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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出书版)(719)+番外

“怎么搞的,皇后这几天明明犯病,你们还让她出去了。”御清晨把众人叫过来,一顿训斥。

蓝罂

御凰雪很失落,拧着手指,眼巴巴地瞅着大门处。

突然,她扭过头,小嘴巴微扁着,强忍着眼泪说:“皇叔,我要先去洗洗干净,我不想让爹和娘看到我这么难看。”

“好。”御清晨赶紧让人去安排。

十一王本来陪她在旁边站着,御凰雪一转头,小小的身体故意撞了他一下,一甩长辫子,跑开了。

“大冬天,你拿着扇子作什么臭姿态?”

“天……”十一王有些头疼,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让他带个九岁的妻子回去,他也不自在。

但他来的时候曾和父亲说,先看看,若实在不合适,就退了这门亲事。结果父亲罚他站了一个时辰,说他们家世代讲究诚义二字,哪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若不带着公主回去,他也莫要回去了。

他硬着头皮来,幻想这丫头比别人长得快些,但这丫头不仅没有别人长得快,反而还要慢!他近乎一米九的身高,这丫头才到他心口,他得低头和这丫头说话,脖子酸啊!

“进去坐吧。”御清晨拍拍他的肩。

“九岁……”十一王抬扇子指御凰雪的背影,苦笑,“清晨兄,这实在是太小了,这门亲事只怕不成。”

御清晨笑着说:“要么,你就当来玩了一趟,要么,等她五六年。”

“呼……”十一王爷用扇子敲额头,无奈地吐气。

马蹄声近了,二人立刻打起精神,快步迎出去。御璃骁和莫问离从马上跳下,疾奔过来。

“肉团儿呢?”莫问离往二人身后张望。

“她去梳洗了,皇上和尊主放心,毫发无伤。”御清晨赶紧说。

“雪儿。”御璃骁大叫,快步往里面跑。

“爹爹,舅舅……”

御凰雪只穿着中衣,光着小脚丫子,从里间飞出出来,往御璃骁的身上猛扑过去。

“臭丫头,还乱跑吗?”御璃骁咬牙,往她的屁|股上狠拍两掌。

“啊……爹爹,他们欺负我……你还打我,快去灭他们九族!”御凰雪尖叫着,眼泪哗哗地往下落。

“小肉团儿,过来,别理你爹……你这脸怎么成这鬼样子了?”莫问离向她伸手,一脸铁青。

“舅舅,她们把我的脸弄成这样的,你快派人去收拾他们!”

御凰雪从御璃骁怀里挣出来,扑进了莫问离怀里,开始告状,噼哩啪啦,从屋外说到屋里,前前后后,一件也不拉下,听得众人怒火中烧。

“先把衣服穿上。”十一王已经取了她的小袄子过来,给她披到身上。

御凰雪把胳膊套进去了,才抬眼看十一王,眼睛又一瞪,不满地说:“爹爹,你快让他回去……我才九岁!你们这是明知后青国有法令,还要犯法!”

“没礼貌。”御璃骁拧眉,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他是十一王,博奚沐羽,你的未婚夫。”

“是你的未婚夫……”御凰雪嘟起了小嘴,小脸胀红,“我才不想看到他。”

十一王尴尬地转开头,低声说:“公主不要生气,小王只是来看看皇上和皇后,过几天就回去了。”

“这还差不多。”御凰雪这才破啼为笑,搂着御璃骁的脖子说:“爹,娘怎么没和你一起?”

“什么?你娘不在?”御璃骁脸色一沉。

“小嫂嫂晚上出去了。”御清晨这才想到这事。

御璃骁顿时头疼欲裂,找回来一个,又跑出去一个……到底还想不想让他好好活着?

“赶紧去把她找回来。”他拍着额头,催促人赶紧出去。

“已经派人出去了,不过有件事皇上得知道,晚上城中有戏棚子失火,我三哥也在里面,而且遇上了白骨,挖了好几个戏子的心脏。我和十一王赶去看过,很残忍,但白骨已经烧焦,线索全无”御清晨严肃地说。

“什么?白骨追到了汰州城?”御璃骁猛地站了起来,一脸铁青,“那奕宁现在何处?”

“他让人回来过一次,说找到了线索,正在追查。”御清晨赶紧说。

“公主请用膳。”蓝罂带着一众奴婢进来,把饭菜摆好,这都是她亲手做的。

“咦,果儿呢?”莫问离发现那个小丫头也不见了。

“对了,她说出去走走,也一直没回来。”蓝罂一愣,认真想了想,“出去有两个时辰了。”

“一个一个全都没规矩,朕说了都不许出去,现在一个一个的全往外乱跑。”御璃骁顿时大怒,让人把侍卫召集进来,让他们赶紧去把渔嫣和果儿找回来。

“谁是果儿?”御凰雪好奇地问。

“是,小王的一个妹妹。”十一王小声说。

“比我小吗?”御凰雪更好奇了。

“比你大五岁。”十一王笑,御凰雪洗干净小脸,一身白色中衣宽宽大的套在身上,乌发如绸缎一般轻摆着,雪白纤细的脖子微微晃动,大眼睛灵动得能说话,长长的睫毛眨动,像活泼泼的蝴蝶翅膀正在扑动。

可惜满脸红红的,不然这一张是张漂亮至极的小脸,五年之后,一定能长成倾城无双。

“快擦药。”莫问离双手把药膏化开,揉到她的脸颊上。

“果儿郡主回来了。”此时有侍卫在外面大声说。

果儿拎着裙摆快步冲进来,开口便说:“我看到白骨从哪里出来了!”

“从哪里?”众人赶紧围了过来。

“从麒麟毛皮坊!”果儿抹着满脸的汗,小声说:“我想去买点无花果,看到路边支了个傩戏大棚子,我就趴在大棚外面,从缝隙里看看热闹,结果里面突然起了大火,还有……四个白骨跳到台上去挖心,我快吓死了,撒腿就逃,结果看到有个又黑又瘦的男人躲在树后,嘴里咬着一枚铁笛,见大火把戏棚子全点着了,他就往巷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