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见天色实在已晚,燕瑾也就不再闹她,睡回了原位,顺手将苏流年拉回了身边,那温暖而有力的手却是不再松手,紧紧地握在掌心。
“安心睡吧,我会保护你的!”
她轻轻一笑,看着身旁的少年,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
不过她相信燕瑾,也努力让自己摈弃杂念。
只是在苏流年就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燕瑾幽叹的声音。
“什么时候才肯我让我侍.寝呢?”
他等了这么久,不过他愿意等,等到她愿意的那一日。
苏流年听到了,却是装做没听到,侍.寝这回事,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心心念念的?
在纠结中,苏流年也算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燕瑾倒是规矩得很,只是靠近着她,一手握在她的手上,侧着身子看她甜美的睡颜,如若可以,一直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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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内一男子一身红袍,手持白玉箫,面容脱俗绝尘,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花容丹倾只是将白玉箫往桌子一搁,心中快速地盘算着。
关于苏流年的踪迹,他的手下已经将消息给了他,听闻今日就会出城。
出城?
怕没那么容易。
有花容墨笙的阻止,只怕是白费力气挣扎了。
能不能出城,暂放一旁,他现在只想知道根据手下的信息,与她在一起的那名男子是谁。
竟然昨晚只在客栈里订了一间房,也就是说
想到此,花容丹倾轻蹙墨画的眉头,心中衍生出不悦。
花容墨笙断袖、不举的谣言,就是在他自己坦白之后,他还是将信将疑。
苏流年受他宠爱也有半年了,若是断.袖与不举不过是遮人耳目的举动。
那么这半年的时间内,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昨.夜之后,又如何了。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搁在桌子上的拳头轻轻地握成了拳状,神色淡漠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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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女装,却是已换上了另一张脸的模样。
经过燕瑾那一双巧手,她成为了一名富家少妇的模样,而燕瑾戴上了人皮面具也如换了个人一样,虽然还是俊秀漂亮,可那年纪看起来比之前要大了三五岁。
两人的身份,暂时为夫妻。
这主意自然是燕瑾提出的,本来苏流年的主意是自己扮个丫鬟,燕瑾是富家少爷,毕竟让自己当个小姐,燕瑾那张脸与所表现出来的实在是太不像个下人的模样了。
不过经过燕瑾的反驳,苏流年也只好妥协。
不过只是个身份而已,还是她占了莫大的便宜。
燕瑾看着眼前的女子,陌生的脸庞,就连笑容也有所差别,满意一笑,喊了一声,“娘子。”
苏流年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当即捏着嗓子娇柔地喊了一声,“相公——”那尾音特意拖得长长的,闻之者都能起鸡皮疙瘩,至少她在喊完之后浑身一颤,只觉得凉飕飕的.
燕瑾却是深情对望,一副特享受的样子,执起她的手。
“走,我们出城去。”
“嗯!”
稍微收拾了下,苏流年拿过了包袱正要往肩上背,燕瑾却是伸手接过。
“我来,这是男人该做的!”
背好了包袱,他拉过苏流年的手,虽然带了人皮面具,他的笑容已是另一种样子,却是风.情不减。
对于燕瑾明显的体贴,苏流年心中感动,将手放在燕瑾的手里,明眸含笑。
“倒还真有那么些像夫妻了。”
马车奔腾,扬起滚滚的灰尘,只是在城门处的时候,马车便停了下来。
那里官兵驻守比平时还多了几倍,而城门已关,城门处围了不少想要出城的百姓。
燕瑾见此,只得下了马车,朝着官兵的方向走去,带着笑意,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递到了官兵的手里。
“这位大哥,请问这城门怎么关了?”
官兵掂了掂银子,这才收入怀中,放低了声音。
“七王爷大婚之日,七王妃让人劫走了,听说这一次皇上发了怒,七王爷便下令昨天半夜就要关了城门,小兄弟,还是回去吧,看来这一回是一日没把七王妃找着,这城门是不会开的!”
七王妃?都还未拜堂呢,怎么也算不上七王妃!
燕瑾谢过官兵往回走,见苏流年掀开了帘子朝他这么望去,在看到紧闭的城门眉头蹙了起来。
“城门怎么关了?”
苏流年问他,城门一关,这不就出不去了!
难道,花容墨笙打算将她困在城内,然后瓮中捉鳖!
而她自是瓮中里的鳖。
燕瑾神色也有几分沉重,放低了声音。
“七王爷怕是不会让我们出城的,城门已关,没有命令短时间内是不会开城门的。”
燕瑾没有再多做停留,驾着马车缓缓地离开。
马车内的苏流年走了出来,扶着燕瑾的肩膀在他的身边坐下,神色也是带着沉重。
“那我们便在城内耗着吧,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不让出城,这花容墨笙还真打算与她耗上了不成?
“也只能如此了,反正现在你是我娘子,我们去找个屋子住。”
一想到会有他们家一样的屋子,燕瑾一扫刚才的沉重,眉眼里全是笑意。
“什么娘子不娘子的?再叫一声看我不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