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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192)

“皇上,沐贵嫔在外面。”

此时,又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她来干什么?让她回去,后宫不得擅进御书房。”

焱极天拧拧眉,不悦地说。

“沐贵嫔说,有要紧的事要禀报皇上。”

小太监又说。

焱极天开门出去,慢步走院中,只见玉帘公主跪在院门处,正额头俯地,行着大礼。他在院中坐下,理了理袍摆,这才说道:

“宣。”

“宣沐贵嫔。”

小太监转身,对着玉帘高呼一声,玉帘爬起来,勾着头,姗姗进来。焱宫礼仪,她倒是学得规规矩矩,走路,低头,倒比越无雪还强。

到了焱极天面前,她又跪下磕了个头,等着焱极天让她起来。

焱极天盯着她,沉声问:

“沐贵嫔,有何事想见朕?”

“皇上,臣妾得到家中来信,有人要暗害我大皇兄。”

害阿罗?焱极天皱皱眉,问:

“信在何处?”

玉帘连忙从袖中取出来信,举到焱极天的面前。

阿罗在焱朝为质,府中有萨珊国人为伴,所以焱极天也懂萨珊话,他匆匆看了一遍,目光凌锐起来。

“你母妃为何要帮阿罗?”

“母妃和大妃情同手足,母妃又膝下无子,只得臣妾和两个妹妹,自然要仰仗大妃。大妃如今被软禁,传不出消息,母妃让臣妾禀报皇上,也是想皇上能助大妃一力,扶持大皇兄登基为王。”

焱极天沉吟着,萨珊国若有此大事,可他却不知,这可能吗?不过阿罗的信未至到是真的。焱极天手再长,也长不到萨珊国的大小事都能一清二楚,毕竟隔了千山万水,那又是草原之上,他的人被收买、被蒙蔽都有可能。

“皇上?”

玉帘仰头看他,满脸焦急。

“你先退下,朕自有主意。”

焱极天挥手,玉帘不好久留,只能离开。

焱极天此时被阿罗之事困住,无法赶往飞雪宫,便差人先去告诉越无雪,让她先去。自己返回御书房中,召人过来,商讨萨珊国一事。

他绝不能失去对萨珊国的控制,否则他会失去整个草原的控制权,也失去对胡域国最大的牵制,此时他要领兵亲征,若不能及时掌握第一手消息,只怕会有大麻烦。

——————————————我是强大的分界线,后面气死人————————————————

越无雪换了衣裳,有些不情愿地看天真,

“冰洁怎么这么多名堂,她要请焱极天,请他便是,叫我去干吗?”

“人家给你送行,人家贤惠,就你凶巴巴的,就皇上才会喜欢你这样凶巴巴的,奴才都不想喜欢你这种,你娘可比你温柔多了,百倍地温柔。”

天真摇头,抬手拔掉她头上的素色珠花,换了支金步摇上去。

“脑袋要压扁了。”

越无雪摇摇头,金流苏乱晃。

“扁就扁吧,反正也不聪明。”

天真又说。

“哈,天真总管,你真是这飞雪宫的大总管呀。”

越无雪气结,天真天天说她没规矩,到底谁教的?大总管天真教的呀!

天真笑了笑,又拉开她的手,给她换上一条宽一点的腰带,更让她显得腰纤身长。

“天真,你当设计师也不错。”

越无雪照照镜子,夸了他一句。

“什么射|鸡师?”

天真不懂,一脸疑惑,并且以为越无雪在嘲笑他。

“罢了,以空再给你解释,走吧,先去吃饭,早吃完早散伙。”

越无雪顺手抱了坛子酒,慢步往外走。

天真本想不要让她抱酒的,可是转念一想,皇上,连相,皇后都在,总不能公然诬陷她下毒吧?而且她会酿酒是公开的事,抱坛子酒去助兴也自然。

这样一想,天真也就释怀了,跟着越无雪一起出去。

满殿飘香的,天真吸了吸鼻子,四下看看,目光落到燃尽的烛上,又拧起了眉,嘀咕道:

“这烛到底用了多少香料?就算是皇上宠着她,也没这样拍马屁的,马屁精!”

主仆二人慢悠悠地往飞雪宫去了。

春衣还是早到,见越无雪进来,友善地点点头。

越无雪给二个女人行了个礼,又给连相福了福身子,算是招呼。连相立刻就起身,抱了拳,长长作揖,口呼雪妃娘娘,给越无雪回了个大礼。越无雪没想到这老头儿还给自己鞠躬,又赶紧回了个礼,礼来礼去的,冰洁就笑了,用锦帕捂着唇轻声说:

“父亲,你不要这样行礼了,妹妹是最重礼的,你再这样,只怕几十个礼都回不完。”

连相笑了笑,坐回去。

越无雪这才认真看冰洁,她有孕在身,居然还画这样浓的妆,唇上抹着艳色的胭脂,脸上扑着蔷薇粉,红润红润的,额中还画了朵桃花,眼角微微扬着,艳丽动人。

“妹妹看什么?本宫变丑了么?”

见她看自己,冰洁沉吟一下,拿着帕子轻抚脸颊。

“不是,贵妃娘娘美艳动人。”

越无雪笑着回了句,坐下去。

春衣一直在沉默,此时也只微微一笑,低头喝茶。

相较连冰洁,越无雪更讨厌春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是焱极天旧爱的缘故,所以这心里一直梗着根刺,不肯对她友善一些。

春衣也识趣,不主动和在座的人说话,温驯得就像完全不存在,若不是还在呼吸,大家都会误认为这是一尊绿色的植物。

正扯闲话时,焱极天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匆匆过来了,给几个跪了,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