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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254)+番外

这条路,是第三回走,一回是初入宫时,他和她有了一月之期,让她陪他出宫去,结果他跳上了擂台,只几招便被沈璃尘重伤。

那次受伤,他一半是为了和沈璃尘比试武功,故意透出自己的武功底子来,让太后一支力量摸不清他的路数,他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沈璃尘所伤,太后一门便是想夺权,也不能趁这次机会,大越,毕竟还是姓安阳的,否则他们尽可以直接夺权,而不用扶持一个所谓的傀儡的他了。

另一半,便是想让太后交出解药来,那一回,沈璃尘是拿出了解药,只可惜,他也错了,这种魅毒,只有配毒的人才能制得出解药来,旁人即使用了相同的配方,只要稍微差点火侯也达不到完全解毒的目的,所以直至今天,那魅毒也未从他体内清除。那时候,他只知是太后下毒,却不知是梦儿,如今想起来,总有种撕心的痛,他只想有一个单纯而无野心的十七岁的爱恋,却生生变成了心痛的回忆。

车轱辘在青石板上滚动着,发出吱嘎的声响。

穿过了小巷子,曾经看到过的那扇门又开了,还是那个小媳妇,飞快地看了一眼马车,便关上了门,门内传来了奶娃娃的哭声。

☆、唯他不可能她有邪意【150】

云府已经被抄了,姬妾们一哄而散,府门口那对镇宅之兽也显出了落暮之色,门上悬的匾早不见了,空荡荡,只有门边那对对联还在,云楠溪的字龙飞凤舞地闯进眼帘邾。

论才学,云楠溪确实是人才。

只是他这些年来有太多的仇恨,不肯放下心结,不肯放下面子。

云夫人若不是真的喜欢他,又为何让外公用了权势来迫他娶她,又为何苦捱这么些年,不肯离开他?

都是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下来,怨不得别人。

她从马车上跳下来,推开了那结了蛛网的门,慢慢往里面走去。

空荡荡的,杂草丛生,树也枯了,野花却顽强地从土里钻出来,迎风招摇着笑颜。再往里走,一片焦黑荒芜,楠溪住的地方,已经烧得只余下枯木几段。

“其实云楠溪也抱过我。”

她站在那废园前面小声说道:

“像父亲一样。”

“都过去了。犍”

他走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劝道。

“你说,仇恨是什么?我感觉到得到,轶江月在恨我。”

云雪裳扭过头来,认真地说道:

“他虽然每回都嬉皮笑脸,可是,他看我的时候,眼中分明恨极了。”

有吗?安阳煜怔了一下,只好安慰道:

“不会的,他大了你整十五岁,去哪里恨你?”

“你不懂,女人的直觉准得很。”

她挣开了他的手,蹲下去,从草丛里捡起一枚莹亮的东西来,是枚扣子,银制的,上面有只飞鸟的印记。

她托在掌心里,仔细看了一会儿,便放进了随身小包里,转身往里面走去。

“是什么?”他问道。

“旧物而已。”她淡淡地回道,径直往之前她住的小院走去。

这里,却明显比前面要显得干净得多,似乎是有人住过一般,海棠树,一树树的在院中迎风舒展枝叶,被打理得很好。

她皱了下眉,大步往屋里走去,刚想推门,那门便从里面拉开了,一个穿着粗布青衣,青布包头的女人低头,抱着一只竹箩往外走。

“二夫人?”

她看清了女人,正是云楠溪最宠爱的二夫人,处处压着云夫人,挑唆着云楠溪来打云夫人的那可恶的女人。

都逃了,她却还在。

听到声音,二夫人手一抖,箩筐掉了,晒的萝卜条儿跌了满地,她退了几步,飞快就快关上了门,声音颤抖着,大声说道:

“你来干什么?还不够么?杀得还不够么?都死了,你还不甘心?”

云雪裳转身,看了一眼安阳煜,那段日子他并不在朝,应该不是他下旨,是轩辕辰风么?

“他弑君,该死。”安阳煜却低声说道。

“你是杀人灭口,安阳煜,他们都怕你,我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夫君不就是知道你的秘密么?待我夫君回来,一定会讨回这一切。”

云夫人拉开了门,赤红着眼睛瞪着安阳煜。

“我有何秘密?”安阳煜负了手,眼中隐隐有些杀机涌现。

“云雪裳,你和他在一起,你会不得好死的。”二夫人咬了牙,瞪着云雪裳,恨恨地说道。

“啪!”

清脆,重重地一声,安阳煜给了二夫人一个耳光。

二夫人挨了打,嘴角破了,又害怕起来,先前的泼辣就没了,瑟瑟抖着,往屋里退去。

“算了,走吧,我也只回来看看而已。”

云雪裳皱了皱眉,转身往回走去。安阳煜的狠,云雪裳也知道,可云雪裳不想再为难这个女人,都逃了,难得她还守着,也算是有感情的人,她既然觉得云楠溪没死,就留给她一些念想算了。

一切,皆非。

往事不会再回来了,那相依为命的娘亲,在宣璃那里应该过得很好,宣璃看在自己的份上,不会为难她吧。

亲娘是谁,亲爹在哪里?还有,宣璃的毒不解开,她心里也要负上这个负担。她苦笑起来,知道得越多,快乐就越少,这和她处事的准则完全相悖!

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想做西城街上那带着小二们策马而过的云大掌柜。

不过,估计,做不成了。

自守宫砂重现,这种不安感就越来越明显,而且,这守宫砂又在慢慢淡去,一天浅似一天。

继续糊涂,还是舍弃了这糊涂的快乐,去追寻残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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