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而后将目光移到苏流年的身上,见她竟用孩子一般的举动来对付他,真是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最后,在彼此的目光中,花容墨笙先是开了口,“你傻了?这衣袍脏了,岂不是你来清洗?”
自己给自己找事!
“我乐意给王爷洗衣!”
她轻轻一笑,却是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翅膀长硬了?”
花容墨笙看向了问琴,“好好记着,今晚不许王妃有任何进食,否则本王杀的第一个就是你!”
呼!还不让她吃饭?
想体罚?
苏流年张大了双眼,“花容墨笙,你不能这样,民以食为天,你是没听过吗?”
不过幸好只是一餐而已,忍忍到了天亮也就过去了。
花容墨笙缓缓朝她走近,举止优雅散漫地撩起长袍慢慢地蹲在他的面前,见她气鼓鼓的一张脸,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笑得温和。
“本王就是你的天!”
只是那表面的温和,苏流年却能感觉到他眼底的冷意。
但还是不驯地被迫地仰起下巴直视他的目光,“既是我的天,那还不让我吃饭,你这是什么破天啊?”
她的天?
啧——
他若真是她的天,她苏流年想要捅了这破天!
将她鄙夷的神色看在眼里,花容墨笙依旧笑着。
“本王是你的夫,便是你的天,就能管得了你的一切!”
而后,含笑附在她的耳边,“别忘了,你虽然是本王的王妃,可在本王面前,依旧是本王最为喜欢的奴.隶。”
而后他松开了手,轻拉开她的衣襟,果然瞧见脖子上戴着的平安符,便取了下来。
苏流年看着自己虔诚求来保平安的平安符,就这么被他给拿了去。
这这这
土匪啊!
“还给我!这我给自己求的。”
花容墨笙笑捏着那一条细细的红绳,看着那明黄色的平安符,装在一个倒是还算精致的锦囊内上面绣着“平安”二字。
“本王自可保你平安!还需要你戴这些玩意吗?”
轻轻一笑,他将平安符收入了怀中。
他倒是收得挺顺手的啊!
“哼!口口声声说保我平安,之前谁说不让我吃饭来着?还拿我丫鬟的性命威胁我!你这所谓的平安,不要也罢!”
她当真要不起这样的平安!
“本王给你的,你就得受!来人,准备晚膳!”
“奴婢这就去!”
怕扫到台风尾的问琴赶紧趁机遁了,心里暗叹:王妃,您就多求自福吧!
准备晚膳?
苏流年怀着希望朝他望去,“肯给我饭吃了?”
“你觉得呢?”
微微一笑,他就这么与他蹲着相望。
只一句话,她就清楚是什么意思了!
苏流年蹲得腿麻,起身就朝着竹笙阁走去,身后花容墨笙缓缓地起身。
“赶着去哪儿?本王可是让你退下了?”
“”
硬是将脚步停了下来,她转头,“难道王爷还想让我看着你吃饭?”
“有何不可?”他反问。
啧——
她这是惹上了什么人,如此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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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内,挑上了几盏灯笼,将地方照得一片明亮。
玉桌上,摆满了佳肴,花容墨笙与苏流年面对面而座,只是碗筷只有一人的份。
苏流年悲哀地发现,花容墨笙当真打算让她看着他吃。
却只能满目哀怨地瞪着对面,那依旧笑得风轻云淡,此时正举止优雅地用膳,一口肉,一口菜地吃着。
而苏流年咬了咬唇,在吞咽了不知道第几口口水之后,已经很没品地伸手就要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一支鸡腿进攻。
她甚至怀疑问琴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将这一大盘鸡放在她的对面,而且把那只卤得香滑的鸡腿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只是还未碰到的时候,一双筷子已经伸了过来,在苏流年就要碰.着的时候,将那块鸡腿给夹了过去。
花容墨笙将碗里的鸡腿往碗内一放,才说,“别用你那双被别的男人碰过的脏.手摸本王的食物!”
“你果然知道!”
缩了回手,苏流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今日一事,问琴定是与花容墨笙说起了苏燕的存在。
今日出王府,她只有与苏燕握过手,花容墨笙会这么说,必定是猜到了苏燕就是燕瑾了。
花容墨笙喝了口酒才说,“本王不如你想的笨,年年,本王说过你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本王的双眼,不论什么时候!”
他突然目光放柔了看着眼前神色哀怨淡然的苏流年,又说:“当然,本王若是哪一日死了,必定就不会再知晓你的一切了。”
死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微微一悸。
苏流年不解向来傲然、腹黑且自信的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死了甚好!也好让我过过寡.妇的瘾!”
却是当作无所谓一笑,微微一耸肩,似乎想要以此来掩藏心中的不适。
花容墨笙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他吃得很慢,也吃得很少。
吃了快半个时辰,这才在每盘菜上都夹了一两口吃,又喝了几口汤,两杯酒。
接过身旁伺候的问琴递来的丝帕擦了擦嘴,在看到前面不远处那一抹淡淡的身影,他轻笑了一声,让问琴去多准备了只酒杯。
花容玄羿缓缓地走了进来,看着桌子前面对面的两个人,笑道,“七皇兄,何时你也如此恶趣味了?竟然让个女人看着你用膳,瞧七皇嫂的口水都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