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大仵作(49)+番外
秦止抬起两根手指,拨开祁熹的筷子反击:“多吃点饭,把脸上的褶子撑起来。”
祁熹:“……”
她是不是又输了一局?
懊恼。
生气。
筷子往桌子上一撂,双臂交叉抱胸,偎进椅子里斜眼看他,无声胜有声。
那意思,就差把送客俩字写在脸上了。
秦止也不多留,本就是来问她案子的事儿,进来被她一阵胡搅,这才多留了一会儿。
就算大陵民风开放,天黑也不可随意进女子闺房,身为男子,当为女子的名声考虑。
第82章 风尘味
秦止站起来拍拍身上本就没有的褶皱,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祁熹:“明日你便跟本座去兆尹府衙一趟。”
祁熹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字,目送秦止离开。
月光下,她再次感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啊!
这要是不长嘴,得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啊。
祁熹不知,秦止在京城出了名的嘴毒,也不妨碍他成为京城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只是这人平时太过严肃,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无人敢上杆子接触罢了。
刘婆子见秦止走了,便进来收拾碗筷。
祁熹明显的感觉,刘婆子对她的态度变了,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祁熹也不在乎,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在她这里根本就不存在。
历史上,兴许都没有她这号人物,她不介意留下什么恶名。
一夜无梦,祁熹甚至都怀疑,她沾床以后,不是睡过去的,而是晕过去的。
她以前也犯过病,不过那时是心疾,能明显感觉到心脏不舒服。
这次是体力不支。
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这种感觉就像是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
早上起得比较迟,刘婆子听着房中有了动静,推门而入,看见祁熹时,明显一愣:“姑娘这是一夜未睡?”
恰恰相反,她这一夜睡的比死狗都沉。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不好看,本就惨白的脸,估计更白了。
简单梳洗过后,在刘婆子的催促声中扒拉了碗粥。
秦止已经在堂厅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祁熹看到他手边的茶盏已经空了。
看见祁熹,他的表情跟刘婆子一样,说出口的话比刘婆子狠多了:“你是去验尸,还是去当尸体?死了七天的人都没你白。”
祁熹:“……”
他那张嘴,就不能吐出两句好话。
正常人,看到别人不舒服,不是应该礼貌性的问候两句吗?
祁熹看着他明显想问候她全家的脸:“大人这就没有常识了,死了七天的人,脸是绿的!”
秦止:“你是说自己还没死透?”
祁熹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大人,鉴于我们彼此是合作关系,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尊重。”
秦止夸张的叹息一声,站起身:“当初,本座记得那个谁说过,任凭本座差遣的来着?”
“那人是谁?”祁熹暴起,“你告诉我,我吃了她!”
秦止上下打量祁熹,那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吃自己。
一大早就受了一肚子气的祁熹,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
祁熹垂着脑袋,毛驴慢悠悠的挪着步子,也垂着脑袋,主仆二人出奇的同步。
人还没到兆尹府衙,京兆尹率先迎了出来,阳光下,腻着肥胖的笑脸:“什么风把大人您吹来了啊!外面冷,您赶紧进来暖暖身子。”
祁熹觉得,她好似看到了风月场所里的老鸨。
那神色,那表情,拿捏了!
“付良的娘,出自青楼。”计都适时解惑。
祁熹张嘴,用嘴型做了一个大大的“喔”字。
怪不得她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风尘味。
第83章 没有立案
秦止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懒懒散散的应道:“本座是大风刮来的?”
付良一噎,祁熹看他短粗的脖颈儿都被噎的抻了抻:“下官失言,下官失言,大人您就算是乘风而来,乘的也是东风!”
这揶揄奉承的口才,说拍马屁都觉得不够夸他的。
可惜,秦止这人就是虚与委蛇的绝缘体。
好似没听到付良的话,他翻身下马,付良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出现了一张马脸。
堂堂京兆尹,化身弼马温,忙不迭的为秦止牵马。
没办法啊。
今天就算秦止什么都不查从他这走,京城的百姓都会觉得他不知贪了多少墨。
秦止往你面前一站,什么话都不用说,他整个人就代表两个字:查你。
任你多高的官,只要跟清御司牵扯上,你都是一个贪官。
拍完秦止,付良视线一转,落在祁熹身上,“这位就是祁姑娘吧,久仰祁姑娘大名,这算是见着真人了!”
祁熹磨磨蹭蹭的从毛驴身上下来。
再次感叹古代流言的传播力度。
她不知道的是,流言之所以传播速度如此之快,有秦止一半的功劳。
秦止就像一尊煞神,还是禁欲系的那种。
欲这个字,跟他就不沾边。
两年前,皇上曾给秦止挑媳妇儿,特地举办过百花宴。
百花宴,看的是百花,也是百女。
几乎京城有才有貌,有品行,有德行的女子都可去参加。
结果,秦止借着那场百花宴,查了兵部和户部,两位大人咬了口馒头,吐出个金疙瘩。
至今,超过一百两的宴席上,就没见着过二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