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花容丹倾显得特别淡定,浅浅地笑着,朝着花容墨笙行了礼。
“臣弟见过七皇兄!”
两人入了凉亭,花容墨笙先是走到苏流年的身边。
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地看着她,见她倒是衣裳整齐,只是在看到她藏在长袖内的双手,目光瞬间又凌厉起来。
胆敢碰.他的东西!
朝着花容丹倾望去,却见他浅浅笑着,却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民间有句话,嫂溺不援,不知道十一是没有听说过吗?可需要本王再给你好好解释一下?”
花容丹倾摇头,“臣弟倒是有听过这么一句,嫂溺不援,是豺狼也!”
“那可有听过男女授受不亲,礼也!”花容墨笙又问。
“听过!”.
花容丹倾浅浅笑着,又说,“刚才七皇兄有所误会了!臣弟握到流年的手”
未等花容丹倾解释完,花容墨笙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流年流年的,这闺名岂是你能喊的?按身份来说,她是父皇下旨指婚于本王的女人,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本王册立的七王妃,你可得喊她一声七皇嫂!”
苏流年垂着头,双手绞着手指头,看来这一回完蛋了!
此时见花容墨笙这么笑着咄咄逼人的样子,她确实想替花容丹倾说上几句话,又怕自己开口了,将他惹得更不开心,反而是搬了石头砸了彼此的脚。
七皇嫂
花容丹倾的脸变得有些惨白,他怎么可能喊得出这一声呢!
但是花容墨笙却是句句有理!
瞥了一眼在一旁垂着脸的苏流年,花容丹倾敛起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之前的浅笑。
“叫习惯了,还望七皇兄不与臣弟一般见识。许多日未曾见过七皇兄与画珧公子,不如,一起喝几杯如何?”
他只有先把花容墨笙弄走,免得苏流年在这里忐忑不安。
画珧虽然想要看好戏,但是也不大想为难花容丹倾,便先是点了头,极为自然地拉过花容墨笙的手。
“走吧!上无醉阁喝酒去,不醉不归!”
“请!”
花容丹倾抬了抬手。
笑看着苏流年始终垂眸,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花容墨笙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与他们一并离去。
见他们渐走渐远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竟然有一种被抓.奸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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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的花容墨笙虽然不见醉意,身上却是一股浓郁的酒味,满满的一身桃花的芬芳,特别芬芳馥郁。
苏流年并未睡下,找了些这个时代的书籍看,有关于历史的,也有找青凤要来的几本市井上的书,都是一些话本子。
虽然里面咬文嚼字的,但是细看之后,倒也算能够理解说了些什么。
繁体字,她好几个字写不来,但是联系上下文来猜字,倒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学了不少。
听到外边细微的脚步声,她把书籍放下,借着好几盏烛火的光亮看到花容墨笙正朝她走来,而后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花容墨笙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将外袍褪了下来,随意往地上一扔,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床.上,什么话也没说。
苏流年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见他似乎想要睡觉,便吹了桌子上的几盏烛火,留下了其中的一盏,房间内顿时昏暗了许多。
气氛有些奇怪,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再朝花容墨笙望去的时候,他已经闭了眼,轻咬着唇,想着自己是该也去睡觉,还是出去走走,等他睡熟了再进来。
但是她知道的花容墨笙特别浅眠,有时候她翻一个身,他就能够立即清醒过来,甚至绝无半点惺忪。
在思想斗争了好长时间之后,这才放轻了脚步,朝着外边走去,她还是出去吹吹风吧!.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没那么厉害可以睡得着,只能提心吊胆地躺在他的身边。
花容墨笙并没有睁眼,但是听到那特意放轻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还是开了口。
“这么晚了不睡,外头可是十一等着,还是燕瑾等着,或是想去修缘那里?还是什么时候又给本王招惹了别的男人?”
脚步立即停了下来,苏流年回头笑得有些尴尬。
“你误会了,我只是出去吹吹风,吹风而已。”
他非要一次次地强调他们是她的候补吗?
“吹风?真是越来越会找借口了,还是本王这么可怕?”
眸子轻缓地睁开,里面无任何醉意,一如既往的清净一片,只是不似以往的温和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她说不上来的陌生。
那笑容虽在,她却觉得这么笑着特别诡异,让她有些害怕。
苏流年只好放弃了出去走走的想法,褪下了鞋子,在他的身边躺下。
“喝了很多酒吗?”
彼此沉默了许久,苏流年先是开了口。
“嗯。”
他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见他终于吱了声,苏流年又问:“难受吗?”
轻笑了声,花容墨笙望着身边问得小心翼翼的女子。
“本王若说难受,你岂不觉得开心?所以不难受!”
苏流年深呼吸了口气,“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恶.毒!难受就说不出来吧,别老自己撑着,什么时候撑死了,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花容墨笙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朝着她的身子靠近了些位置,侧过了身子将她往怀里一带,薄唇一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