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嗒啪嗒嗒啪嗒嗒”
苏流年是让外头的声音给吵醒的,正想要开窗看看外头是怎么回事,才伸出手臂便觉得一阵寒意,这才瞧见自己光.着胳膊伸了出来。
偷偷看了一眼被子里的一切,未着寸缕。
灯笼不知何时灭的,但外头的光线还是从马车的窗子边透进了些光线。
想起昨晚,又看一下还在熟睡中的花容墨笙,似乎睡得安稳了许多,将手轻轻地搁放在他的额头处,只觉得低烧依旧。
而他的身子还是一阵滚.烫,将被子掖好,她半坐起身子拉开了窗子,只见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大得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昨夜还是漫天的星辰,今早就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雨,看来还真叫花容墨笙给说中了。
从一旁拿来自己褪去的衣裳,一件件地穿上,只见花容墨笙似是有些不舒服地蹙眉,急忙替他掖好了被子。
将马车的前门与帘子一起拉开了些,只觉得冷风立即就灌了进来,而青凤就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背对着她睡,虽有车檐挡雨,却是挡不住那狂风。
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青凤立即就醒了过来,回头一看正是苏流年,便问,“王妃有事吗?”
苏流年摇头,“冷吗?要不,你也进马车里吧!”
青凤一愣随即摇头,“属下在这就行了!”
身份有别,主子的地方,岂是他能去的地方。
苏流年也清楚青凤的脾气,见他不肯,便折身回来寻了只包袱,正是青凤的包袱。
她从里面寻找了一件还算厚实的披风,递了过去,为防止他拒绝,又将车门关上。
青凤看了一眼手里的披风,有些发愣,本想说不用的,但是见车门已关,只得作罢,对着手中那一条墨绿色的披风露出一笑。
似乎,这个王妃与他之前的印象有些改变,也似乎,不为美色或权势而留下。
或许,真正适合花容墨笙的女子,就如她这样的。
看了看天色,还早着,还能再眯上一会。
外头吹进来的风让花容墨笙倍感不适应,睁开清亮的双眸见苏流年已经穿戴整齐,带着几分惋惜,只好道,“脱了,再给本王暖.床!”
昨晚在半夜之后,他倒是睡得很是安稳,苏流年竟然用身子温暖他,这一点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心里更多的是暖意。
当苏流年拿开他手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只是装着睡没有出声。
没过多久就听到解开衣裳的声音,再之后,便是来脱.他的内衫,敞开胸.膛之后,她柔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那时候,他甚至可以明显得发觉自己身子的变化。
而后是温润柔软的唇瓣在他的锁骨间停留了好长的时间,那时候他甚至想过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可最后,花容墨笙还是没有那么做,而是享受她难得的体贴与关怀。
脱.了
他说脱.就.脱啊!
她都已经裸.睡一整晚了!
苏流年摇头,“你若还觉得冷,我去给你再找找毯子!”
苏流年的双颊有些泛红,他刚所说的是再给他暖.床,而非暖.床!
再
难道她昨晚所做的一切,花容墨笙都晓得!
不过仔细一想,花容墨笙向来浅眠,昨晚他那么大的动静,他岂会不晓得!
必定是在装睡!
真是太无耻了!
一想到整个脱.衣的过程他都清楚,苏流年更觉得脸上燥.热得紧。
花容墨笙见她要走,立即伸出了手,“你又不是没做过,再脱一次也是脱!”
更何况她的身子,哪一处地方他是没见过的?
他的手比平时还要.烫,此时握在她的手上,苏流年有些战栗。
暗骂自己没用,连摸个手她都觉得浑身燥.热,昨夜光着身子将他抱着,她都不觉得怎么样呢!
见此,花容墨笙只能扮柔弱了。
“咳咳咳、咳咳”
他轻咳了几声,松开了苏流年的手,捂在胸.口处,虽然噙着浅笑,双眸却是一片失落。
见他咳嗽苏流年忙想去倒水,却听得花容墨笙又咳了一声才说,“本王不渴,只是觉得冷,罢了,你若不肯暖床,本王自是不会逼迫你。”
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这雨还真不小,这一路上,怕真要耽搁不少时日了。
不过最后剩余这兵器,一取到兵器,他就可出兵,指点江山。
他等了多少年,那一刻,就要到来了。
不过出兵之前,他想再去看一看花容墨笙。
可惜,他的母妃连块墓碑都没有,一点点都没有留下。
否则,他就能告诉她,这仇他非抱不可,所有抢夺走他们一切的人,必定皆不得好死!
不论对方是谁!
那目光本是落寞,可苏流年却在瞬间的时间里瞧见了浓烈的恨意。
那是一种她并不陌生的目光,很多次,她都在花容墨笙的眼光中瞧见,虽然很短暂,甚至是一闪即过,而后恢复平静,再无波澜,仿佛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第一次瞧见,她可以安慰自己那是错觉。
第二次瞧见,她便开始确定自己所见的。
往后的每一次瞧见,她清楚那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恨,可毁天灭地,浓烈得让人震惊。
他心中到底有多深的仇恨?
苏流年反而不敢反抗了,每一次看到花容墨笙这样的目光,她都打心底里感到害怕。
微微颤抖着双手,她拉开了衣襟,一件一件地滑落,白皙美丽的胴体便呈现在花容墨笙的眼前。
他安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一扫之前的平静与死寂,而是一种浓烈的炙热,几乎可以灼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