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罗晓鸥手里的那段录相!
冉宋武见面的最后一个人,确实是女人,但是不是任何一个漂亮姑娘,而是苏怡芳!
两个人的声音听上去都非常激动,是用家乡话在吵。
沈司晨勉强听懂前面一段,苏怡芳在质问指责他当年的负心,他在辩解反驳当年为何要那样做,两个人还不时站起来,急促地表达些什么,苏怡芳突然站了起来,狠狠地打了冉宋武一个耳光,冉宋武捂着脸坐下去,急急地喘着,居然是在哭。
因为他们语速太快,方言又实在难懂,沈司晨没能听懂后面的一大段话,他立刻叫进来秘书,让秘书在公司找找,有没有来自那个地方的员工。
秘书才点头转身,又被他给叫住了。
“沈总?”见他久久不语,秘书犹豫了一下,小声叫他。
“算了,你出去。”他挥挥手,让秘书退出去。
想了好一会儿,他拔通了冉蜜的手机,可惜手机响了许久,接听的人却是秦方,为了不打扰两个人的清静,他们的手机都在秦方的手中。
秦方虽然客气,还是听得出有几分讥笑之意,心上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他,对男人来说,多少是个打击。
沈司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明明苏怡芳就是最后一个见冉宋武的人,可是他们却从未承认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冉蜜是不是被他们一家人给骗了?
他眼神一沉,索性拿了电脑就往外走,他要去叶知岛亲自见见这两个人,弄清楚这件事,冉蜜不应该像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小旅馆只住了他们两个人,黎逸川打定主意要过一段安静的日子,所以包下了整间小旅馆。这里旅游设施不完备,也未做过宣传,所以游客甚少,旅馆是家庭式的,好在已经专门整理过了,收拾得干净整齐。
院中种着一大丛凤尾兰,大片碧绿的叶片承载着暮光,雪色花束蓬勃地高song。院子里充盈着淡淡的海风和花香交缠的味道。
几天住下来,还算舒服惬意。
黎逸川和冉蜜安静地坐在院中的小桌边,两杯茶已经热汽散去。冉蜜捡了好多贝壳,用水洗干净了,一枚一枚地选出来。
还有一大碗的玻璃小珠子,都是从岛上的工艺品店里买来的。
黎逸川借来工具,在贝壳上钻孔,再看着她用小玻璃珠子和红绳子一起串起来,做成一只贝壳风铃。
以前的生活,他每天在忙,隔着一墙,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想方法给自己打发时间。黎逸川现在能明白她每天有多无聊了,没人说话,也没人陪她吃饭,他若晚归,她只有那只小猫在她脚边绕,不玩手机游戏能做什么呢?他甚至连电视也没装上一台。她有电脑,却又怕再出了事,又惹来他的怒火,平常没事都不去上网,只求个清静。
黎逸川看她低眉顺目的满足样子,心里突然愧疚极了,忍不住就说:
“冉冉……你……快乐吗?”
“啊?很快乐啊,怎么了?”
冉蜜抬眼看他,满眼春光明媚,微笑盈盈。
“呵……没什么。”他揉了揉脸,觉得自己才像个傻子。
她低下头,认真地串着珠子,小声叨叨:
“黎逸川,我们什么时候去新房子看看,我好想去,你连位置都不告诉我,床单是什么颜色,窗帘是什么颜色,你有没有给我种上蔷薇花啊?有没有泳池的?我家可是有泳池的,我想游泳,可以保持好身材。”
“从这里直接回去,都是你喜欢的颜色,浴室装了彩色玻璃,浴缸都是彩色玻璃的,窗帘和床单都是粉色的,冉公主,知道你想当公主。”
他又在贝壳上钻了一个小孔,慢吞吞地说着,可能是用力过大了,贝壳裂开,钉子划到了他的手指上,顿时有血珠渗了出来。
他拧拧眉,举着手指看着,好半天都不动。
“你干吗举着手不动?”
冉蜜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滋……你没看到流血了吗?”
黎逸川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还真是能做到视而不见啊!
冉蜜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丢下手里的东西,拉过他的手指,用纸巾给他擦指肚子上渗出的血丝,小声笑着说:
“黎逸川你现在也娇气了呀,多大个口子啊,你擦擦不就好了。”
黎逸川咬着牙敲她的额头,不满地说:“冉蜜,你哪里疼疼,我可急死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
“你皮厚啊,再说流这么一点点血算什么,我还流过好多血。”冉蜜耸耸肩,不置可否地一哂。
“是啊,你还每个月都流血。”他瞪她一眼,讥笑着说。
“讨厌,看你说的什么话!”冉蜜抬手就打他,嗔怪了一句。
黎逸川抓着她的手指往嘴里一塞,牙在她柔软的指肚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让她微痛,又有些痒,咯咯地笑了起来,连连往回抽着手。
他咬了好一会儿,拿出来看看,又放到嘴里用力吮了一下,舌尖在指肚上转了一圈儿,才慢吞吞地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知不知道。”
“才不,就和你一起享福,才不想和你一起同难。”冉蜜笑着把手指往衣服上擦。他低低地笑了笑,从桌上拿烟来准备点上,打火机利落地一声响,火苗儿窜进来,印进他的眼中。
“黎逸川你不戒烟吗?我们不要做计划吗?”冉蜜托着腮,微拧着眉,看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