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有四名,皆将目光落在了床.上的苏流年身.上。
四人相视了一眼,朝着苏流年走去。
或许是因为这些时日的戒.备,此时一感到危.险的气息朝自己靠近,突然的,苏流年在感到一种压迫的时候,双眼突然睁了开来。
然而借着外头的月光在看到四名黑衣人朝她走近的时候,她真恨不得赶紧昏睡过去,至少睡死了真的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花”
下意识地就想喊出花容墨笙的名,然而一开口,她就愣住了,这个时候花容墨笙怎么会在她的身边。
他们早已是分道扬镳了!
难道今日便是她的葬.身之地了?
苏流年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情,到底是绝望还是恐惧,或是
不舍得!
见苏流年喊出了声音,尽管只有一声,但四名黑衣人还是很快地朝她走去。
其中一人就要上前将她抓住,苏流年见此立即将盖在身.上的被子,二话不说地朝着对方的头上扑了过去,而后坐起身子朝一旁躲去,并且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花容墨笙,还会有谁会来救她?
苏流年朝着一旁躲去,想着只有赶紧逃出门才能够获救,然而她的前面是四个提着刀的黑衣人!
她立即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看着那看猎物一般朝她走来的人,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这里?”
那些人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动刀子,只是有一个人已经迅速地点上了她的睡穴。
苏流年还想问些什么,然而睡意很快袭来,眼皮压根就顶不住,挣扎了几个双眼一闭朝后躺去。
见她终于安静了,立即有人将她迅速抱起,破窗而出,其余的黑衣人紧接着跟上。
听到声音的苏少慕,连件外衫都来不及披上,就已经冲出了房门朝着苏流年住的这一间跑来。
他一把将房门推开,这才发现房门上的横闩已经被利器整齐地砍掉,苏少慕朝着房间里走去,喊了声,“流年!”
最后他点燃了蜡烛,这才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一片狼籍,就连一床被子都掉在了床.下,而一旁的窗子是敞开的,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
苏少慕蹙眉,想到苏流年即有可能遇上危险,立即从窗子跃了出去。
黑夜中,却不知该从哪一个方向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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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虽没有感染,却一直低烧不退,花容墨笙保持着清醒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公文。
几处兵权都已经是他安排的人,或是变成站于他这边的人,此时若要造反,已经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了。
然而,火候未到。
花容王朝虽然还称得上是富国,但是兵器这一块还是欠缺的。
此时一直给朝廷提供兵器的司徒家灭亡,兵器便是暂告一段落,虽然已经有其它家族接了这一块,然而创造出来的兵器,与司徒家的还是相差甚远。
一旦他起兵,需要用到武器,若是兵器缺乏,这一场仗,他就是有多少的人马,也会全军覆没!
想到司徒家,想到司徒珏,他便想到了苏流年,那心思摇摆不定的女人。
花容墨笙揉了揉酸疼的眉间,将手中的公文放下,此时书房的门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进来!”青凤推门而入,朝着花容墨笙走去,将手中的药碗搁在桌子上,而后站到了一旁。
花容墨笙瞥了一眼药,将碗捧起,先是喝了一口,而后又搁下,目光只是盯着碗。
青凤见此,他道:“王爷,这药还是要趁热喝了才有效果!”
花容墨笙只是一笑,“心病,还得心药医。”
他身.子本是无碍,只是近日来情.绪.波.动太大,心结所致才导致如此。
伤势好得缓慢,是因为他之前为了让自己的脉象看起来凌乱,吃过药才如此。
青凤默然,不解他的用意,想了想还是斗胆问道,“王爷,王妃那里”
花容墨笙拿起碗又喝了一口,犹如品尝一般,缓缓地闭上眼,而后睁开,唇角带着一抹清雅的笑。
他轻声开口,“王妃那边本王自有用意!你下去吧!”
青凤点头,“属下告退!”
花容墨笙再一次将碗端起,慢慢地将药全数喝完,从怀里拿是雪白的丝帕轻拭了几下。
而后又给自己把了脉象,依旧凌乱不堪,一般的医者见到这样的脉象,只怕已经得让家属去准备身后事了。
从书案上拿出一团揉皱的纸张,花容墨笙将纸张小心翼翼地展开,看着里面的字迹,目光难得柔.和了许多。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要爬上他的头上了。
只是想到那一日桃花树下那相拥的两人,花容墨笙眼里的柔和一点一点地褪去。
他们两人的小心思,他还能不清楚吗?
正要将纸条放回原位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修缘的声音。
“王爷,小僧求见!”
“进来!”
轻轻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修缘推开了房门,朝着花容墨笙走去,见着他手中拿着一张揉皱的纸条,远远望去,那些字迹倒是有些熟悉,随即便清楚那一张纸条是何物了。
原来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底里不一定如此。
修缘依旧一身白袍,泛着轻笑,立于花容墨笙的面前,双手合十。
他道,“王爷,今日小僧过来,是来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