞭子,用力一挥,凌厉地脆响声中,重重地落在那些士兵们的背上,看着殿中几位老将,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些老家伙们可记得当年被俘时受到的折磨吗?现在仇人就在眼前,我们来玩个游戏。”

“毅郡王,什么游戏?”男人们放下酒碗,兴致勃勃地看着许承毅。

“听说天羽林军都很能干……”许承毅用脚尖抬起了一名士兵的下颌,大笑道:“不如让他们互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