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马车,看着这一处荒芜的大地,因为冬季的到来,显得寂寥了许多。
而此时西边那已经快要落山的夕阳带着暖意照在身上,倒是舒服了许多。
苏流年走了几步,想要今晚要野外生活,倒也有几分期待,但是表面依旧是一副贤淑的样子。
青凤道,“王爷与王妃若是觉得饿了,马车内有干粮,属下去准备些野味,若是想吃清淡的,待会属下过来煮些粥。”
马车内什么都有,就连锅碗瓢盆一个不差,包括还有一双花容墨笙的银筷子。
只不过苏流年还是感叹了,这青凤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拿手啊!
当个贴身的下属果然不容易,不止要武功高强,懂得主子的喜好,还要会添衣倒茶、洗衣做饭一样也不能落下。
待青凤走后,苏流年寻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觉得肚子有些饿,正想要起身到马车找些吃的,这才想要起身,花容墨笙已经拿了一壶水给她。“先喝些水,再吃些糕点。”
苏流年朝他一笑,接过了他递来的水,用袖子将身旁的位置擦了擦,才道,“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花容墨笙撩起了长袍的下摆,挨着她的身边坐下,见她喝了几口水,便接过水壶,又递给她一块糕点。
见她接过咬了一口,这才就着她喝过的水壶喝了几口,竟觉得比平时喝到的水还要甘甜几分。
两人暧昧的举止,苏流年并不是没有发现,顿时觉得心里有些苦涩,她何尝不希望这些表面上所看到的便是真实的,两人之间可以没有罅隙。
只是,他娶她的目的,并非那么单纯。
吃了几口糕点,越吃越觉得没有味道,索性将手里剩余的一小块吃下,擦了擦嘴,看着眼前的景色。
冬天的白日总是比较短暂,此时夕阳已经落山,除了西边云彩还有些色彩,天幕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在外头过夜,她倒是不挑剔,反正连花容墨笙这样养尊处优的男人都能过,她有什么过不了的?
花容墨笙见她闷闷不乐的,扬眉一笑,“肩膀有些疼,不如你给本王捏捏如何?”
苏流年朝他望去,却见他神色几分疲惫,却还是那么笑着,眼尾微微扬起,风情一览无疑。
苏流年点头,将手上的糕屑拍掉,便起身朝他的身后走去,双手轻轻地按捏着他的肩膀。
颠簸了一个早上别说是他一个伤患,就连她好端端地都觉得浑身酸疼着。
只是还未按捏几下,一只略带冷意的手握上了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苏流年抽了几下没有抽出来,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抓在了手里。
“不是肩膀疼吗?”她问。
将水袋放回地上,花容墨笙只是一笑便朝身后靠去,将背轻靠在她的身.上,苏流年见他如此便不敢轻易妄动。
他后背的伤势还未痊愈,万一碰着了,伤口裂开,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这么久过去了,那伤口还真没好上多少,除了止住血,一直都不肯愈合。
“是疼,但本王想碰碰.你。”
花容墨笙起身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楼,低头轻.啃着她的红唇,没多久后离开,果然看到她脸上已经娇.羞一片,双眼处染上了几许媚.意。
他轻笑着,伸出舌.端往她的唇上轻.舔了下。
“年年,别再对本王那么多礼或是冷漠,可好?本王给你一个承诺,若是彼此不死,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本王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他从不轻易做出承诺,此时给出这么一句话,已经实属不易了。
若是彼此不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流年蹙眉抬起小脸看着眼前的男子,依旧一副春花秋月的姿容,美好如初。
笑意淡雅,风华无双。
眸子的色彩很深,清澈明亮,若是笑意直达眼底的时候,便是碧波荡漾,一片潋滟之色。
“什么叫做彼此不死?”
若是没有花容墨笙,只怕她会是死路一条,可是彼此便是他与她。
可是花容墨笙已经预知了自己的结局?
死路一条!
花容墨笙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长谈,“只要你记得本王给你的承诺即可,本王向来不爱给他人做承诺,你是唯一。”
一个唯一,她可否明白?
或许他不爱她,但也不是不爱,而是爱不得。
他有他肩负的担子,时刻不可掉以轻心,不可轻信他人,更不能以心相许,稍有不慎,这些年他的努力的,他的策谋,将功亏一篑。
她要的,至少此时的他,是给不起的。
明白,或是不明白,她不晓得。
也看不清楚。
只是为何当她狠心下了那决定之后,他才说起这话吗?
花容墨笙你可懂得,何为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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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凤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回来了。
提着两只清洗干净的野鸡,还有一只兔子清理好的野兔,甚至还拾了不少的柴火。
冬天的晚上停留在荒野之处,还是显得荒凉而冷寂。
青凤架好了篝火,便开始那两只野鸡与兔子,苏流年在一旁帮忙,花容墨笙偶尔将块木头丢进了火堆里,没过多久便嗅到了一股野味的香气。
只不过,青凤还找来了几块石头架起了一只小锅,点燃之后,便去淘了米,苏流年才发现原来他想要熬粥,想想也是,花容墨笙的伤势未好,确实吃不了这些油腻。
忍不住朝他赞叹,“将来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了你,必定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