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碰到水,她便缩了回他的怀里,水如此寒冷,他如何洗得?
“你中七夜之|媚的时候,在这里洗过,不记得了?”
扶她坐在池边的一张贵妃榻上,自己走下了池中。
“好冷,你不怕着了风寒?”云雪裳拧了下秀眉,小声问道。
今儿他安静得有些奇怪,想来是还在伤心吧。伤心的人,总是希望有个人陪着的,就像当日自己看着沈璃尘站在高高的南风城墙上头,靠在他的胸前汲取温暖一样。
今儿陪他,算还他的这个人情吧。
他在水里一件件地脱着衣裳,往岸上丢来,宫婢立刻上前来收好了他的衣物,摆上了干净的帕子和一壶温酒,两只玉樽。
他靠在池壁上,浇起水往胸前淋去,眼帘低垂着,看不到那双深遂的眸子。
一晚上了,他说的话还是只有开始那三句。听了半天那哗啦啦的水响,云雪裳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太后不是还被你关着么?或许她知道梦儿的下落,你去问她呀。”
安阳煜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便伸手端起了那壶酒,并不倒往樽中,仰头,把那辛辣往喉中倒去。
他已经对轩辕芙琳用了数次大刑,可是她却硬咬着牙关不肯开口,或许她也知道,开口的那一天,便是死期吧?这样硬熬着,不过是期望有一天,能去那个人身边,只是,那个人早忘了曾经一心一意帮过他的女人。
沈璃尘,本身就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冷情冷心。
又或许,是没遇到那个捂热他心的人?
自己在他心里,又是什么位置的人?
沉默着,她拿过他手里的酒壶,往樽中倒了小半杯,自己举着,小小抿了一口,倒是好酒!仰头,饮尽,他又夺过壶去,几次三番,一壶酒便见了底。
烈酒,可醉人,却醉不了心,彼此分明清醒,眉眼间又分明带了微醺。
哗啦啦的一阵水响,安阳煜从水里站了起来,未擦水,一把抱起了云雪裳就放倒在了那软榻之上。
唇上还有酒滴,已经胶着在了一起,酒的醇香在二人齿间弥漫着。他的吻向来如同攻城掠地般地霸道,不给人有分毫后退的余地,灵巧的舌在她的嘴里肆意游动,细细掠过她每一粒贝齿,又紧紧地吮|住她的粉色唇瓣。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水雾蒙蒙的眼睛,每当她想闭上之时,又会松开她的唇,低声说:
“不要闭,看着我。”
数次下来,云雪裳的脸便红得愈加明艳,身上的衣裙已经被他身上的水打湿,起初冰凉入骨,渐渐就像被放进了滚烫的水里。
他扯开她身上的衣服,再覆身下来,用自己身体的滚烫来温暖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
“安狐狸,我是云雪裳。”
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急|}喘|着气,迎着他的目光,轻声说道。
“是,是我的小雪裳,我的小猫儿。”他用唇堵住她的嘴,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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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这才是真相(二更)【123】
“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不准一声不吭的跑掉。”
“嗯。”
她被他的肆意进攻弄得浑身瘫软,迷迷糊糊地就应了声。
他一回回地,冲进她身子的最深处,那让她脸|红心跳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回响着,让她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
他按着她的腰肢,不许她后退一点点桀。
她的身体,便在他的抚慰下,一点点地打开,一点点地绽放,如同一朵最娇艳的海棠花,一瓣瓣地舒展开她的美丽,那明媚的绯红,是世间最诱惑人心的颜色。
他自觉,从未有这样的感受漤。
她的柔媚如同波斯猫一样的表情,如此温驯、如此娇俏、如此you人,足能让他忘却了一切。
今儿,她清醒着,知道是他,却是头一回从头至尾都没有反抗他,依着他,顺着他,让他完完全全地依着他自己的渴望在她的身体里冲击,彻底击败了她的理智。
越往后,她越热情。
她本就是热情的人,她认为对的事,便会去做;认为享受的事,她也不掩饰。
抛却最初的疼痛,她真的享受到了这中间的滋味,她未伤的腿已经主动缠到了他的腰上,她的声音细细碎碎,却又动人心弦,她的腰肢轻扭,让他喜之若狂。
他喜欢,是的,真的喜欢这种感觉……
大汗淋漓过后,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躺在床榻之上。
明黄的床幔上,游龙戏凤,在云朵间穿行追逐,风一起,便灵动如活物一般。
“累么?”
他低头,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脸上的羞红还未完全褪去,她饱||满的胸||脯还在快速地起伏着。
她羞涩难当,把脸埋进了枕中,酒不是好东西,让她不像自己!怎么会陪着安狐狸从水池一路荒唐到了这里?
这榻上有他们的汗水,还有他的血。她太兴奋时,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上那银圈儿刺破他的肌肤流出的血渍。幸而,她怕无意识间转动了机关,误伤了人命,小指的银圈儿上都用丝绢小心的缠上了。
她想着轶江月那日对自己的话,恨谁,就把这小刺儿刺进谁的体内。
可是,现在她似乎也不恨安阳煜了。
“雪裳。”
安阳煜突然唤起了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迎向他闪亮的眼眸,他低笑起来,手抬起,轻抚着她肩下的秀丽蝴蝶骨,低声说道:“再说一回,不管什么情况下,不许一声不吭地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