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签的,”白婉欣抬头看他,抽泣着说:“要么你打死我,要么就把我一直关着,要我和你结婚,不可能……我才不和你这样的恶魔结婚……我知道,你就想要我手里的股份,你还想逼我爸爸妈妈替你办事!季重山,你太恶毒了!我以前那样信任你,把你当最好的大哥,可你利用我去害季容越,还这样欺负我……”
“行了,别在这里扮圣洁,你圣洁什么?你自己看看这个……”他火了,大步过来,把她的手紧扣住,怒气冲冲地说:“好好地劝你一晚上,你不肯听,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季重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婉欣抬起头来,泪水涟涟地看着他。
“因为我恨季容越!那臭小子,凭什么事事压在我的头上?我哪里不如他?”
季重山咆哮起来,一挥手,把小几上的酒杯都掀到地上,那杯未动的葡萄酒泼洒出来,酒香浓郁。
“那我哪里得罪你了?”白婉欣恨恨地说完,突然间小嘴一张一张地,不停地喘气,像一条即将死去的小鱼,眼神渐渐地直了。
季重山怔了一下,伸手摸她的鼻子,呼吸很弱,人也软软地往下滑。
“婉欣……”
他慌神了,赶紧把她抱起来,掐了会儿人中,又拿毛巾来给她擦身上的冷汗。
她一身在发烫,好像是在发高烧。
季重山低咒一声,只能带她去医院,若她死了,他的船和钱都没了!
——————————————————我是一头撞上来找死的分界线————————————————————
看着小区里的车缓缓出来,一辆电动摩车慢慢吞吞地拐过了街道,跟了上去。待他们走远了,几辆车才从远处驶来,鱼贯进入了酒店区。
司机转了弯,几辆车直接开到了D区。保安们快步过来,询问来者。但见全是清一色的豪车,态度也就没那么强硬了。
捷豹车门打开。季容越下了车,仰头看面前的灯光还亮着的别墅,沉声道:“把门打开。”
“可是……”
“我住这里。”后面的车门打开,季重山漂亮的小秘书快步过来,从包里拿出了身份证,小声说:“我的名字登记的,这是我的身份证,我忘了带房卡。”
保安验证之后,替她打开了门。
客厅里的水晶大吊灯把每个角落都照得通亮,欧式的木质楼梯在中间盘旋往上,季容越仰头看了看,慢步往上走去。
跟在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在楼下翻找起来,小秘书瑟瑟缩缩地跟在季容越的身后往楼上走,小声说:“季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他也只有半年,也是他强迫我的……真的……”
“哪个房间?”季容越在楼道口停下脚步,淡漠地问。面前有四间房,房门都关着。
小秘书赶紧伸手指右侧第二间。
季容越慢步过去,手一推,门就开了。
一室暗光,酒味正浓,地上狼籍一片。踢开碎掉的玻璃杯,目光投向摔在地上的电脑。
小秘书会识眼色,赶紧捡起来,捧到他的面前,小声央求:“季总,我能走了吗?这事真和我没关系,我也就是个打工的。”
“走吧。”季容越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脑,屏幕裂开了,还没关机,但是屏保锁住了,需要密码,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动了几下,又抬眼看那正在衣柜里拿东西的小秘书,沉声问:“密码是什么?”
“我不知道呀,我只是打工的。”小秘书苦着脸看向他。
季容越也不为难她,打了个电\话让人来破密码,然后走到酒柜边去挑酒。季重山会享受,不过来住几天,就买了十多瓶好酒放在这里。
他拿出已开的那瓶,倒了半杯酒,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风景。
这里还不错,品品酒,吹吹风,看看星星,挺惬意,这样看来,他昨天有句话说得还不够对。季重山不仅偷摸狗大有长进,享受的品味也有进步,起码这酒就不错。
“季总,来了。”曹杨快步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提着电脑包的年轻男子。
“需要多少时间?”季容越扭头看了一眼,沉声问。
“我看看。”男子坐下来,摆弄了一下,小声说:“几分钟就好了,这密码简单。”
“还是猪脑子,也不会弄个复杂的密码。”季容越拧拧眉,低语一句。
那男子没听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做事吧,越快越好。”曹杨催促了一句。
男子双手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动,果然只有几钟,就把密码给解开了,还未关的视频立刻就播放起来,男子吹了声口哨,大声说:“够劲啊,身材不错……”
“快走,你的报酬。”曹杨赶紧拉起他,付了钱,让人送这计算机高手离开,自己也忍不住瞄了一眼,小声嘀咕,“身材真不错……季总……”
季容越不用看也知道是回事了,微微扭头,沉声道:“拷下来。”
曹杨赶紧拷好,这才讪讪地摸了摸鼻头,小声说:“真是糟|蹋了一个小美人,老白老口子知道了,非当场气死不可。”
“回去复制几份,你亲自给他们两个送一份去。”季容越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可是,如果他们两个要妥协呢?”曹杨犹豫了一下。
“那就只能一家人陪葬了。”季容越步伐加大,沉声道:“通知律师,游轮停止过户手续,让老沈上船去接管全盘工作,其余人不要动。”
“是。”曹杨点头,给他拉开了车门,等他的车走了,转头对其他人说:“把东西都放回原位,和保安交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