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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363)

“看什么,我好看吧?”洛川又伸长指敲她的额头。

倾华飞快地别开脸,捧着梨子快步往前跑。

洛川笑了笑,慢吞吞地跟在她的身后走。

满地月光比水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月影里晃动着,一直无法触碰到对方。人生的路就和这月光铺成的路一样,越往前,越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倾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觉得是万水千山,不能再回头了……那人站在月华深处,冲她微笑注目,终其此生,不忘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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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地一桶烈酒,里面放入了浮灯调制好的药材,团团草叶蜷曲着,浮在酒上。青鸢扶着焱殇的手,坚定地跨进了酒桶里。

烈酒从毛孔里往里钻,整个人立刻就滚烫起来。

“可以了。”焱殇扭头看浮灯,他正用尽力量克制,还是有压抑不住的紧张。把青鸢的命交到浮灯手里,若他心存恶念,他就害了阿九。

浮灯眼睛上蒙着帕子,手掌缓缓浸进酒桶里。

青鸢嘤咛了一声,握紧了焱殇的手指。

“无妨,我为你施上金针,你睡一会儿便好。”浮灯将金针扎进她的穴道。

青鸢轻轻喘了一下,合上了眼睛。

焱殇一直握着她的手指,这酒只闻闻,便觉得有些醉了,她泡在里面,真怕她又忘掉什么。

“和意珠。”浮灯把一粒碧色小珠递过来,温和地说。

焱殇看他一眼,嗅了嗅小珠的气味,又轻咬了一口。

“放心,我不会害她。”浮灯蒙着眼睛,却好像知道他在做什么。

焱殇把和意珠放进青鸢的嘴里,继续在桶边守着。

青鸢只清醒了一小会儿,便陷入昏睡。

门外响起轻不可闻的脚步,随即传来冷啸的声音。

“王,南月将军在金水山困了六天,还未能突围,落恺将军还在半路上,不知能不能及时赶到。”

焱殇眼神一黯,大步走到门边,外面站着七八个人,都是赶来见他的。

“等一下。”他扭头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青鸢,又看向浮灯。

青鸢身边不能没有人,他又不放心浮灯。虽是和尚,也是男人哪,面前摆着温香软玉,谁知道标榜着清心寡yu的心里藏着什么鬼主意。

“王尽管去。”似乎又察觉到他的心事,浮灯微微转头,平静地说。

有这么一刻,焱殇想撕开浮灯无时无刻都表现得平静的皮。他拧了拧眉,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静了,浮灯耳中只有青鸢清浅的呼吸声在响。他神情寂然地立于烛前,一动不动地守着。

突然,青鸢闷哼了一声,“心口痛。”

他一个哆嗦,立刻走了过去,手掌没入酒中,顺着她的手臂一直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摁到的是她平和的脉息,除了在日落时分,她的脉像不会有任何异样,此时也是。凰情就是天下最具欺骗性的东西。

青鸢突然抓住他的手,猛地从酒桶里站了起来,一声惊呼,“你不能挖我的心啊……”

“阿九。”

焱殇的身影闯了进来,见她披着一身酒珠,紧贴着浮灯站着,顿时脸色一沉。抓过了一边的衣袍把她包好,喝令浮灯出去。

浮灯脸色苍白,慢慢地转过身,往外面走去。

“阿九。”焱殇扶住她,仔细一看,她还在梦里,分明是在说梦话。

她已经不止一次说有人挖她的心了,焱殇忍不住看她的心口,琐骨上的旧伤像朵暗色的梅花,雪团儿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颤着,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怕得直往他怀里躲。

“焱殇抱我,焱殇抱我。”她钻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呢喃。

焱殇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小声哄她,“我在这里呢,别怕,别怕……”

“你不能挖我的心,我只有这么一颗心了。”青鸢又哭,大颗的血珠从她的眼角往下滑。

焱殇又急了,对着外面怒吼,“浮灯你这是什么妖术,她为何如此难受?”

浮灯背对着门站着,浸湿了半截的雪袖微微地颤动。

冷衫他们听到焱殇喝暴怒的呼喝声,弯刀出鞘,把浮灯围在中间。

浮灯长长吸气,解下了蒙眼的帕子,低声说:“她没事的,金针给她舒通筋脉,虽不能立刻看到,也能让她暂时无忧。一点血泪而已,和别人落泪一样,所以王不必如此紧张,我不会害她。”

“压下去。”焱殇不肯信,这和尚给他的感觉怪异极了。大和尚如此深情款款,说给谁听,做给谁看?好好的方外之人,偏要一脚踏进红尘,给君博奕当说客!

冷衫推着浮灯往前走,他转过头想看看门里面的情形。冷衫却一刀指在了他的脖子上,不客气地说:“和尚,那不是你能看的,赶紧走吧。”

浮灯眼底缓缓游过一丝苦涩,点了点头,跟着冷衫往前走。

屋子里,青鸢在焱殇的怀里乱钻,和意珠早已在她嘴里融化,娇艳的双唇上沾着晶莹的酒液,绵软的身子被烈酒浸得媚红无双。

焱殇的袍子被她蹭湿了,又无法把她摁回酒中,思忖片刻,索性扯烂了衣袍,抱着她一起浸进烈酒里。

美人和烈酒,向来是男人喜好的东西。焱殇怀抱佳人,早已开始心猿意马。但她背上有

金针,又不敢放肆,只能忍着,由着她在怀里制造让他快炸掉的动静。

“这个是什么?萝卜……”她扭动着,伸手抓到了他腰下。

焱殇认命地叹气,想拽开她的手,带来的后果就是,一拉一带间,他更加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