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容墨笙便住了下来,只不过换了一间上好的房,顺便将苏流年的东西一并搬了上去,将原来的房间给退了。
见此,燕瑾与花容丹倾便不惜重金打发了住在花容墨笙左右的两间上房,一并搬了上去,唯有修缘依旧住于原来的地方。
苏流年纵然不愿意,但是那间普通的房已经被退了,无可奈何只能搬了过去,况且她知道若是不搬,花容墨笙不可能轻易就随了她。
夫妻同住一房,天经地义。
花容丹倾虽然不悦,但也说不上什么话。
燕瑾被郁闷得连花容丹倾一并恨上,复姓花容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房间内,苏流年郁闷得想哭,干脆坐在桌前一个人无趣地喝茶。
倒是花容墨笙已经褪去了外袍,并且将内衫敞.开,露出裹着纱布的胸.膛。
见苏流年压根就打算不搭理他,便道,“过来给本王上药!”
苏流年将脸一抬见花容墨笙已经将内衫敞开,可见那一道雪白的纱布,想了想那一道伤是为她所受,再说她也一直想清楚他的伤势如何了。
苏流年起身朝他走去,在花容墨笙的身边坐下,而他也挺自觉地背对着她。
一层一层地解去纱布,两人靠得特别的近,近到苏流年只觉得一阵脸红耳.赤,她的手似是无意地触碰在他敏.感的肌肤上,花容墨笙只觉得一阵心生荡漾。
眉眼微弯,眼角上扬,染上了笑意,在纱布未完全解除的时候,花容墨笙便已转过了身子一把将苏流年往怀里一带。
“何时与本王回去呢?”
或许是这个拥抱来得太过突然,苏流年足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你做什么呀?不是要上药吗?”
花容墨笙没有放手,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她,只是一笑,柔软的唇瓣落在她带着两道细长伤痕上,轻柔地吻着。
“为何你总不让本王省心呢?难道你不清楚瞧见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本王也会难受?”花容墨笙轻叹一声。
“上回一事我解释过了,爱信不信归你!反正你都把我赶出来了!”
苏流年也没有挣扎,干脆靠在他的怀中,脸部贴在他温热的肌肤上,他的怀抱确实很温暖,带着一股桃花的芬芳。
“乖乖跟本王回别院,过几日我们就回王府了!”出来有些时日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是该回去了。
他运筹帷幄了这么久,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结束后,才是新的开始。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跟你回去?”
没有任何的眷念,苏流年离开了他的怀里,挪到他的身后,将剩余未解完的纱布扯了下来。
看到他后背这么多日过去了并没多大好转的伤势,眉头一下皱得死紧的。
见花容墨笙没有回话,苏流年问道,“你这伤怎么还一直如此?”
肉都要翻了上来,上面还沁着血迹,似乎有些发炎的症状,这样的伤,他竟然还成天出来。
若是放于她的身上早就奄奄一息了。
“把伤口清洗下,再敷上药,用纱布缠上即可!”花容墨笙缓缓地道。
因他之前服用了药,才导致伤口愈合得慢,但是也因为心情关系,伤口总愈合不了。
或许之前还有怨气,但是看到他的伤势如此,苏流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拿起盆子里的汗巾拧干了之后轻轻地擦拭着。
担心碰疼了他,苏流年甚至朝着伤口吹着气,见她孩子一般的举动,花容墨笙只是笑着。
将上面残留的药与沁出来的血迹一一擦净,这才拿起一旁的瓶子倒出了些浅绿色的膏状涂在了上面,而后将纱布一层一层地缠好。
苏流年清理了下床上的东西,这才下了床,花容墨笙见她事情做了一半就想走,没好气地开口,“本王衣服尚未穿戴整齐,你就这么想走了?”
苏流年回头,“自己脱的衣服自己穿上!”
行为举止丝毫瞧不出有受伤的痕迹,她就不相信他穿不上了。
“那如果是你帮本王脱的,你就要帮本王穿上?”花容墨笙含笑反问。
“你真是死不要脸!”
苏流年回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他软化了语气,“本王手一动便扯到后背的伤口,年年,你就如此狠心看着这伤口恶化?”
花容墨笙坐在原位置依旧敞开着内衫,大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
他这伤虽然自有目的,然而不论怎么说,也算是真正为了她受了一剑,替她疼着。
苏流年本就是心软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就蔫了,哪儿还有刚才的气焰。
折了回去,一件一件帮他仔细穿好。
“你虽然对我不好,但不能否认的,我能活到现在,好几次都多亏了你,但是你也不能就这么吃定了我!”
穿戴整齐后,苏流年坐在了一旁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瞧见他那如精细雕琢出来的侧颜,那线条美好得找不到丝毫的瑕疵。
花容墨笙一笑,拉住了她的手,将袖子挽起,露出那上面还依旧存在的勒.痕,看了一会最后放于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之前那事情,你若跟本王回去,本王便不追究了!这伤过两日之后也能好些,倒是不防碍你洗衣了!”
还想让她洗衣啊!真是没死心过!
“还要洗衣那就你别原谅我好了!就当我当真出墙!”
给他洗衣服,天气都冷,还得泡着水,那她宁愿一个人在外,无所依靠也好。
花容墨笙冷冷地开了口,“本王让你洗你就得洗,废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