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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420)

“是,爱妻的教诲,为夫谨记在心。”他笑笑,揽着她往膝头坐。

“你还有劲抱我呢。”青鸢窝在他身前,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

“我又不是棉花做的。”

“那你也不是铁打的……”青鸢立刻抵了他一句。

他沉默了半天,抚着她的长发不出声。

“焱殇,我知道你的心大,你憋屈了这么多年,想成就事业。但你真不是铁打的,不要这样逼自己。”青鸢捧着他的脸,眼眶红透了,晶莹蓄了满满两汪,随时会决堤而下。

他忍不住把唇贴过去,柔柔地落在她的眼睛上,舌尖从她的眼角舔过,低喃道:“放心,有你呢,我永远不会败。”

青鸢合着眼睛,任他亲吻。他的声音醇厚温柔,缓缓入耳。

“是我带你走进了我的天下,我这里很乱,前程未定。所以我站得直,你才走得稳。就算为了你,我永远不能败、不会败。我承诺过你,要为你遮风挡雨,为你建起九重宫阙,为你披上锦绣衣裳,为你的乌发簪上明珠华翠……男人说话当算数。”

“焱殇……你还真会说话……越说越好听……”

青鸢想开玩笑,眼泪却没能止住,疯了一样地涌了出来。她就是这么俗,听他说好听的,就高兴得要命。物质不是证明爱情的唯一,但物质又能让你看清这男人的心,他用尽他所有能给的东西爱着你。

青鸢以前觉得,只要有爱情,两个人一起面对生活就好了。但不是这样的,若那男人爱你,他会用心的,他会想让你过得好,会想让你生活舒适,不担忧奔波,不受风吹雨打,他会把你牢牢地护在羽翼之下。

“哎,这回是丢了脸了。”他又苦笑,抬起双手看。

青鸢赶紧安慰他,捧着他满掌的“小萝卜”贴住了脸颊,“哪有丢脸,你是以身渡魔,你多伟大啊……”

“还能这样说?你又不是浮灯,怎么,还惦记那和尚呢?那和尚未必能这样抱着你,让你在他怀里靠一靠?你们女人最爱的,不就是男人的胸膛?”焱殇低笑着,给她擦满脸的眼泪。

“你手上都长萝卜了,还胡说八道。”青鸢破啼为笑。

“主子,水好了。”祈掌柜带着几人抬着浴桶、捧着干净衣裳进来,小声问:“主子,今儿还赶回去吗?要不要留着吃顿团圆饭。”

“太后才回来,会不会等我们?”青鸢看着焱殇问。

“嗯,回去。”焱殇点头,示意几人退下,与青鸢一起

更衣沐浴。

青鸢站在浴

桶中,这角度正好能看到小窗外的那些铁匠,长年累月的劳作,让这些人身体强壮,肌肉结实,挥汗如雨时,身上泛着一层光泽,男人味十足。

“还看,你羞不羞?”焱殇凑过来看了一眼,扳着她的小脸问。

“我才不怕羞呢。”青鸢撇嘴,小声说:“我们那里的男模,才穿个裤

头就能往T台上走。”

焱殇这时觉得,他应该好好问问她的事,她或者真不是胡编。

“早说不是胡编了,我说真话你都不听,你脑子里只有自大……”青鸢摁着眉心叹气。

“姑娘,再说一次听听!”焱殇滚烫的胸膛整个压过来,把她紧挤在木桶上,想要“教训”一下这孩子。

青鸢扭动着身子,往他扣在身前的手上拍了一下,笑道:“就戳你的脸面。”

她只是轻轻地打,焱殇的手一阵剧痛,药效已经开始消失,筋骨如同在遭受酷刑。

“嗯。”他闷哼。

“痛?”听着他的吸气声,青鸢双眼一亮,托着他的手指往上扳……

“你……”焱殇一身冷汗狂冒!

“我总算治你一回,我看你得意,我看你逮着我就掐……”

青鸢大笑起来!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蹭得他一身发烫,又突然往他的手指上打一下,气得焱殇发狂……

这姑娘,到底是真爱他呢,还是真爱折磨他?

但为什么,这样被她折磨着,焱殇心里却满胀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她每一声笑都能在他灵魂深处掀起重重波涛,推着他往幸福的彼岸游去。

果然,这人一辈子啊,真得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如此一来,漫漫长途才不会觉得枯燥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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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尘宫中。

卫长风已在湖边小亭中坐了大半天,长长的白发在风里轻飘着,一身银色华服垂到地上,手里的茶已经凉透,而他只是这样坐着,幽幽深瞳平静地看向湖心飞舞的小珍珠。

几片白羽从空中飘落,他身形突然掠起,如一片白色的云,飘至湖心,落于湖心的冰上,接住了小珍珠跌下的羽毛,放到鼻下轻轻地扫了一下,轻轻叹息。

他故意不让小珍珠回去,他很生气,那小女子居然为了焱殇与他唤鸟相抗……他的气全堵在胸口,几乎快要爆炸了。

亭外的门

徒们跪了一圈,他们身后大大小小的箱子重重叠叠,足有上千只。

先不说箱子里放的金银宝物,单看其中几只花梨木雕成的大箱子,已是价值不菲。

为了讨好这个能卜人前程命运的玄尘宫新任宫主,各路英雄豪杰不惜血本,狠砸过来,只想从他这里得到只字片语有关前程的提示。

这其中有王亲贵戚,也有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有人远从珠璃和大南赶来。没有人不怕死,没有人不想长命百岁,没有人不喜欢金银财宝,没有人不想得到呼风唤雨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