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有一种大家闺秀所没有的气息,随意而独特,不为世俗的目光而活。
很鲜明,很惹眼,吸引着他的目光。
花容墨笙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女人走入他的生命,成为他的妻子,虽然他娶她有他的目的。
可这目的,他若想要达到,没必要得献身,还娶了她。
他娶她,除了自己要的目的,还有一点,不想让别的男人成为她的丈夫,谁敢染指了他的女人,他不介意手刃对方。
他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此时正托着下巴思考着,神情难得的专注,看着眼前的棋盘,她的棋走得有些进步,然而在他看来还是一塌糊涂。
“开局之时,走错一步,就难以挽回,你这是输定了!”
苏流年轻哼一声,“就是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几步之内就输得一片惨淡,这简直就是在打击她的自信心。
“那你再继续思考吧!”
花容墨笙抿了口清水,看着对面的人依旧托着下巴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
在好一会儿之后,苏流年这才走了一步。
“到你了!”
花容墨笙一看,笑了,“自寻死路!”
于是一盘下来,苏流年在一声不能输得太难看之后,输得一片惨淡,连同她的自信心一并扔到了大海里喂鱼。
“不玩了,不玩了!下一盘输一盘,还玩个毛啊!”撇唇之后,灌了一杯的水,还是觉得渴,干脆连同对面那一杯抓来喝了个一干二净.
花容墨笙加深了笑意,看着她的举止,在她喝完之后,才开了口,“那可是本王的杯子!”
她把杯子一放,眼神里带着挑.逗,“亲都亲过了,怕啥?要是有病哼哼,与你同生共死,你还不乐意?”
不就一杯他喝过的水,似乎连杯沿都带着一股桃花香,舔.了.舔.唇,如回味一般,只觉得刚喝下的那一杯水甘甜可口。
同生共死
或许是因为这一句话太过温暖,经过她的口中说出来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花容墨笙就这么含笑看她,久久之后,拉上她的手。
“本王想你了,爱妃伺.候着可好?”
被他碰到过的手犹如被烫.到一般,苏流年立即缩了回来,脸上涨.得通红,就说这人时时刻刻就想着那些事情。
喝杯他的水而已,都能想到,这一瞬间,苏流年特别想将喝下去的水吐还给他。
“我我身.子不舒服!很不舒服!你憋着吧!”
说罢,苏流年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起身就朝着亭子外跑。
只听得花容墨笙自若的声音,“你的月事不是还有三日吗?”
这三日内,他自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天啊!
连这个他都帮她记着!
苏流年捂着发烫的脸,跑得没了踪迹。
见她跑得没了影,花容墨笙忍不住一笑,还说身子不舒服,特别不舒服的人能跑得跟兔子一样吗?
只不过这一次,花容墨笙并不想放过她,三日之后,他可要熬个好几日,岂能轻易放过?
任她跑得再快再远,依旧是在他的王府里,在他的掌心里!
花容墨笙起身,顺着她离去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如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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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事务一切都给画珧做主,一切还是画珧说了算,包括苏流年在王府里该得到的东西,也在画珧的手里。
不过并没有因为成亲一事,而让画珧从中克扣她什么东西。
画珧是不喜欢苏流年,但也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这样的事情他还不屑去做。
只有小气可怜的女人才会去为难女人,而他画珧向来只讨厌女人。
花容墨笙成亲那日,他大醉一场,醒来后发现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他,那一刻醒来,画珧恍惚了。
他自是知道花容墨笙娶苏流年的目的,但是他也清楚不娶那目的花容墨笙也可以达到。
娶她是因为真的有些心动了吧!
正因为如此,画珧才担心,他未曾见过花容墨笙喜欢过谁。
男人,女人,皆不曾有过。
就连他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了,花容墨笙也一直将他当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兄弟,最亲的亲人。
却不是喜爱之人。
不论是宋三千金宋紫风还是苏流年,他都觉得配不上仙人一般的花容墨笙。
奈何,花容墨笙却看上了苏流年,那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摆出骂街的架势来,浑然不将世俗的目光放在眼中,那么大剌剌的一个人,一点闺女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想到此,画珧觉得沉闷得紧。
“扑哧、扑哧——”
一只雪白的鸽子拍打着翅膀落在腰珧的肩上。
画珧却是连个劲儿都提不上来,就这么坐在那里,眼尾淡淡地瞥着那一只雪白的鸽子。
鸽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衔着他肩上的衣物,一跳一跳的,一副不怕人的样子。
画珧见它的模样忍不住还是一笑,伸手将雪白的鸽子抓来放在手里,轻抚着它身上光洁整齐的毛,瞥到它小腿上系着的一卷小小的小色的纸张,看来花容墨笙让他去打听的消息来了。
画珧这才提起了几分兴致,解下了那小卷的纸张,将手里的鸽子一放,重新得到自由的鸽子扑打着翅膀朝外飞去。
展开纸条,瞄了一眼画珧神色有些凝重。
“司徒珏”他轻念出声。
司徒珏,苏流年。
只有司徒珏三个字,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