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母安。”
徐老夫人赶紧抬手,“快起来,你这果然养的好孩子,个个都水灵。”她说完让曹嬷嬷把捧着的雕漆梨花木盒奉上。
“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随便戴着玩吧。”
曹嬷嬷捧着木盒到她们几人面前,丫鬟们也都收下。
几个人又赶紧行礼表达谢意。
徐老夫人看着五姑娘,怪道她那个冥顽不化的大孙儿,还挺会选。
“五姑娘,来,到徐祖母身边来。”
周云宁见是叫她过去,有些意外,不是说徐家是婉拒了。
官宦人家结亲,双方先是有个意思表露的,先前都说徐南以学业为重,还不考虑姻缘之事的。
周怀宁没有新妇见公婆的羞涩,她只觉得亲切,走到面前。
徐老夫人牵上周怀宁的手,“我瞧着你就跟我有缘。”说完就把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戴到她手上,看了看,“果然这还是衬你们年岁低一些的,这镯子色泽通润,是我家徐降给我买来的,我总觉得我戴着太嫩,现如今到你手腕上最好看。”她笑着看周怀宁,越看越喜欢的,看来这孙媳妇比自己给孙儿选的那两位好。
周怀宁听到是徐降买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他那日说的一切有他,本以为是让下人来送些礼物的,未曾想祖母会亲自来到。
“这晚辈不能要,太贵重了。”她忙就要摘下来。
徐老夫人忙拦着,“长辈赐,你可不能不要,我见着你心里就觉得舒服,你快戴着吧,往后也常去徐府看看我这个孤寡老婆子。”
周怀宁屈膝行礼,“是。”
徐老夫人见过孙媳妇也跟周府其他人不熟,本想着若是孙媳妇还有母亲,倒是可以说会话,现在也不用,就告辞回去了。
陈泽兰把人送出去的。
周老夫人让几个姑娘回自己院,等大儿媳妇回来坐下,有些疑惑。
“你说这徐老夫人是何意?”
陈泽兰也是给弄胡涂了。
“不是说不打算跟咱们家结亲吗?这是又愿意了?听说徐家二公子被徐侍郎赶到国子监,不准回家,这徐老夫人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
周老夫人其实这几日也给周怀宁想了几家,但都没想定,唐家那边肯定是不行了,她觉得真是天意,不然真的要是定了唐家,她都能呕死。
“且先瞧着吧,别给五丫头说亲事,看看徐家是什么态度。”
陈泽兰也是拿不准,虽然徐南是不成器的,但到底是依附着徐降过日子。
“不过母亲,我想是不是要等徐降回来以后才说婚事,前几日我听夫君说,圣上因修战船一事盛怒,徐侍郎领了旨意去督查的,这徐南定亲,总得这个大哥在的吧。”
老夫人想着也是不无道理。
“不过徐老夫人说的那个镯子是徐降买的,你说是不是徐降?”她越说到最后越是惊讶。
陈泽兰听着就惊讶,“不会吧,徐降已经定亲了,扬州方家的姑娘。”
方姑娘的身份可是不一般,祖父是封疆大吏,二品官员,又与徐老太爷有着同窗之情,这也是为什么会给徐降定下这桩婚事原因。
老夫人也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了,徐降怎么样也不会娶一个外家是商贾的。
徐老夫人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倒是无不满意的。
“你来说说,怎么样?”
曹嬷嬷坐在一侧,她是自幼服侍老夫人的,再苦再难得时候也是她在一旁陪着的,听她问自己,就笑了起来。
“您不是特别满意的吗?还来问我。”
徐老夫人当下就笑了起来,“你个老货,你夸夸我孙媳妇就当做哄我高兴都不成啊。”
曹嬷嬷哎呦一声,“当然成,不过这五姑娘确实出挑,瞧着我们也不好奇,本来见着您还不害羞呢,等到咱们大公子的名字才不好意思,想来也是欢喜咱们大公子的。”
徐老夫人现在就是很满意,“徐降平日里是一门心思都是朝廷,还有能耐哄得一个小姑娘对他倾心也不容易,就是徐降年纪大一些,也不防。”说完她又想起,“你说周家人都听清楚了吧,是徐降,不是徐南。”
曹嬷嬷点头,“您不是说了吗?是大公子买的镯子,那自然是大公子啊。”
徐老夫人才放心的点头,这么多年了,可算是一件称心满意的事。
周怀宁回到院子里就把那镯子摘下,仔细的放到妆奁里,这镯子怕是他买来的,特意送给自己的,只是借着老夫人送,他安排老夫人特意过来一趟,又把结亲之事表达的这么明确,就是让祖母不再为自己再去订婚,他承诺的一切有他,也是这般做的。
日子过的也快。
转眼就到了腊月,周海宁等到过了年,三月份就要出阁,周溪宁是六月份,她们两个也是不出去参加宴会了。
腊月赏梅。
陈泽兰出门参加宴会还带着俞月,暖春阁的原姨娘有了身孕,现下在静养。
周怀宁跟周云宁也是一同被带了出来。
周怀宁不爱走动,带着玉竹还是随意找了个花厅坐着喝茶,吃些糕点,还不忘给玉竹拿上一些。
花厅之间的门是打开的,这样一排过去倒也宽敞。
徐南跟陈时砚还有蒋闻阶一同在外面作词,旁的一位身穿织金绸缎的公子开口挑衅道。
“徐南,你这久在国子监,都t不知你祖母为你定了婚事罢。”
徐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哥,可他哥还在从岭南回来的路上,所以现在在京师他没怕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给青楼头牌赎身的事告诉你爹,让你爹打的你三天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