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极天沉吟一下,手掌在她的俏脸上拍了拍。
他明明是在和她胡混时间啊!难道他已知道今晚有人要接她出宫?
越无雪心里怒骂,勉强笑着,伸手倒了杯酒,自己抿了一口,又凑到他的唇边,用自己的小舌把酒往他的嘴里喂去。
焱极天眯了眯眼睛,任由她用甜美娇软的唇往他嘴里渡这辛辣的酒。她做这动作的时候非常熟练,舌尖不仅往他的嘴里轻轻地抵,还主动地舔他的舌……
这让焱极天非常不悦。
得实验多少次,才会有这样的真功夫?难道她以前的生涩反应都是装出来的?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舌用力地抵了回来,把酒抵回她的嘴里,继尔用唇用力地堵着她的嘴,狠狠吻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又因为他吻得太猛太激烈,那酒窜进了气管里,呛得她大咳起来,好半天都没能喘过气来。
“小无雪,既然这么热情,今晚就好好陪陪朕。”
娇小的身体被他放到了桌上,趴着,镏金的糕点盘子被推开,冰凉的酒水洒在她的美背上,一阵香浓辣甜的味道在房间里满涨……她背上的浮生树,比之前还要色彩斑斓。
碧蝶原本是静立枝头,但随着她的呼吸,那翅就像在轻轻翕动着,酒水似雨露般点缀在枝头上,这画如同活了一般,那树就要活生生立于人的眼前。
焱极天双瞳里的光芒越来越亮,手指轻抚着枝叶,脸上的表情渐渐沉寂。
“皇上,痒……”
越无雪扭头看他,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便小声说了句。
她扭着腰,小臀儿拱呀拱,媚眼直抛。焱极天的眼神又开始有了变化,手掌沿着她的脖子一直往下,停到她的腿上,覆着茧的长指在她柔软的腿上不轻不重地轻抚。
越无雪又求他,“皇上答应无雪的请求,无雪什么都是皇上的。”
“不答应,你也是朕的。不过你只要肯听话,朕明日在诛晋王九族的时候,自会放过你母女弟弟三人。”
焱极天终于给了个正面回答,然后拉开缠在她身上的蝉纱裙,用力一撕,撕成了两片,大手一挥,绿衫裙像蝴蝶翅膀一般轻盈地飞开,落在地毯上。
越无雪的笑容蓦的消失了。
像这种大事,焱极天居然轻描淡写地说给她听,他就不怕她通风报信?
“小无雪想告密?你没那个胆,也没那个机会,你是聪明人,对不对?越雷的命,哪里有小无雪的命重要?”
他像看懂她的心思,俯下身来,滚烫的唇咬住她的耳垂,滚烫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洞里,痒得她缩起了脖子。
她确实不怎么关心晋王的生死,那是个负心的男人,让娘亲郁郁寡欢整十年,他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明明是在尼姑庵里让娘亲怀上了弟弟,却从未过来看过这小儿子一眼!
越无雪为娘和弟弟打抱不平,痴心人,娇弱儿,并没有得到晋王府的庇佑。
“焱极天,大红豆……”
红豆飞到窗台上,歪着脑袋冲着两个人大叫。
焱极天剑眉紧拧,手掌在她臀上重重一拍,听着清脆的声响过后,才威胁道:
“小无雪,再敢在奴才面前如此放肆无礼,休怪朕手重。”
“你手已经很重了,你是断掌你不知道吗?”
越无雪疼得尖叫,就他这样的手劲儿,就算轻轻招呼她一巴掌,她这小屁|股也承受不了,
“还敢大呼小叫!”
焱极天手起手落,一块糕点往窗台的方向飞去,吓得红豆叽呱乱叫——
“芋头,芋头……焱极天,大芋头……”
“天真,把它捉住炖了。”
焱极天恼怒,走到窗边怒声斥责。
院中一阵呼啦啦地混乱,拿笤帚的,拿竹竿的,跳起来手扑的……红豆吓得到处乱飞,长长的白羽飞落,它灵巧地躲到了树叶中,只露出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巴。“越无雪,朕赐你白鹦哥,让它陪你解闷,你却用来侮骂朕!”
焱极天走回桌边,伸手摁住她,一脸铁青。
越无雪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
“我没教它,这都是它自学的。而且它是畜生,怎么知道乱叫这样会得罪你。”
“朕让你伶牙利齿,塞住你的嘴!”
焱极天恼了,抄起一边的酒壶,大口喝了一口,对着她的小嘴就喂进去。
越无雪咕噜咽下酒,偏头看窗外的天色。
下弦月清冷清冷的,无云、无风、无星,只有那弯眉月浮在树梢上。已快子时了,如果他还不醉,她会失掉今天的机会!
“好一个自学……”
焱极天没说完,天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皇上,捉住了白鹦鹉了,奴才现在就去炖?”
“不能炖,它陪我解闷呢,求皇上放过它,我以后把它的嘴缠上还不行吗?”
越无雪连忙揪住焱极天的袖子,想救下这可怜的小生命。
“你若能学规矩,朕还真会好好赏你一次。”
焱极天低低说了句,冷冷地盯着她的双眼看着,盯得她心里发毛,心里暗暗叫苦,焱极天不见丝毫醉态,这样下去她如何脱身?
“皇上,太皇太后晕厥过去了。”
突然,一声尖细慌乱的女声在金帘外面响起,焱极天停在越无雪背上的手顿住。
越无雪扭头看,只见太皇太后身边的芳官正跪在门外,珠帘轻晃,她又低头敛眉,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焱极天的瞳孔缩了缩,手掌在越无雪的脖子上轻抚着,低低地说道:
“小无雪,乖乖在这里等着朕,敢乱跑,朕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