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棋看着苏流年慌慌张张红着脸跑了回来,便上前问道,“苏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没什么!”
这事情要她怎么说啊?
只是脸上怎么就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花容墨笙,他并非断袖,而是
双.性.恋的吧!
男女皆可!
一想到刚才的画面,苏流年摇了摇头,还是大受了打击。
听谣言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问棋见她不想说,便道,“小姐,今日起,换奴婢来伺候您!如果有不满的地方请小姐与奴婢说,奴婢一定会改进的!”
“问书呢?”苏流年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奴婢不晓得。”问棋摇了摇头。
问不出什么话来,苏流年只得作罢,一颗心还吊在刚才的画面上,天啊,花容墨笙被压了,传言不全是假的。
还有什么事情是比亲眼目睹还要震撼她的心?
只要一想到他的唇被亲过,他的身子被抚摩过,虽然不是女人,可
那也是人啊!
苏流年一阵烦躁,心中有一股让她感到厌烦的情绪。
罢了,她会离开这里的,过不了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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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就到了十六。
大婚之日。
早在前一天,也就是十五日时,苏流年就去了宋丞相府,相府于她来说算是娘家。
苏流年心中有了计谋,也就不再抗拒,乖乖地呆在宋丞相府里,等着出嫁之日。
而十六这日,宋紫风安静了,停止了对她的厌恶,甚至一大早上过来陪她小坐了一会,两人相望,微微一笑,那些仇恨化于乌有。
对此,苏流年也只是淡淡一笑,她这么做,一来为了自己,二来成全了她。
大红嫁衣,金线绣满了大朵大朵的牡丹,开遍了整件嫁衣,华贵而端庄,是正妃大婚才能穿上的。
第一次穿嫁衣,心情激动又紧张,不过把嫁衣穿上了倒是塌实了许多。
宋夫人拿过问棋手里的梳子,轻轻地梳着那一头光滑柔顺的长发,温柔一笑。
“年年这头发真好,如丝绸一般,都说头发又黑又顺的人命好,想来往后你一定能享尽这世间的荣华富贵。”
“命好不好还是未知数,不过还真捞了个王妃当当!将来出王府带群下人出去,那也算是挺有面子的!”
本来她想说带群下人出去为非作歹,又想这宋夫人思想可能保守些,还是算了吧,可别惊吓了她。
“你这丫头!”
送夫人笑着摇头,“虽然说委屈了你,可至少还是个王妃的身份,在王府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七王爷若有其他的举动你便当看不见吧,省得自己难过,但至少可以不用见着与那么多人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说到这里,宋夫人轻叹了声,苏流年从镜子里瞧见了那张温婉美丽的脸庞带着几分落寞。
她知道宋清涛除了宋夫人之外,还有四名如夫人。
而那四名如夫人的年纪最小的也不过二十岁左右,比他的大女儿还要小上几岁呢。
宋夫人看着虽然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容貌,但实际年纪怕也不小了,一日一日地老去,而自己的男人又把年轻貌美的女人一个一个地接回相府。
若是她,一把刀在手先阉割了那男人再说。“罢了,嫁就嫁吧,就当看不见!义母也别觉得惋惜什么的,其实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啊!”.
都是要嫁,虽然是替她的女儿,可就是宋夫人不愿意,也奈何不了花容墨笙的。
总而言之,罪魁祸首还是花容墨笙。
所以她也不愿意多为难宋家的人。
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强。
“虽然男人靠不住,但是我们女人的地位不高,不靠男人靠什么呢?”
宋夫人最后把所有的长发利落地挽起,拿起一支金钗插上,接过问棋递来的凤冠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满意地看着镜子里那如画描绘的女子。
“真好看!”她忍不住赞叹了声。
苏流年朝着镜子望去,看自己那张已经不再感到陌生的脸,整张脸精致典雅,微微一笑,倒有倾城之姿。
她满意地点头,“这模样儿,确实不错啊!多亏了义母与问棋的巧夺天工啊!”
那些粉呀涂涂抹抹的,虽然上的不多,但是那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映衬着这一袭火红一般的嫁衣,倒是挺显喜庆的,而且富贵。
“那也是苏小姐底子好!”
问棋一笑,觉得这个主子还挺好的伺候的,平易近人得很,一点架子都没有。
宋夫人拿起喜帕道,“行了,一会儿就把这喜帕戴上,时间也差不多了。”
苏流年点了点头,面露几分疲惫。
“义母,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吧,我这头有些发昏,休息休息,等吉时到了,再让问棋喊我一声吧!”
宋夫人听她这么说还真着急了,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忙问,“怎么这个时候头昏,要紧吗?问棋,去找大夫来给小姐看看。”
“是!宋夫人!”
苏流年伸手拉住了正要出去的问棋,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女人来月.事总有这个毛病,大夫已经开了药方,无大碍的。”
其实她的月.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确实有这个毛病,不过花容墨笙说了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日的。
听她说是这个事情,宋夫人这才放了心,拿着喜帕问道,“那这喜帕一会儿再盖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