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也不看一眼便转身退了出去。
苏流年裹着被子颓废地蹲下了身子,看着那扇被关紧的门,此时夜色很浓,幸好墙上挂着一只灯笼,倒也将这屋子照亮了许多。
想到被窝里的身子寸缕未着,而且此时又冷得很,她倒是开始庆幸自己是包裹着被子出来。
否则那么单薄的一件内衫穿上,怕今夜就要冷死在这里了。
苏流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眼里满是嘲.讽与倔强,花容墨笙就是再怎么宠她,她的身份也终归是卑.贱的奴隶。
三日不给吃喝,但也证明这三日花容墨笙除了将她囚.禁在这里,并不会杀她吧!
要杀要剐,她还是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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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亮了起来。
花容墨笙已经睡下,一夜未眠的青凤守在房门,神色冷漠。
第一缕初春的阳光照射了进来,花容墨笙推开了房门,刚醒来的他却无半丝疲惫透露出来。
依旧如往昔一般,挂着浅浅的笑容。
见着青凤,他问,“昨晚那黑衣人可抓到了?”
回王爷的话,黑衣人狡猾得很,还未抓到,不过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去追寻了。青凤应道。
“区区一个黑衣人也抓不到!”
花容墨笙笑了笑,“上一回那一伙跟踪在我们身边的人也没得到半丝消息,年年的身份也还未调查出来,青凤,待这些事情办完之后,你自去领罚五十鞭吧!”
“属下领命!”
青凤点了点头,望向花容墨笙,“王爷的伤势可好?需要属下给王爷重新上药吗?”
花容墨笙摇了摇头,“免了!”
昨夜他已经把血衣换下,裂开的伤势重新上了药,此时倒无大碍。
想到这伤口还是苏流年故意给戳裂的,眸子里一丝深沉的笑意闪过,看来他该去瞧瞧她了。
青凤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黑衣人会是谁?他想只要清楚黑衣人的身份,便能从中得知苏流年的身份。
从苏流年成为他的奴隶之后,不论他手下的人如何打听查探,她的身份犹如谜团一般,而她自己更好似对她以前的身份一无所知。
莫非,苏流年并非花容王朝之人?
当然这一点也不过是花容墨笙的猜测罢了。
一夜未见,不知道此时被囚.禁的她如何了。屋子的门被推了开来,花容墨笙看着地上那一团东西,眼里透露出一丝笑意.
这样的环境,她竟然还能睡得着,而且睡得这么香,丝毫不因未知的下场而感到恐慌,他倒是有些佩服了。
此时的苏流年就裹在被子内,只露出一张沉睡的小脸,因为寒冷的缘故,脸上红扑扑的,更显得可爱。
花容墨笙朝她走近,在她的身边蹲下了身子,伸手轻拍她的脸。
“这样的环境你都睡得着,苏流年,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眉头轻轻蹙起,浓密的长睫毛轻颤了几下,这才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见蹲在她面前的是花容墨笙,苏流年如见到鬼一般大叫出声。
“你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迅速地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的下场,立即坐起了身,伸手揉了揉双眼,却在这个时候意识到身上有寒气袭来,低头一看
“啊——”
她忘记自己没穿衣服啊,这么一个动作,上身都暴露在空气里,急忙被子一拉,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一大早的就遇上这样的待遇,花容墨笙心情大好,刚刚那么短暂的一瞥,肌肤如凝脂,身躯玲珑有致,特别是那含羞带娇的果实一览无疑。
他富有兴致地瞧着她将自己裹只剩下一对眼睛,忍不住又是风华一笑。
“已经看过两次了,甚至还品尝了一次,此时你这么遮掩,未免也太晚了。”
简单的一几话,还有那戏谑的笑意让苏流年脸上一阵滚.烫,裹在被子里虽然看不出来,但是眉眼却是一片含.羞而倔强的妩.媚,如画一般,深深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花容墨笙自然是瞧见了,却是无动于衷,任何情绪,他都能比他人控制得更好,岂会因为眼前的美好而让自己露出任何的情绪。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想把我饿个三天吗?第一天就舍不得了?”
舍不得,她这叫睁眼说瞎话,眼前这个男人哪儿会心疼她了。
或者该说,他无心,无情。
“来这里看看你如何了,没想到你一过来就瞧见了这么诱.惑人的一幕,年年还真是有诱.惑人的资本。”她年纪虽然尚小,看着也青.涩,却有她独特的风.情
苏流年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依旧只露出一对明媚清澈的水眸,看着眼前的绝色男子,他就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事情吗?
“看也看过了,王爷您身份高贵,怎么能来这样的地方呢?快走吧!”
她下了逐客令,他来了又怎么样,不过就是来让她难堪的,难道她还要笑脸相迎?
“好好留在这里,别耍什么心眼,否则不会只是饿你三天这么容易了。少一个你这样的奴隶,或许本王会觉得惋惜,但是那也只是惋惜罢了。”
花容墨笙起身朝外走去,木门再一次紧紧地闭上。
奴隶!
苏流年冷冷地笑了起来,她自然清楚这身份的卑.贱,她若死了于花容墨笙来说,那是毫无知觉。
那一段时日的宠爱与依顺,幸好自己没有当真,否则今日不会是她这么冷静了。
是否会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