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别人,都不愿意信朕,你说,朕该怎么罚你?朕可没忘对你的承诺,况且你救过朕的性命,你母亲和弟弟,朕也理当还给你。妗”
他卷起她的青丝,凑到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
“真的?”
越无雪狐疑地看着他。
“朕是皇帝。”
他唇角一扬,然后,腰下狠狠用力,让她退无可退,只能容纳他肆意地攻击。
越无雪虽不信,可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只能敞开身体,迎接他的冲撞。
或者因为太紧张,太害怕了,她的身体反而比往常更加敏|感脆弱,直弄得水声泽泽,让越无雪都不敢听这声音。
“越无雪,愿意把心给朕吗?”
他却爽快,情动之时,又掐着她的小脸问了一句。
越无雪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哼了一声,
“嗯。”
他知,她也知,全因为外面跪着的女人。
可是,也算是好的开端,他显示了他的诚意,并且非常不悦,她去信任了别的男人。
这回他没折腾多久,放她去见她母亲。
越无雪匆匆穿好了衣,光着脚就奔了出去,湿漉漉的长发,滴落蜿蜒痕迹,直到大门嘎吱打开,她才一声低泣。
“娘。”
“无雪。”
聂颖没敢站起,只跪直了身子,伸手抱住了她。
弟弟越泽睿就跪在聂颖的身后,想叫她,又不敢,只用手拉住了她的袍角,轻轻地摇晃。
“皇上。”
焱极天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他扫了一眼越泽睿,目光回到聂颖身上。传说中年轻时的聂颖,是草原上最火辣的那朵格桑花。如今岁月逝去,也不过是个眼角染霜的普通的妇人罢了。
“夫人,越公子,你们暂且就歇在这里,明日再作安排,天真,你留在这里打点,不要怠慢夫人和越公子。”
焱极天淡淡说了一句,带着人离开。
越无雪这才拉起了聂颖和弟弟,带着他们往殿中走。
天真勾着头过来,向聂颖作了个揖,聂颖扫他一眼,拉着越无雪就往殿中走。天真这时候的脸色才微变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聂颖和越泽睿。
殿中。
刚才点的那些助兴的奇香都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莲花香。
聂颖坐在椅上,拉着越无雪的手,摇头叹息。
“你父王,还是带着那两个宠姬,多亏白将军把我们接出来,如今我真悔死了,让你冒这险。好在你好端端的,是娘对不起你。”
“娘,那是我自愿的,而且是爹骗了我们,他说会安排人接我出去,接个屁,骗子。”
越无雪恨恨说了句,见她脸色难看,便安慰道:
“不过也没事,我活得好好的,吃得好,睡得好。”
聂颖拧了眉,还是摇头。
“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呢?你身份这样尴尬,我刚才都听到了……妃不妃,奴不奴,今日他还新鲜,明日若抛到脑后怎么办?”
越无雪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
“记得我以前救过一个人吗?那人就是焱极天,他现在已经知晓,可能看在那事的份上,放过我们也说不定。”
“是吗?”
聂颖一脸愕然。
“我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如果我没救他,说不定他死了,就是别人当皇帝了,我也不用进宫了。”
越无雪苦笑一下,又问:
“我只是担心会不会连累白将军。”
聂颖也沉默下来,今日,一群侍卫突然破门而入,而且手持对旨,白鹤轩留下的侍卫都不敢反抗,只能由着侍卫把她们母子带进宫,
越无雪又转头看向越泽睿,小声说:
“弟弟,你又长高了。”
越泽睿羞涩一笑,少年的脸上泛起几分红意,随即就挺起了胸膛,小声但是坚定地说道:
“姐姐,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保护你和娘亲。”
“傻小子,你怎么保护,你还打不过我呢。”
越无雪嘻嘻笑起来,又看着聂颖问:
“娘,你可有老情|人?”
“胡说什么!”
聂颖轻啐一口。
“我觉得天真公公像你的老情人,他总照顾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照顾我嘛。”
越无雪又笑,聂颖的眼中闪过几分狐疑,摇了摇头,小声说:
“可能是皇帝让他照顾的吧。”
“他?”
越无雪嘴角抽了抽,刚刚晚上差点把她淹死的男人,怎么可能特地吩咐天真照顾她?她又想,莫非天真才是越雷买通的人?虽然天真否认,可是真的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想必焱极一定会被气死。
越无雪恶意地想像着焱极天被气得吐血的模样,越加开心。
“你笑什么?”
聂颖好奇地问她。
“看到你和弟弟高兴呗,休息吧,明儿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反正我们三个团聚了,就算是死,也能死一块儿。”
越无雪咧嘴一笑,站起来指浴殿后面那张足能容纳七八个人的大榻。
“我们三个一起睡!”
天真正好端着茶壶进来,听到她的话,长眉一抖,抬眼就瞪她。
“夫人和越小公子留在这里,小安子你还得回皇上那里去伺侯。”
“我不去。”
越无雪扭腰,一脸不满。
“现在是你任性的时候?他退一步,你也要退一步,这样才皆大欢喜。”
天真忍不住就训了一句,这句话挺有理,越无雪当下就乖乖地听进了耳朵,又拉着聂颖说了会儿话,跟着天真回朝宫。
她枕中的丝绢还在,也不知道焱极天是怎么找到娘亲的,难道那天街上真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