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轻笑,反握上他的手,低低呢喃,“可在我的印象中,你就是那么一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我总觉得你犹如一个下棋之人,而我们不过是你握在指间的棋子!”她确实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是很深很深的。
“或许吧!本王运筹帷幄惯了,凡事都得先想想利害关系!”
他挪了下身子,将整张脸埋在她的肩窝,又道,“待到了三峰,本王就唤你一声司徒珏,在三峰的时候,你的身份便不是苏流年而是司徒珏明白吗?”
让她用别人的身份存活?
苏流年蹙眉,有些担心自己不能做好。
毕竟自己对司徒珏没多大的了解,而且对于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这些日子一次又一次的追杀,都是因为司徒珏的身份惹起。
司徒珏的一切,她从花容墨笙那里得知一些,从花容丹倾那里得知一些。
燕瑾因为跟司徒珏最为熟悉,所以从燕瑾那里得到的消息最多,甚至连司徒珏的一些喜好也清楚了点。
她记得燕瑾与她说起司徒珏的时候,目光温柔似水地朝她望来,显然燕瑾一直将她当成了司徒珏,而且从未怀疑过。
如果下回再见,她想她会对燕瑾说出一切吧!
关于她苏流年不是司徒珏的事情。
只怕燕瑾受不了她的欺骗,定会恨她一辈子!
想到这里,心里只觉得一阵不适,燕瑾对她那么好,尽管知晓那是因为司徒珏的关系才会如此。
可如果有一日燕瑾将她当仇人一样看待了,她怕自己真会受不了。
久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花容墨笙轻抬起脸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只见苏流年走神,眉头紧紧地蹙起,就连握着他的手也不自觉地加了力道。
“怎么了?”
突然朝她的脸凑近嗅了嗅,风情朗澈的双眼危险地眯起,连唇角上的的笑意也是邪魅得可以。
他轻柔着声音问道:“本王怎么嗅到了一丝奸(JIAN).情的味道?说,想的是哪个男人?燕瑾或是十一?”
但他知晓能在他的面前走神,想的绝对不会是他!
谈起司徒珏,想到司徒珏与燕瑾的关系,那么唯有可能她所想的便是燕瑾。
苏流年被那一声加重了语气的“奸(JIAN).情”二两吓住,立即回过神来,直摇头。
“没有没有,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这个时候承认,那当真是自掘坟墓了!
他怎么每一次都能容易地看出她心中所想?
轻哼了一声,花容墨笙突然张口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力道不轻不重却还是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痕。
苏流年喊了一声,捂着被他咬过的脸,并不怎么疼,但还是吓得捂住了脸。
或许是被他看穿了心思,觉得心思,便也没去说他什么,只是撇了撇唇,一脸的委屈模样。
见她的心思终于回来,花容墨笙问道,“本王.刚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待到了三峰,本王就唤你一声司徒珏,在三峰的时候,你的身份便不是苏流年而是司徒珏,你还得表现出与本王恩.爱的模样!”
苏流年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揪着眉头,反问,“可我演戏不好,万一演砸了怎么办?”
与花容墨笙恩爱的模样,这个不难,他们多少次在外人面前就是这么过来。
但是她对司徒珏不甚了解,这个可演不来,若是对方问起一些关于司徒珏的事情,她就死机了!
“到三峰那里还有些时候,关于本王所了解到的司徒珏的事情,便会全说给你听,你只要仔细记住了就成。”
顿了下,又说,“本王这几日与你相处倒是和谐得很,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这一点,想必你能胜任吧!”
苏流年突然一笑,想到自己的脾气,便说,“只要你对我千依百顺的,不惹我生气,再恩爱我都能演得出来,这一点王爷倒是可以放心!”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最好别惹她,否则演砸了,她可是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花容墨笙自是晓得她的心思,柔柔一笑,抚上她脸上还算明显的牙印,问道,“还疼吗?”
“疼”
她点了下头,于是温润的唇瓣覆上,缱绻地停留在那一处牙印上,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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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峰位于祈安城最偏南的位置,也正是祈安城的尾巴。
他们花了快两天的时间才穿过祈安城,而两天之后,天空已经放晴,天空一片湛蓝。
马车在三峰下停了下来,青凤看着前面的山,共有三座山峰,其中中间一座最高,两边的山峰倒是相差不多,如三个屹立而起的手指。
“王爷,三峰到了!”
而此时花容墨笙下了马车,伸手将苏流年给抱了下来,苏流年没料到花容墨笙会这么做,足足吓了一跳,被他囚.禁在怀里,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开。
花容墨笙见她脸上的红晕只是笑了一下,这才将她松了开来,而后看向眼前青葱的山,而最为突出的便是那三座山峰了。
见苏流年也正盯着那三峰看,便解释道:“这便是三峰,因三座山峰而成的名,本王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有些陡峭,马车是绝对上不去的,只能靠爬上去了。”
苏流年点了点头,“景色不错!”
想到要爬山,又觉得有些发愁,她这一身长裙这么爬上去。
啧啧——
万一一不小心绊倒,那可要被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