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要高兴死了,她为了一点贷款,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打了多少电话,赔着笑脸,说尽好话,没想到一桌牌就让她发达了。
这不就是好运来了吗?
“对不住了,今天手痒,正好给我宝宝买几辆玩具车。”季沫红唇一扬,乌亮的眸子扫过几人,看着他们阴晴不定的脸,脆声说道:“还要谢谢各位叔叔慷慨呢。”
这些人都是拿惯了别人钱的,今天被季沫狠狠挖了一锄头,心里都不怎么舒坦,但又知道,只要开口说什么,那就是丢尽面子的事,所以都强忍着,喝酒的喝酒,吸烟的吸烟,在心里巴不得这两条龙卷风赶紧走。
“雪颜,你打。”李东衡也有些扛不住了,抹了把汗,让叶雪颜坐上来。
叶雪颜也发怵,若李东衡不肯拿钱给她,她今晚就要把身家全输在这里了。雪白的指尖捏在牌上,背脊骨一阵阵地发凉。
“雪颜你带钱了吗,没带钱我不和你打,我不喜欢打欠债的牌。”季沫的眼睛从手里的牌上抬起来,笑嘻嘻地说道。这神情,简直就是在说“你们赶紧把钱准备好,我的铲车又开过来了”!
叶雪颜一咬牙,面子也不要了,立刻抬头,笑着说:“真没带,我就是过来见东衡的。”
“那别打了。”李东衡赶紧借坡下驴,打着哈哈说道。
几人赶紧把牌放下,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打了吗?”季沫见好就收,一脸惋惜地把牌丢出去。这把牌烂到家了,最大的不超过10,根本没办法打。反而是叶雪颜的牌,好到家了,大小王都在手上,还有两个2。
见到有一次翻本的机会跑了,李东衡的脸色越发地难看。
“奕景宸,你这是养了个卷钱机器啊。”
沐秦也输了不少,斜着眼睛看季沫。但他输得起,反正没钱了就会去奕景宸那里拎点回来周转。
“我可不还你。”季沫抱着筹码,乐呵呵地让服务生给她兑成支票去。
“奕总,这得请客吧。”有个人大着胆子敲奕景宸。
“好啊。”奕景宸大大方方地点头,拉着季沫的手站起来,手指往她脸颊上轻轻一勾,慢吞吞地说:“你们今晚的开销,我都买单了。”
“李东衡,要不是你拖我进来,我怎么会输钱。”沐秦抓起车钥匙,活动了一下肩膀,开门出去,大声说:“走了。”
屋子里的几人看着他们三个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发牢***。
“外国人就是不懂人情世故,我们东少是什么人,他怎么能这样不给面子?”
“什么外国人,不就是披着个外国名子的黄香蕉?真把自己当爵士?”
“那个季沫怎么回事?不是不会打吗?是不是出千了?”
“对啊,奕景宸也没出声,全是她自己打的,想不到还真是个高手。”
几人叨叨了半天,李东衡突然把酒杯一丢,咣当地一声响,
tang让众人闭上了嘴巴。
“回去了。”他抓起了外套,大步往外走。
“东少。”叶雪颜站起来,叫了他一声。
“你跟我走吗?”李东衡扭头看她,脸色稍霁。
叶雪颜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跟他走了,那就是得洗干净好好伺候他了,以后能不能脱身,摆脱他可比摆脱彼得难多了。
见她不动,李东衡的脸色又难看了。
“我和你一起下去。”叶雪颜笑了笑,拿了包,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
若李东衡对季沫生起怨意,那也是件好事。反正李东衡是动不了奕景宸的,动季沫也不是没办法。何况现在她刚拿了季沫的专利,迫切地需要有个人能推她一把。
李东衡笑了笑,搂住了她的纤腰,向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带她进电梯。
漂亮,身软,知情趣,这就是尤物,男人大都喜欢这样的——比季沫那装傻充楞的强了百倍了。
他想到那些离他远去的钱,牙根又开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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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坐在车里,乐不可吱地举着支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其实这牌是奕景宸教她打的,他的手一直在桌子下面,在她腿上,捏,揉,掐,敲,抚……
他厉害,54张牌,看着季沫手上和桌上,就能算个清清楚楚,怎么打,怎么下注,都了然在胸。
季沫就是个出牌机器而已!
“我不管,就是我的钱,我的腿都让你掐青了。”她搂起裙摆,把腿伸出来让他看。
白白的,水嫩嫩的,上面果然有指印。但是这些指印让人看着,可没办法和打牌联系起来,直接就把男人的呼吸给勾得乱了。
“把裙子给我放下去。”奕景宸把她的裙摆拉下来,沉声说道。
“那你不会把钱拿走吧。”季沫认真地问他。
“是你的,行了吧。”奕景宸有些头疼,好像他有多吝啬一样。
“太好了。”季沫嘟起嘴,往支票上用力亲了一口,吧唧……
“这里。”奕景宸偏了偏脑袋。
季沫乖乖地俯过去,往他的脸上吧唧来了一下。
“这里。”奕景宸呶嘴。
“你好好开车吧。”季沫横了他一眼,乐滋滋地把支票往包里放。
发财,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事,她的公司几年还不见得能给她挣这么多。她已经完全拜倒在了这张散发着迷人香气的支票下,无法自拔。
她就这么一路乐到了家。
季长海正等着小两口,她扑过去,往季长海的头上来了一口,然后嫌弃地大叫:“爸你又不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