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从未见过你,便不会有最初那心的萌动。沈璃尘,我曾经真的喜欢过你,我曾那样迷恋过你的优雅你是那窒息金笼里唯一的一份温暖,让我不知不觉地动了来这世间之后的第一份情,我说下下世不要再见,我是害怕,我先见了你,又会动情,之后,又会伤你。
我却控制不了我的心,是我负了心,变了情,又如何去责怪你今日的狠心?所以,这一切的罪孽我来背吧,我云雪裳的命,欠给今日葬身于此的兄弟们。
沈璃尘的喉间又有甜腥翻滚了一下,他慢慢掏出了绢帕来,掩在嘴上,轻咳了几声,紫色之上,几抹红艳绚染开来。
铁轶大骇,连忙上前说道:“陛下,告诉她实情吧,否则你如何再撑下去?”
“不必了,她心已不在我身上,告诉她又有何用,天意如此罢了。”
沈璃尘淡淡地摇了摇头,接过了侍卫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往山寨门口奔去。
就此放手么?又如何甘心?
雪裳,我的爱,不比他少,而你却再不肯多看我一眼,在你心中,我成了无情无义又狠心残忍的坏人,让我又如何说得出,我得靠你的爱来续我的命?
紫衣军很快便出了山寨,并未有出现青梅所担心的斩草除根。
星星很少,几颗零星坠于天空,二当家和青梅还在给寨中兄弟们整理遗骸,准备将他们火葬于后山。
他们大都生于斯,长于斯,便长眠于斯吧。
青山寨存在了一百七十年,至此,便算是彻底和这里相依相伴了。
安阳煜将一坛酒洒在祭坛之中,一摞袍摆,带着青梅和云雪裳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二当家点燃了火,见着那火焰吞没兄弟们的身躯,堂堂七尺大汉,突然跪下去,拳头拼命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哭得撕心裂肺。
“走吧。”安阳煜转过身,低低地说道。
“去哪里?”
“回京。”
他拉着云雪裳飞身上马,奔向了茫茫大山。
安阳煜,命中注定无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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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低低碎碎的低吟声响过,云雪裳把身上的安阳煜推了推,他却不肯放手,又尽力折腾了一会儿才发泄出来,然后紧紧地拥着她躺着,还是不肯从她的身体里退出那滚烫。
云雪裳伸手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声问道:“还疼么?”
“不。”
他低低地应了声,睁
开了眼睛,凝视着她的脸。
几人路行至一半,他的头疼突然犯了,青梅用了各种方法,居然没能止住他的痛,只好在镇中的小客栈里歇一歇。
到了半夜,他好不容易止了痛,心里却还是堵着一把火无处渲泄,于是抱着她,没完没了地求欢。
这样静静对望着,只停了一小会儿,他又要开始了。
云雪裳吓着了,伸手就推开他,抚着他的额头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头痛的,怎么会这样……”
“别躲,我想要,给我,小猫儿。”
他搂住她的腰,哄着她,几乎没费力,顺利地进入了她还是湿漉漉的身体,动了一会儿,突然就停了下来,低声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云雪裳刚想说话,他却掩住了她的嘴,身体再次勇猛地运动起来。
“雪裳,这是最后一次,再不会有这样的事。”
他低低地说着,咬了牙,模样有些狰狞,一时间,云雪裳突然害怕了起来,她觉得似乎有人正在用力地往前推着他,让他不得不狠,不得不去凌厉。
安阳煜用力地攻击着,忘了应有几分怜惜,心里有愤怒在熊熊燃烧着,这些日子,他总是落后一步,让那人牵着鼻子走,不,安阳煜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他一定要揭开那个人的面纱,看看到底是谁,敢藏在众人背后暗算他,像戏耍木偶一样玩弄他,还用讽刺地眼神暗暗盯着他。
他托起她的腰来,在柔软之中进出,这有力撞击的声音,更刺激得他欲*望难填,他俯下身来,轻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地说道:
“雪裳,我只有你,只有你,记着,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要么是生气,要么是如现在般,心情极难受的时候,才会低低地唤她的名字,他反复地说着只有你三个字,语气一下比一下重。
云雪裳仰起头来,吻着他的唇,小声说道:
“是,我知道,安狐狸,只有我们两个。”
“雪裳。”
他吻住了她的唇,再次在她的体内释放出来。
他终是把自己折腾累了,沉沉睡了过去,云雪裳把他身上的被角掖好,心里有些酸,又有些暖,他的脆弱,只有自己看得到,却没什么办法可以为他分担去一分半点。
窗外,青梅的还倚在那院中的树上,一片片地扯着树叶。
云雪裳无法想像,一个女人是如何熬过这一个个心上人和别人缠绵的夜晚,她披衣起身,轻轻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三哥睡了?”青梅吐了树叶子,眉目间并看不到不快的影子。
“嗯。”云雪裳有些不好意思,也扯下一片叶子来,反复揉着:“你怎么不睡?”
“习惯了,他睡着,我守着。”青梅伸展了腰肢,扭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看样子,这回子我又没能解了三哥的头痛之症,云雪裳,我快绝望了,这三年来,我用了不下五十种方子,天南地北,只要是可能为他解除头疼的药材,我都去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