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朦胧中,山洞里已经没了先前的火光。
她其实明白,她喜欢沈璃尘,是因为沈璃尘对她好。在她一直苦闷的日子里,沈璃尘的好就像一朵光,突然间就照亮了她贫瘠的青春。哪怕是假的,她也留恋,她也珍惜……
不过,每个人都有为梦想奋斗的权力,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山高路远,前程迢迢,祝愿你心想事成,问鼎荣华。
——————————分界线————————————————
红荔的身上中了箭,跑不了太快,云雪裳又开始发烧了。
安阳煜找了个山洞,牵着红荔,抱着云雪裳走了进去。山洞里阴冷得厉害,她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断断续续,听不太清,偶尔的一声安狐狸,你别欺负我,让他紧锁起了眉。
雨帘已经在洞口密密地挂起了一副帘。
雨越发的大了,她冻得开始发抖,唇都成了乌青色。他把两个人的衣服脱掉,把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小猫儿,坚持住。”
他扳起她的下巴,轻轻地亲吻着她的唇,唇瓣太冰凉,让他的心紧缩。他用舌尖撬开了的唇,把一颗丹药喂进她的嘴里,然后紧紧地拥紧她,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来温暖这个小人儿,。
几丝白光,从林子上空落下,渐渐弥散开来,照亮了山洞,雨小了,天亮了。
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如同一双丝绒的蝴蝶翅膀,疲惫地靠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安阳煜睡着了,呼吸声正均匀,她楞了楞,迅速反应过来,两个人都是不着寸缕的,就面对着面紧贴着。
“呀!”
她惊呼着,飞快地转过身,用没受伤的腿支撑着身体,趴着去抓自己的衣裳。
却不知,这一转身,姿势却是极暧昧极诱人的,纤细的腰弯下去,俏|臀却翘了起来。身后的呼吸声重了一下,她扭过头来,正对上安阳煜那迅速幽暗下去的目光。
“我受伤了。”她惊慌地坐下去,把衣服挡在了胸前。
“又如何?”安阳煜往前俯过身来,从身后抱住了她,沉沉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回响着:“小猫儿,回来我身边,我保证,只会让你快活。”
“走开,你脸皮真厚。”
他身上已经开始起了反应,就抵在她的臀上,云雪裳涨红了脸伸手去推他,可是又扯到了腿上的伤,那剧痛让她身子一歪就往地上倒去。
“小心。”他连忙扶住她,不敢再开玩笑。
“你快穿衣服。”云雪裳红着脸,把他的衣服丢到他的身上,急急地说道:“干吗脱|得光|光的。”
“衣裳都湿了,你又在发烫,这怎么穿得?”他不在乎地说着,开始穿起衣服来。
突然,她倒吸了口凉气,碰到了伤口,好痛!而且她无法自己把中||裤穿上去!
“我来吧。”安阳煜低声说着,伸手欲拿她手里的衣裤。
“不要。”
她尴尬极了,连连摇着头。
他盯着她的脸,用了点力,把她手里的衣裤夺过来,低头给她穿了起来。
他也只刚穿上了中裤,那裤子依然还是湿的,紧贴在身上,此时,那象征着男子热血清晨的yu望并未消散,正骄傲地站立着。
她的脸胀得通红,慌忙挪开了
目光,耳畔响起他低低的笑声:
“怎么样,想不想它?”
“你……你……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她恼了,这人就是这样,总是拿这事来欺负她!刚骂完,他立刻坐直了身子,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趁她还没反应,低头便重重地吻了下来。
霸道地吻,不容她再反抗,深深地、深深地抵进她的唇间。
好半天,直到她娇弱的身子完全软化了,才放开了面红耳赤,又羞又恼的她,勾了长指,往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勾,低低地说道:“不许你再跑了,小猫儿,你再跑,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把你锁起来。”
“你混|蛋,又想打断我的腿,我有几条腿可以让你打?”
云雪裳连连摇着头,不许他再吻。
可是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前,他的心跳那么有力,那么有节奏,就和那战场上擂响的鼓一样。
她仰起头来,看向他星辰般灿烂的眸子。
心越来越来乱了,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心呢?老实呆在那角落里就好了呀,非要这时候蹦蹦跳跳地往安阳煜身边跑什么?
云雪裳,你是有多缺爱?
可是云雪裳,到底有谁真爱过你?
“咕噜……”
肚子兄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凝望,化解了云雪裳的尴尬。
“饿了么?我也饿了!你休息,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吃的。”
他朗声笑着,跳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云雪裳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回出来,安狐狸倒救了自己两回了,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人要抱就抱、要亲就亲,一副随时随地霸王硬|上|弓的把戏。
洞口,雨水正滴滴答答,像是一首奏不完的歌,单调、又带了些许优伤。
云雪裳以前不知道忧伤的,她没时间去忧伤。现在却变成了多愁善感的小媳妇!哎,爱情到底是什么玩艺儿?把坚强的她弄得这么爱哭。
也好,起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够资本去自己那个又瘦又精明的钱庄大管家那里吹吹牛了。
钱庄、她的钱庄,她想那些伙计们了!
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是从山洞深处里传出来的,她吓了一跳,这深山老林的,莫非有野兽?莫非是司空静雅又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