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夙忍笑的应着,觉得自己有必要拍些容香的照片再跟真容香做比较,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好一会容香被咔擦的声音吵的不行,只好睁开眼埋怨道:“大早上脸蛋容易浮肿,你就不能待会再拍吗?”
薄夙闻声瞧了瞧容香白里透红的脸蛋,暗想到底还是跟瘾君子真容香不同的,柔声应:“没有,你现在也挺好看的。”
容香抬手捂住脸,突然怪不好意思的说:“哎呦,你怎么嘴突然这么甜啦?”
一向习惯薄夙木讷呆板,没想到最近还有被她撩的时候,真是不得了。
“怎么,我这样,你不喜欢吗?”薄夙看着在床上裹着被褥翻来覆去的容香直白询问。
“没有啦,你陪我躺下再睡会呗。”容香老脸一红,又见薄夙衣着整齐,又看这回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亮,猜想她估摸是整夜没睡,便腾出位置说着。
薄夙犹豫的放下胶卷相机,而后解下衣物躺进温暖的被窝,容香整个人随即贴近的抱了过来。
其实薄夙本来只是想回来看看容香就回市里的。
可挨不过容香的温暖怀抱,薄夙再醒来时。
卧室里光亮的很,只不过容香已经不在枕旁,她有课程。
从卧室出来,薄夙洗漱后坐在餐桌喝茶看见上面的字条:[别总喝茶,先吃饭再工作,否则饿的xiong都要没了!]
“咳咳……”薄夙面热的拿起手帕擦拭,心想她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含蓄。
不过薄夙还是吃完中饭,才出门的。
随着初冬的推进,使得西海岛城越发严寒。
自从上回警告之后,容芙暂时安分不少。
而首都墨斯大臣挑起的谋反事件仍旧未曾消停,报纸上时常报道大幅处罚名单,薄夙日常都会看上几眼。
薄尹的死亡显得并不那么起眼,只是死因却让薄夙觉得有些蹊跷。
她并不是处罚致死,而是监狱失火意外而亡,这里面不得不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或许这就是薄母说的救人法子吧。
远处轮船汽笛声穿破浓雾引得码头上的动静,薄夙放下报纸看向远处的轮船,这艘从从首都而来的轮船载着G字队一位重要的叛变者黑桃二。
据明面消息是黑桃二需要养伤,可随行的军马装备表露此行目的不简单,很有可能又是墨斯大臣一出计谋。
薄夙猜想也许是为抓捕西海岛城的G字队负责人黑桃四,叛徒无论在哪个组织都是需要处理,很显然黑桃二会是个合格的诱饵。
正当薄夙猜想墨斯大臣会不会在西海岛城掀起一轮血雨腥风时,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眼前时打断所有的思绪。
易希仍旧是短发模样,她一身深绿军装肩上衔着少将的军衔,跟其他政务人员站在一处,整个人看起来尤为肃穆。
这般风光姿态与她当初卑微眼红下跪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薄小姐,劳烦带路。”易希挺直身背停在面前,掌心轻搭在腰侧的军刀好似不相识般的说着,目光却直直打量一年多没见的薄夙,仍旧禁不住赞叹她出尘脱俗的美貌。
“请。”薄夙收敛心思的应道。
对于易希的出现,薄夙突然有极其不好的预感。
直至安排一行人入住市里最有名的疗养院,易希都没有主动跟薄夙说过任何一句话。
薄夙坐进车内看了看入城名单数目,驾驶座的瑾辞犹豫道:“小姐,这艘船上的人大多是伪装闲散人士的士兵,怎么看都不像是养病。”
“嗯,易希是墨斯大臣明目张胆安排在西海岛城的一柄利刃。”薄夙合上名单,抬手揉着眉头,隐隐感觉帝国分裂已经是势在必行。
自从帝国首都□□之后,各省城人人自危,早已蠢蠢欲动。
墨斯大臣为了巩固大权,肯定是会想要大肆施压,最好寻理由剥夺地方军队。
易希的出现,绝非偶然,一定是有意为之。
G字队,或许只是诱饵的诱饵罢了。
消息很快便已经从各大报社传开,首都有贵客来西海岛城疗养静休,少将军官接待晚宴即将展开的消息不胫而走。
西海岛城里最不缺消息灵通的耳目,从本地富商再到租界外籍纷纷观望。
酒吧阁楼的女教练翻着报纸,视线看了看照片出声:“这个易希未免太张扬了。”
魅姐喝着酒调侃应:“年少攀上墨斯大臣这个贵人当上少将,整个帝国也没几个,她不张扬才奇怪。”
“或许吧。”女教练放下报纸,看着嗜酒如命的魅姐,“你确定好下手计划吗?”
“当然,疗养院的院长就是照顾黑桃二的医生,而院长的侄子汪顺我已经接触一段时间,基本了解疗养院内里构造情况。”魅姐倒酒说着。
女教练却觉得不妥当念叨:“我感觉阵仗闹得这么大,首都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未免太蹊跷。”
魅姐起身走到女教练面前道:“你是不是因为上回的打击,所以有些投鼠忌器了?”
“我不是投鼠忌器,只是觉得现在组织内各方面人员紧缺,应当尽量避免损失。”
“那就更要杀黑桃二,否则更对不起那些牺牲的成员,而且还能杀杀帝国的嚣张气焰,震慑组织内潜在的叛徒。”
眼见着魅姐仰头喝完酒,女教练抬手拿走她手旁的酒瓶道:“你喝的够多了,这回打算调集多少人手?”
“我一个人就够了。”魅姐只得放下酒杯坐在一旁,“人多容易走露消息,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位帝国少将的能力。”
女教练严肃道:“不行,这样太莽撞,你简直是在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