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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163)

御凰雪眼观鼻,鼻观心,不理她。

“十九夫人用的什么香,好香啊。”皎公主眼神闪了闪,绕过桌子,向她靠近。

御凰雪一眼扫去,她手里的玫瑰花枝正往她身上扫过来。她不露声色,假意放花枝,把带刺的断枝扫到了桌子边缘上。

“皎公主小心脚下。”她低眸,轻声提醒了一句。

皎公主下意识地低头看,手直接扶向了桌子。这一巴掌直接摁到了尖刺上,痛得一声尖叫。

“怎么回事?”皇后娘娘眉头紧皱,立刻站了起来。

“回母后的话,这贱丫头用刺扎儿臣。”皎公主立刻告状。

“奴婢该死,请皇后责罚。”御凰雪立刻跪下。

芳姑朝这边看了看,俯到皇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好了,你自个儿跑过去,她站着动也没动,怎么扎你了。”皇后抚了抚额,挥着帕子说道:“你赶紧回自己的桌子前去,每回都最后一个完成,还要埋怨别人笑话你。”

“哼。”皎公主瞪了御凰雪一眼,不情不愿地丢掉了玫瑰花枝,一面往手心吹气,一面往回走。

婢女扶起了御凰雪,她坐下去,让婢女替她把花枝剪完,自己开始写诗。

最先完成的是琴郡主,她捧着花瓶快步上前,脆声念道:“接汉疑名霎,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琴郡主好文才。”芳姑立刻笑着称赞。

“确有乃母风范,你母亲是罗氏第一才女,你的才情不输你的母亲。”皇后颔首,大声赞叹。

琴郡主面露得色,退到了一边。

紧接着,又有五六位上前去,交上了花篮。

皎公主性子急躁,几下没剪好,已经一花枝狠狠抽到自己侍女的脸上了。皇后拧了拧眉,但也没出声责备她。皎公主从小也是在她身边长大的,脑子笨,人急躁,但胜在听话。

阿宝无精打彩,一连剪坏了好几枝牡丹,最后一剪刀干脆剪到了手指上,顿时鲜血直流。

“哎呀,快让阿宝公主上来。”皇后眉头一皱,身子往前一欠,攥着手帕的手连连指着阿宝公主。

有人去叫御医,阿宝被带到皇后身边坐下。大殿里乱了一会儿,御凰雪整理好花瓶,低头一瞧,写诗的纸不见了。

此时皎公主上前去,一面念诗,一面举起花篮。她一听就傻眼了,皎公主居然念的是她的诗,想必是刚刚从她这里偷走的。

“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呵,阿皎长进了,这诗做得好。”皇后抚掌,面露笑容。

御凰雪真是哭笑不得,做贼做成这样,真是前所未见。只有她未交灯笼诗了,她略一沉吟,捧着花瓶起身,脆声念道:“建元看别上元灯,处处回廊斗火层。珠玉乱抛高殿佛,绮罗深拜远山僧。”

阿皎的嘴微咧,愕然看着她。

“娘娘,十九夫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哪。”芳姑弯下腰,轻轻地说道。

“是啊。”皇后紧盯着御凰雪,皎公主让婢女过去偷拿诗文,她都看到了,也无意管。只是没想到御凰雪如此镇定,居然马上做了一首。

御凰雪有点后悔,宁可得几句嘲笑,也不应该出这风头。但是,御家的公主,真的比帝家的公主强了千倍万倍!

这大殿以前是她们御家的大殿,这些花草以前是她的母后亲手侍弄栽培。面前这些女人像小丑一样,在她面前搔首弄姿,简直恶俗。

上天无眼,把如此美好江山给了帝家这群人。

正弯得腰都酸了的时候,殿外传来了小太监的通传声。

“皇后娘娘,炫王来了。”

太好了,帝炫天来了!她扭头看,只见王袍加身的帝炫天正大步进来。俊眉朗目,一身沉稳霸气。郡主和世家小姐们都安静下来,一个个面泛桃花,直管盯着他看。帝家儿子里,他长得最为英挺潇洒,这点没有人能否认。

“炫王就这么放不下你的心尖尖?哀家今天可没让她做事,让她玩玩花艺。”皇后凤眸微弯,笑着说道。

帝炫天大步走到殿中,向她深揖行礼,沉声道:“儿臣今日是来问案的,请摒退各位公主小姐。”

“问案?”皇后细眉轻拧,手一挥,大声说:“都先下去,在偏殿侯着。”

“是。”众人赶紧行礼,倒退着出了大殿。

御凰雪走得最慢,一跳一跳,到了门边,扭头看了他一眼。

“母后,您是否遗失过凤宫令牌?”帝炫天沉声问道。

“凤宫令牌?”皇后柳眉轻皱,转头看向芳姑,“去清点一下。”

“是。”芳姑匆匆走下高阶,往皇后寝殿走去。

“怎么问到哀家这里来了?”皇后小指上的金指套在脸上轻轻滑了一下,严肃地问道:“莫非是怀疑哀家杀了嫣贵妃?”

“侍卫供称,有人拿着凤宫令牌放走了帝麟,那晚进大牢,也是用凤宫令牌。”帝炫天沉声道。

“那就把哀家这凤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叫来,让侍卫好好认认。”皇后冷笑,轻轻往后一靠:“炫天,哀家以为,你是哀家左膀右臂,怎么会查到哀家这里来呢。”

“母后,正因为您是后宫之主,嫣贵妃最恨的人是您。此事一出,母后当然是别人议论的首要之人。不如自己先证清白,以堵悠悠之口。父皇那里,他也满意。”帝炫天抬眸,不慌不忙地说道。

皇后抿了抿唇,凤眸轻合,淡淡地说:“那就查吧,哀家信你。你得好好把握你的三天之期,不然你父皇真会让你去扫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