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闷闷地,又是同时出了声:“呆子。”
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的手,心里又开始沮丧,自己这身体是不争气的,为何要习惯了这色狐狸的动手动脚?
折腾了一会儿,二人才从山洞里走了出去,安阳煜依然穿着那湿衣裳,云雪裳却真的穿了轩辕辰风的衣服,长长的,只好把裤管给割掉了一截。
那家伙光膀子,只着一条中裤,罩着银亮的盔甲,手膀上结实的肌肉一团团的有力鼓起,那五个鸡蛋大的玉石分别挂在身上不同的地方。
这呆头鹅,打仗也不忘了显摆他的阔气。
云雪裳正想发笑,后脑勺上却重重地挨了一记,只听得安阳煜在身后斥责道:“眼睛乱看什么?”
“你!”云雪裳恼火地捂着后脑勺瞪向了他。
“上马。”
安阳煜把她抱起来,往红荔身上一丢,自己也翻身坐了上来。
一路上,各想各的心事,倒也安静。
到了午间,又有暗探追了过来,告诉二人一些新消息:司空静雅挨了打,淋了雨,受了气,当夜就病倒了。司空慎已经急召大军返回赤月,为公主治病,二十万大军如潮水一般退去……
同日,沈璃尘诏告天下,自立为南越王,并称安阳煜并非皇族骨血,举起清除皇族妖孽的大旗,开始广招兵马,要攻打南越。
沈璃尘在民众心里早有威望,他举旗高呼,对安阳煜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不过,这仗现在是打不成的,双方各有损耗,需要休养生息。大越国分江而治,南边成了沈璃尘的天下。
安阳煜决定留两位大将屯兵江边,他和轩辕辰风先行返回京中,再图今后之事。
红荔踏起泥泞飞溅,云雪裳扭头看向了南城的方向,璃字王旗鲜艳得刺目。
“别看了,也不嫌脖子酸。”安阳煜扳过了她的脸,气闷闷地说道。
云雪裳不是舍不得沈璃尘,只是感觉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好好的大越国,成了两个了;好好的一个人,温柔也变得不温柔了;好好的一段情,说消失就消失了……
她也懒得再和身后这个臭狐狸解释,任他抱着,靠在他的怀里,任那风声卷过耳边。
失恋的时候,有个怀抱靠一靠,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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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行,进了一个小镇。
在镇上找了药铺,给她换了药,买了干净衣裳,天色便暗了。她的伤不利于赶路,所以安阳煜便让轩辕辰风带着大军继续往前,他带着云雪裳在镇上住下,他的红荔可以日行千里,明日一样可以追上大军。
安阳煜下去让厨房里准备明日路上要用的干粮,她趴在窗口看着月亮发呆。
青黑色的屋脊在月色下婉延着,向四面延伸开来,因为才下过雨,那瓦片上残留的雨水在这月色下闪着晶晶的光亮,就像一片片镶嵌在屋顶的宝石。
其实,大越国真的很漂亮,如果这仗真的打起来,百姓们又要遭殃了。
她轻叹了一声,哪个老百姓愿意打仗呢?
“只有这些臭男人,为了自己的野心,什么都可以不要。”她用手指在窗台上蘸了点水,然后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沈璃尘!”
身后探来一只手,迅速把这字给抹掉了,她扭过头,安阳煜正黑着脸站在身后。
“你还想他呢?”他冷冷地问。
云雪裳曲起了手指,在窗台上轻磕,仰头看着月亮,轻声问道:“喂,你的梦儿是什么样的人?”
安阳煜往前走了一步,和她并肩站在窗口上,看向了远方,好半天才缓缓地说道:“好人。”
“你还想她吗?”云雪裳侧过脸来,看着他问道。
“嗯。”安阳煜点了点头,也侧过脸来。
二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云雪裳突然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沦落什么?朕堂堂一国之君,更没沦落!没工夫陪着你在这里吹冷风!睡觉,明天要赶路。”
他的脸更黑了,她当自己是什么,居然随时随地向自己吐露着她对沈璃尘的相思之情!一弯腰抱起她来,大步就走到了床边上。
“喂,你不许睡这里。”她拉起了被子盖住自己,挥手开始赶起他来。
“没房间了,就是这里。”安阳煜脱了靴,合衣躺了下,手下意识地就往她的腰上揽了过来。
“安阳煜,我们谈谈,就算我不能和沈璃尘在一起,我也是不喜欢你的,没有夫妻应该有的那种感情,这次你救了我,我今后自会报答你,但是我们两个今后还是隔得远点的好。”
她往里面挪了挪,坐起来,拧着秀眉,认真地说道。
安阳煜闭上了眼睛,一直静静地听着,就在云雪裳自觉这番话说得不错的时候,他突然猛地睁开来,翻身就压到了她的身上,毫不客气地扯开了她身上的腰带,把裙子往上推起来,瞪着她惊恐的眼睛说道:“我看你还是早点生个孩子的好,让你早早死了心,今后给我安份点。”
“安阳煜,你压着我的腿了,你又这样,你又这样!”
云雪裳小声尖叫着,扬手就往他的脸上打去,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压到了枕边,脸埋进了她的颈边,咬住了她细嫩的肌肤,齿深深地陷进那柔软的肌肤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开始哭了起来,他才长长地吸着气,嗡声嗡气地说道:
“不许再给我提他,否则……”
顿了顿,他一翻身,给了她一个背影,沉沉的呼吸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