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号监狱,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从来没有对外公开的秘密基地。”魅姐侧耳接听电话,暗自记下容香说的信息,另一手摇晃手里的酒杯,“小宝贝,干的不错嘛!”
“呵呵,您知道我付出多大的牺牲吗?”
“牺牲总是在所难免的嘛,更何况你跟薄夙又是未婚妻,两口子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魅姐调笑的喝着酒打趣,却没想电话筒那边少女明亮声音却说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回答。
“拜托,这个消息是我从薄夙的姐姐薄尹那里通过美色牺牲得来!”
“小宝贝,你未免玩的太花心了吧。”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容香都不忍回想自己昨天跟薄尹的辣眼画面,随手翻开今天的早报,眼眸看着头条标题以及薄尹那张衣冠禽兽的照片,禁不住吐槽,“今天报纸编辑是不是有病啊。”
薄尹又不是薄母的亲生女儿,怎么现在风头反倒排挤薄夙来了?
魅姐闻声,抬手翻开报纸看了看玩笑道:“怎么心疼你的未婚妻了不成?”
“鬼才心疼她!”容香一想起薄夙的恶言恶语就忍不住想杀人,愤愤的看着报纸数落,“在我眼里薄尹都比薄夙更顺眼!“
“可怜,小宝贝看来是移情别恋了?”
“我再说一遍,我根本就跟薄夙没谈过恋爱!”
魅姐隔着电话筒都能感受容香扑面而来的怨念,面上忍俊不禁道:“好吧,不过你还是小心些薄尹,她可是个笑面虎般的狡猾角色。”
容香好奇的问:“我怎么没看出来她有这么厉害?”
“薄尹帝国首都的特科优生,虽然才二十出头,可已经多次参与政界议题投选,并且是帝国最年级的入选议员,一看就是薄大议员长有意培养的政界新星。”魅姐恢复几分严肃说道。
“真奇怪,这样看起来薄母好像对养女薄尹都比对亲生女儿薄夙要更重视。”容香翻看报纸上薄尹密密麻麻的履历,心想这么牛逼的人物,怎么自己之前在游戏世界居然都没听说呢?
魅姐自顾自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酒,视线略过报纸上薄尹照片说:“你难道不知道薄夙母亲跟她父亲当年的事?”
容香一听有八卦,立刻竖起耳朵询问:“快说说什么事啊?”
“薄夙的父亲是骗婚出轨的男同性恋。”
“啊!”
电话筒都被容香的嗓门惊的在震动,冷不防被偷袭的魅姐倒吸了口气,抬手换了边耳朵稍稍拉开距离出声:“这件事当年闹得风风雨雨,最终以薄夙父亲和出轨的男性小三双双离奇死亡才结束,你这种小姑娘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未婚妻的家事啊。”
好一会容香缓过神来出声:“难怪薄母会对薄夙整天一幅冷漠无情臭模样。”
“总之薄夙的母亲似乎从来没有想要让薄夙接任她的政治班底,哪怕薄夙近几年跟随她母亲参与不少议会议题,可大多数仍旧以秘书类似的私人身份,基本不上报不登名,所以大家都只知道薄夙这层洽谈生意的薄家总经理身份。”
“哇,魅姐,您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吧,这么多年前的八卦都能记得这么清楚,请问您今年贵庚呀?”
魅姐自嘲一笑道:“姐的岁数大你一轮都不成问题,你还是别多问了。”
容香一听顿时知趣没再追问,嘟囔道:“不过薄母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还能争取同性可婚的权益,不得不说真是个狠人啊。”
“否则你以为薄夙母亲是怎么当上帝国第一位女议员长,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利益为主,个人喜恶有时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明白吗?”
“当然不明白啊,否则我要是明白,那不就跟您一样成熟稳重了嘛?”
魅姐听着电话里的卖乖轻笑一声道:“别嘴贫了,我还有事以后再聊。”
“哦,拜拜。”
这通电话打完,外面的天已然陷入黑夜,贵族学院里一片漆黑,只余图书馆里有着些许光亮。
容香懒散的裹着软毯蜷缩在沙发,整个人被壁炉里的火光照的有些昏昏欲睡。
一歪头,容香不自觉的昏睡过去。
等到肚子咕噜叫唤时,容香啪嗒从沙发摔下来,顿时吃疼的倒吸了口气,眼眸涣散的看着壁炉里有些灰暗的火光,才想起自己现在睡的不是薄家大宅里的大床了。
“哎呦!”容香有气无力的起了身,抬手捡起软毯裹住全身,又往壁炉里加了些柴火,这才重新躺坐沙发。
视线停在那报纸上薄尹的照片时,不知道为什么忽地想起昨晚薄夙生气的模样。
容香打着哈欠瞅了瞅报纸里薄尹一脸春风得意姿态的照片。
一个坑里两个萝卜,自然是容易引起比较,更何况还是集财富权势于一体的薄家人。
想来薄夙虽然嘴上不提,其实心里肯定在意的很。
更何况薄母对薄夙的冷落又跟对薄尹的重视形成鲜明对比。
那自己说的话,岂不是更伤人了?
午夜近12点时,薄夙仍旧未曾放下手里的文件,抬手端起茶盏时,才发现已然凉透,便又重新放回原处。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时,薄夙有些困惑的接听:“喂?”
结果对面却没有一点声音,就像是恶作剧一般挂断了电话。
薄夙狐疑的放下电话筒,继续翻看文件,脑海里止不住的想薄家大宅的电话号码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
直至突兀的电话铃声又一次惊扰思绪,这一回薄夙并没有立即去接,而是缓了一会才接通电话。
不过薄夙不像刚才那样问话,而是皱眉的出声:“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