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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47)

“小御儿……多少年了……上天还真是有意思……”

他笑了笑,翻了个身,把她抱进了怀里。她身子软软的,身上香香的,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好姑娘。”他闭上眼睛,低喃了一声,呼吸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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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

御凰雪被热醒了,挠了挠脸颊,汗水从脸颊滑落的感觉,实在痒。腰上也痒,像有东西紧紧禁锢着她。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满眼月白色,往上看,月白中衣的领子竖得整整齐齐,挡住他的脖子。下巴上微微钻出了些许胡茬,唇角紧抿着,就连睡着也这么严肃。

可是,他抱着她干什么?抱复帝麟、还是想让帝麟来砍了他的脑袋?

她抓着他的手指往上扳,扳起一根,他又扣下一根,折腾几回,她猛地抬头看,原来他也醒了,正沉静地盯着她。

对视片刻,她索性松开他的手指,又闭上了眼睛。静了许外,他的声音传入耳中,“今日用茶水洗手指,做得很好。”

她眼皮轻颤了几下,忆起他用酒水给她洗伤口的那一幕。她还没痛到糊涂失忆,他用嘴咬着她的手指,烈酒灼得她恨不能那手指不是自己的。

“这虫叫灼虫。”他又说。

御凰雪睁开眼睛,等他的下文。

“灼虫是北方戈壁滩于绿地交界之处盛行的毒物,寄生于兽的身上,钻入皮肉之中,细小的爪刺断裂在其中,若不清理干净,被虫爪毒蚀过的地方,就会烂掉。”

御凰雪打了个冷战,迅速捕捉到了他话里的疑点。

“若是荒漠之物,怎会到了你的府上?”

“只要出现一只,说明园子里还有,最近几天不要去园子里。我让人洒上雄黄,火塘灰,仔细灭一遍虫子。”他没理会她的问题,低声叮嘱。

“我被咬死了,你更高兴才对。”御凰雪见不得他装出这副关切样子,忍不住嘲讽道。

他眉头微拧了一下,淡淡地说:“也对,你明日再去咬咬也好。”

御凰雪气结,用力推了他一把,想往榻的角落里缩。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三分力道,就把她拽回了身前。

淡薄的晨曦从窗子透进来,这时候的风终于有些凉爽了,吹得帐幔轻轻地晃动。

“你在我这里,帝麟会知道的。”御凰雪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惶惶转开脸,小声吓唬他。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名字。”他继续冷竣地盯着她。

“你不是挺怕他吗。”御凰雪冷笑。

“你说呢?”

他扣着她手腕的手指紧了紧,痛得她慌忙抬头看她。

“那他训你的时候,你还不出声。”好半天,她才憋出了一句话。

他眉头拧了拧,缓声道:“爬树这种事,倒不让意外,能把菜刀剁得那样响,真让我意外。”

“小心你变成我砧板上的肉,做成包子。”御凰雪呲了呲牙,露出雪白的贝齿。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低头,把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御凰雪吓住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居然由着他贴了好一会儿。

“你干什么?”她慌慌地推他的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骂人的小嘴,总得想办法堵上才对。”他嘴巴一张一合,唇角勾着一份倨傲的笑意。

御凰雪飞快地捂住嘴,恼恨地瞪着他,“我一定会告诉帝麟的。”

“好啊,去吧。”他反手撩帐幔,歪了歪脑袋。

御凰雪赌气爬起来,恨恨地瞪着他。

他和她对视了半天,慢慢抬手,手指在她的小脸上抚了一把,冷静自若。

她发现,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喜欢这月白的颜色。从少年起,他就穿着月白衣,在梨花树下舞剑。到了现在,他还是经常穿着月白衣,乌发玉冠,一身洁净整齐。从他身上,真的一点都看不出他正在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比如当年他在兰烨皇宫被人折磨,比如现在他被满朝文武看轻抵毁……这一切仿佛都不是对他做的,他穿着他的月白锦袍,傲然站在众人面前,威风贵气。

“真讨厌。”御凰雪讨厌他的镇定冷静,讨厌他像没事人一样面对她,那她所受的那些罪呢?难道可以当没发生过?还是他也想学别的男人,在她身上找点乐子?

她躺下去,盯着晃动的帐幔出神。

“十九,十九,过两天就是十九了。”他拉住她的手指,小声说。

御凰雪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你

说什么,既然那个人死了,你就让她死掉吧。不然她会恨这一切的。”

他转过身,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手掌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眨眨眼睛,眼前一阵漆黑。

“那就让她死了,从此后,你是我的十九。”他俯过来,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这么有自信,王爷得先自保才行,皇上正想杀你呢。我无所谓,多的是人愿意救我。”她嘲笑道。

“那我们就等着看看,谁能杀得了我。”他的嘴唇紧抵在她的耳朵上,说得有些发狠。

他给御凰雪的感觉,一直温温吞吞,冷冷漠漠,疏疏离离,他一切有关杀戮的传闻,都来自他人的描述。

但这一刻,御凰雪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仿佛来自深深地狱,暗不见天日,还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感,令人从心里滋生出一阵寒意。

她眼前仿佛看到的不是月白中衣、正咬着她耳朵的他,而是烈马持刀,战甲披血,立于千万敌军阵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