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200)

“藏心多少岁?”他突然问道。

“25。”奶娘赶紧答道。

“在公主身边几年?”他继续问道。

“我算算……”奶娘赶紧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扳,“八年,没错,就是八年。”

“我可是十年。”帝炫天拧了拧眉,缓缓闭上了眼睛。

“啊……”奶娘又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扳,末了,轻轻点头,“没错,确实是十年。”

御凰雪站在窗口,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闷闷了想了半天,回到榻上躺着。

到了晚上,他们四个到齐了。

帝炫天特许他们另支一桌,就在院子里用膳。帝炫天和御凰雪单坐一边,小元和小歌在一边侍奉着。

这饭吃得一点都不舒坦,那四个夹菜的声音像是刀剑在碰撞。

御凰雪食不下咽,朝那边瞪了好几回,都没有作用。她想,幸好童舸不在这里,不然非打起来不可!

“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帝炫天夹了一筷子鱼香茄子,喂到她的唇边。

“我自己吃。”御凰雪一偏脸,躲开了他喂来的菜。

“乖,快张嘴。”帝炫天小声哄道。

“你故意的。”御凰雪往藏心那边瞧了一眼,不满地说道。

帝炫天拧了拧眉,小声说:“平常不都是这样吃?”

御凰雪瞪了他一眼,张嘴一口咬下了茄子。

“怎么像只小狗儿。”帝炫天笑笑,又往她碗里夹菜,“御医说了,你得多吃点。”

啪……那边有人的筷子掉了。

御凰雪转头看了一眼,是诛风的,他正弯腰捡,另三个正盯着这边看。

“算了,不吃了。”御凰雪把筷子一丢,不满地说。

那四人赶紧起身,齐声道:“主子息怒。”

“你们多吃点吧,跟着我,顿顿都是断头饭。别得罪王爷,他狠着呢。”御凰雪瞪了一眼帝炫天,拔腿往房间走。

帝炫天面不改色心不跳,慢吞吞地吃完了饭,梳洗完,进屋睡觉。

那四个看着他进了小房间,心情复杂可想而知。

奶娘劝他们出去,小声说:“听我的,公主有自己的打算,都收敛着点。”

“但是……”藏心往小房的窗口看了一眼,心如刀绞。

“藏心,忍着吧,是你的就是你的,若不是,这也是缘份天意。咱们都是为了主子好,她若能好好地,咱们不也就满足了吗?”奶娘拍拍他的肩,关上了院门。

藏心垂手站了会儿,死咬着牙,眼眶通红地往前走。诛风他们三个跟在他身后,不知如何劝说。

心爱的人,与仇人在同一间屋子里,是个男人,灵魂都快碎裂了吧?

————————————分界线————————————

第二日。

宫里一阵紧张气氛,帝崇忱病了,破天荒地没上早朝。皇后娘娘的凤宫闹鬼了,听说她尖叫了十多声,吓得晕了过去。

一大早就有人来王府宣旨,让二人赶紧进宫。帝炫天去见皇上,她去见皇后。

御凰雪赶到凤宫的时候,正好遇上各宫娘娘们前来请安。舒芙苓站在最前面,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收回视线。

“娘娘是怎么了?”她小声问芳姑。

“别多问,去给各位主子传个话,就说娘娘身子不适,今日不出来了。”芳姑冷着脸,说完就走。

御凰雪是凤宫女官,传话一事,也是她的职责之一。她上前去,向各位娘娘们行了个礼,把芳姑的话说了一遍。

“十九夫人,听说你与炫王遇刺的事了,胎儿没事吧?”舒芙苓招手让她过去,上下打量她一番,温和地问道。

“没事,谢贵妃娘娘关心。”御凰雪福了福身,小声说道。

“没事就好。”舒芙苓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说:“我看你是有福之相,这胎肯定是个千金。”

“是千金就有福吗?”御凰雪随口问道。

“当然。”舒芙苓的笑容浅了浅,分明带了些许忧伤,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御凰雪。

“那就先谢过贵妃娘娘吉言。”御凰雪福了福身,微笑着说道。

“你忙吧,这里佛香萦绕,真是让人……享受啊。”舒芙苓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

御凰雪见过太多后宫的女人了,狠毒如卫嫣那样的,虚伪如皇后那样的,还有舒芙苓这样深藏不露的。能在这种年纪,还把皇帝牢牢抓在掌心,这才叫本事。

“十九夫人,皇后娘娘让你进去。”一名小婢女匆匆过来,向她福了福身。

御凰雪定了定神,跟着小婢女进了内间。

皇后歪在贵妃榻上,正在喝药。药味儿盖住了屋子里的佛香,两种味道缠在一起,倒真让人有一种天堂和地狱在这里交错的错觉。

她脸色很差,厚厚的脂粉也没掩盖住她青乌的脸色。眼睛红肿,双目无神。她掀了掀眼皮,盯着跪在殿中的御凰雪看了好一地儿,才沙哧地说:“你起来吧。”

“娘娘可是受了寒?”御凰雪不露声色地看那面铜镜。

镜上的字已经擦洗干净了,想像得到皇后半夜醒来,看到镜子上出现的那行黑色大字时有多惊恐。

“是的。”皇后点了点头,向她招手,“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御凰雪起身,勾着小脑袋靠近了她。

“十九,你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可听过地菩萨的传说?”她沉吟了一声,小声问御凰雪。

“听过。”御凰雪点了点头,轻声说:“那个时候,有宫婢做错了事,或者犯了死罪,会被处死。但她们毕竟是天子的人,所以在死后会做个法事,请地藏菩萨引着她们去投胎,洗清今生罪孽,来生投户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