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容墨笙只带了青凤,纵使两人武功再高,可花容墨笙受了伤这么多个月后并未痊愈,想要保护苏流年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单是想到那些黑衣人的残忍手段,他心里就觉得发慌。
那些人有江湖帮派,他查过,司徒家与江湖帮派的人并无结怨,可怎么就惹来了杀身之祸?
为何司徒家的财产就被卷入了国库?
这事情为何他父皇睁一眼闭一眼?
这一些话题都被尘封了一般,再没人敢提起,就连皇上也当作没发生过。
如此一来,他更是觉得蹊跷。
只不过司徒珏一家造兵器,本就是敏感之事,他自是不好为了此事去找皇上,只怕皇上得要怀疑他的居心。
兵器这事本就是敏感话题,只不过花容墨笙这个时候带苏流年上祈安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再者他身上的伤势这么久还未愈合,他总觉得里面必定有隐情。
虽然是兄弟,平时也常有来往,但并非一母所出,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并没有表面上所见到的深厚.
倒是花容宁澜跟个没良心的人似的,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若说他没心计倒也不是,只是不屑于争权吧!
花容墨笙,他一直看不懂,特别是这四年多以来,他对花容墨笙可谓是看得云里雾里。
四年多前,花容墨笙受了重伤,几乎要撒手人寰,可后来医治好了,却似乎是一夕之间全数皆变,却又说不出他哪儿变了。
依旧是那么一张风华的容颜,气韵依旧,可是他变得喜欢笑,常把笑容挂于脸上,瞧不出丝毫的喜怒。
几次交手,他探得出来花容墨笙的内力比他深厚许多,武功与他相差不多。
但是花容丹倾晓得花容墨笙并非如此,几次打成平手,可他感觉到那是花容墨笙的退让。
他退让得很高明,让人察觉不到,只不过他花容丹倾也是个心思谨慎的人,一时间或许察觉不到,可几次之后,他还能感觉不出来吗?
花容墨笙的武功并非他所瞧见的那样,那绵长的内力,还有他精准的暗器,在他们几个兄弟之间,早已是脱颖而出。
如谜一般,让他堪不破。
走了几步,花容丹倾看了看天色,不如他也去一趟祈安城吧!
若.没有亲眼见她完好无缺,他是怎么也安心不下的!
与其在这里担忧,不如前去看一眼也好,也摸清花容墨笙的意图。
但愿不是他所想的,只是,是否该相信他的七皇兄?
花容丹倾朝着亭子走去,正巧见着不请自入的秦明朗。
噙着爽朗的笑容朝他走来,自是不客气地喊了一声,“倾美人妹婿啊!”
正入亭子的花容丹倾对于他的称呼眉头轻蹙,只是将情报折好藏入怀里,摸到那一只藏着他与苏流年的发丝的香囊,神色这才温柔了几分。
胸口是最贴近心的位置,每每想到里面缠绕一起的发丝,他就觉得那位置上暖洋洋的。
他入了亭子,倒了杯酒拿起饮了一口,看着秦明朗已经入了座,自己倒了杯酒,笑道,“怎么一脸苦恼的模样?这亲事可是越来越近了,你不当我妹婿都不成了!”
“什么意思?”花容丹倾淡淡地问出声。“也没什么,就是前日我父亲入了宫,皇上亲口又提起亲事,已经开始挑日子了。”
对于这个准妹婿,他是越看越满意,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
花容丹倾蹙眉,清亮的眸子一黯,父皇不是答应他会与他母妃说说这事吗?
怎么又同秦大司马说起这事情来了。
他思索着,看来他母妃在这一件事情上还真的挺是坚持的。
只不过,他会比他们还要坚持!
于是露出一笑,“你放心,本王与你没那缘分,当不成你妹婿的!”
秦明朗微一耸肩,饮了口酒。
“本少爷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就觉得与你有这缘分,你信不信?这一回,看来皇上就是铁了心的!你也晓得皇上宠爱德妃娘娘,这事情你虽然不愿意,但是德妃娘娘只要不肯松口,你觉得皇上能不答应吗?”
秦明朗看着眼前的花容丹倾,想了想又说,“你说我妹子天姿聪颖,可谓是文武双全,胜过一般的男子,性子活泼爽朗,不似一般的闺女,有自己的想法,再说了,我妹妹的姿色可非一般,想娶她的人多得去了!你怎么就死活看不上她?”
这倒不是自夸,而是事实。
虽然那些求亲的人,与花容丹倾相比,两方的距离便扯远了。
他虽然未曾亲眼所见苏流年,但还是觉得自家的妹子必定比那女人还要好。
就算苏流年再好,也是个已经嫁人的女子,不过谣传当今七王爷断.袖,独.守.空.闺难免寂.寞,勾.搭上自己的小叔,也是情有可源。
单凭这一点,他就觉得此女心机不纯。
显然花容丹倾不想再这话题上继续,一想到这事情,他就觉得疲惫,挥了挥手。
“本王病重,你回去吧!”
“噗嗤——”
秦明朗笑出了声音,“你这病重也病得太久了吧!好些日子不见,想邀请你明日去趟寒舍,如何?”
花容丹倾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便直接拒绝。
“你可见过病重之人还四处游.荡的?”
想让他去趟秦府,自是为了秦明月。
秦明朗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翻,认真道:“呼吸平稳,脸色虽然谈不上红润,却也并非惨白之色,眉目忧愁,可也不致命,好好的,哪儿像个病重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