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本就觉得渴,也不与他客气接过水袋二话不说地先喝了好几口,这才觉得缓和了些。
第一次爬这么原始的山,别说它陡峭险峻没有一条可以走的路只能靠着攀爬,就说这高度看得都让她眩晕。
爬了这么高了再与上面一对比,也不过才那么些距离,苏流年只觉得一阵心灰意冷的。
下雨之后她能感觉到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性,稍微一不小心便能往下摔,此时鞋底已经粘上了一片泥土,裙摆下更是肮脏不堪,怎么瞧都觉得自己狼狈得很。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气,觉得自己来到这里真是时刻深受折磨,过不了几天清闲舒坦的日子。
花容墨笙也不嫌弃脏,挨着她的身边坐下,将她的疲惫看在眼底,又往上看了看高度,还真是高,怪不得她会露出这样心灰意冷的神情。
“花容墨笙,你没找错地方吧!兵器当真藏在上面?”
花容墨笙点头,“是这么说没错,兵器这东西自是不能随便处放的,更何况司徒鸣空生前做事谨慎!”
苏流年抬头看着眼前的高山,又问,“只是这么高的地方,这兵器该是怎么上去的?”
没有一条向样的路,那兵器该如何搬运呢?
可别告诉她寻错地方了,她真会想哭的。
花容墨笙道:“他们自是挖了地道,直接从地道出来,地道出来很有可能便是山脚下,只是这么一座山,想要从山脚下寻找到地道没多大的可能,必定是极为隐蔽的,甚至每次进处留下的痕迹必定已被清除,更何况这些日子一直下雨就是有蛛丝马迹也已经冲洗干净了。”
见苏流年喘着气,又见这天色尚早,便将她搂进了怀里,让她枕在她的双腿上。
“若是今日没有寻到,便只能在这里过夜,山上寒冷,你便要有心理准备。”
苏流年点头,这么些苦她还是受得了的,只是此时当真疲惫不堪,一双腿酸疼得厉害,几乎要麻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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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那日晚上与画珧饮酒之后的结果便是一不小心将画珧给灌醉了!
两人的酒量皆还算不错,一开始想着将对方灌醉之后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些蛛丝马迹。
奈何灌着灌着,醉是醉了,只不过这个醉后一头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急得他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这酒品
他更宁愿对方醉后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这酒是白喝了!
不过见画珧醉后,想起当日受的耻辱,又见这阁楼内没有人打扰,邪.恶一笑,一拳头揍在了那张睡得正熟的脸上。
那仇不得不报啊!
想到他惹上苏流年,让她受了不少的委屈,燕瑾暂时离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支沾了墨水的毛笔。
他将画珧的脸抬起,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执笔在他的脸上画了只乌龟。
整张俊美清雅的脸顿时因这只黑色的乌黑变得滑稽起来,燕瑾看着他脸上的乌龟,满意地点头。
“哼!你这王.八蛋,欺负个女人算什么?老子今日就叫你当个名副其实的王.八蛋!”
燕瑾自知今日什么话都套不出来了,便扔了笔转身离开,没有画珧的阻挠或是命令,一直包围在温玉居外的黑衣人丝毫不敢对他怎么样。
一身玄色衣袍的燕瑾就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走人了!
只不过当燕瑾离开之后,那趴在桌子上看似已经睡得很沉的画珧突然睁开了清亮的双眼。
那双眼睛哪儿有半分的醉意,清亮如初,在这烛光的映衬下,更是显得炯炯有神!
一抹笑容在他的唇角处绽放,画珧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支还沾着墨水的毛笔,可想而知他现在这一张脸该有多滑稽了。
从那贤淑的手法,还有对方咬牙切齿的话听来,这脸上画的必定是一只千年老乌龟!还有那一拳头下去,这一张脸
啧啧——
下手也不懂得该要手下留情,只怕此时已经是一片红.肿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他这一张脸完美成这样对方竟然舍得下手!
画珧虽然想燕瑾赶紧将苏流年带走,不过此时非常时期,兵器一事可玩笑不得,若是不能等到兵器取回,就让燕瑾去那里,必定乱事。
再说燕瑾的身份,还有司徒珏那一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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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在画珧这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并没有灰心,因为关心苏流年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花容丹倾!
花容丹倾喜欢苏流年,他老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一直防备着他。
没有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一个出逃的女人,甚至这样一来会得罪自己的兄弟,所以那时候燕瑾就已经清楚了花容丹倾的心意。
更何况看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目光,那是一种温柔的视线,燕瑾知晓那目光同他看苏流年一样。
苏流年在七王府的时候,只怕花容丹倾也安排了眼线。
只不过当燕瑾拜访十一王府的时候,被告知花容丹倾已离开王府,去了哪儿并无人知晓。
如此巧合,怕是已经有了苏流年的下落这才离开的。
否则怎么花容墨笙不在,差不多也那个时间段,花容丹倾也就不见了?
当燕瑾要离开的时候,听得外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闻声也朝外走去,却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