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风,从耳畔拂过。
云雪裳翻了个身,拱着,连同脑袋一起,把整个人都塞向了那温暖的地方,低笑声钻进耳中,她睁开了双眼,楞了片刻,明白过来,自己又拱进他的中衣之内。
她总是这样,喜欢贴在他光裸而滚烫的胸膛睡觉。他揽紧了她,把她的脸摁在自己的胸口,低声说道:“怎么醉成那样,满嘴胡话的。”
“我说什么了?”她听着他心脏有力地跳动,小声问道。
“你说,安阳煜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才没有。”云雪裳的心猛地就跳快了,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瞟了他一眼,飞快地拉起了被子蒙住了脑袋。
“你还说,安阳煜你抱紧我吧,你来亲我吧……”
“你闭嘴!”
云雪裳又羞又恼,一咕噜爬起来,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瞪圆了眼睛盯着他,他低低的笑声从她的掌心里逸了出来。
外面已经大亮了,碧蓝的天空像被涤荡过一般干净明澈,骄阳悬于空中,傲然俯瞰着天下苍生。
她自觉上了当,飞快地收回了手,缩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好半天才小声说:
“你为什么不上朝去。”
“陪你半天。”
“你给我上朝去,外面都说我是妖女,妖女祸国……”
她伸脚,用力向后面蹬来,安阳煜一把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大手捏住常常一晚上都捂不暖的小脚,低声说道:
“谁敢胡说,朕剐了他!”
“你这才是胡说,你是昏君。”
她蹬了蹬腿,没能挣脱,反被他拉着转过了身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从她的腿上慢慢地往上滑来,到了腰肢上面,轻揉着,目光渐渐就幽暗了起来,唇下那米粒大小的疤痕也骄傲地随着他唇角的上扬而舒展开来。
“掌嘴,居然说朕是昏君,那你就是昏后。”
“起床,不和你罗嗦了。”
云雪裳挥了挥手,连声音都紧了起来,瞧他那样儿,八成又色心大发了,大白天的,被他折腾完了今儿一天就去了大半了,啥事也干不成了。
“再躺会儿。”
他立刻拉住了她,低笑着,手伸进了她的中衣里,开始解起她的肚
兜系带来。
“不要,我不要。”
她推开了他的手,用力翻了个身,往另一头爬去。他立刻扑过去,小声说道:
“乖嘛,小猫儿,你好几天没让我碰过了。”
“你上朝去,你去做个好皇帝。”
云雪裳又推开了他,往另一角爬了过去,像壁虎一样贴住了墙。可是,她身后还有一只大壁虎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身体,手在她的身上胡乱摸着,那指端粗粗的茧在她滑嫩的肌肤上磨挲着,弄得她身上一阵阵地痒痒起来。
“给我给我。”
他嘟哝着,念叨着,像个来找她要糖吃的孩子,她恼了,这人,朝也不肯上,当真让她成为“昏后”么?
她扭了扭腰,把他的手扒开,快速地爬向了另一端,二人在宽大的龙榻上爬来爬去的,居然整整折腾了半盏茶的功夫。
倒比打仗还要累!安阳煜无奈地停了
下来,跪坐在龙榻正中,看着裹紧了被子贴着墙趴着的云雪裳说道:
“别爬啦,我上朝去。”
龙榻轻了一下,那幔帐掀开,带来阵阵微风,又静下来。色狐狸终于走了,清静了!她从锦被里探出头来,呼了一口气,快闷死了呢,臭狐狸,想让她做昏后!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了低低的笑,她瞪大了眼睛,抬头,那厮哪里也没去,就坐在榻那头的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骗子。”
她怒斥着,他身子一晃已经压了上来,牢牢地把她扣在了身下,争夺了那么久,她的手也软了,禁不住他那样的恶狐狸扑食般的蛮力,锦被扯开了,中衣被他脱了,光溜溜的,她就那样瞪大了眼睛,恨恨地咬起了牙。
“跟我,你都耍手段!”
她心里来了气,大吼起来。
“这个……不叫手段,叫闺中之趣……”
他面上浮现了几丝惭色,强辞夺理起来。
“呸你的闺中之趣,你别以为我不懂这个,想当年……咳咳……”
她及时收住了话,脸上飞过了几抹红霞,当年在勾栏院也曾偷看到那些手段……确实羞人。安阳煜的眼中却冒出火焰来,他一手扳起了她尖尖的下巴,威胁道:
“想当年如何?”
“不如何,讨厌极了。”
她摇了摇头,却没能挣脱他的手,安阳煜俯下身来咬住了她的嘴唇,哑哑地说道:
“朕警告你,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这辈子,下辈子就老实地守着朕,谁的歪心思也别想打……”
他忍了忍,没把轶江月的事情说出来,她本就对轶江月充满了好奇,若告诉了她那件事,她还不立马推开了他去找轶江月抛根问底弄个清楚?轶江月那妖孽再弄些狠手段,保不准这妞真就跑掉了……想到她真的可能存在的逃跑,他就开始发狠地吻起她来。
“唔……透不过气来了!”
她在他的腋下用力拧了一下,他吃了痛才松开了她的唇瓣,那唇瓣被他亲得红红肿肿的,像朵玫瑰花苞儿,正颤微微地想绽开来。
他伸出舌尖,在这玫瑰花儿上轻舔了舔,沙哑地说道:
“小猫儿,不要怕我,不要怀疑我,我早说过了,我便是对天下人坏,对天下人狠,也只是你的安狐狸。”
只是她的安狐狸?云雪裳垂下了眼帘,急促地呼吸着,好一会儿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