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日以来,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花容墨笙浅笑,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朝着问琴下了命令。
“你们好好护着王妃,她若觉得无聊,便陪她下下棋或是打牌!”
“是!”
九名女子齐声应道。
苏流年摸了摸嫣红的唇,因他这一记轻.吻双.颊更是觉得发.烫。
她似乎越来越喜欢他的接近,仅仅只是一个轻吻就叫她有些欲.罢.不.能,恨不得可以再多停留一会。
看着花容墨笙离去的身影,还有那扇半敞的书房门被合上,苏流年轻叹一声,落.寞写满了眉间。
问琴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王妃,先回房吧,奴婢的棋技虽然不佳,但陪王妃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苏流年敛起一身的落寞,恢复了之前的笑脸。
“走吧走吧!打牌去,输一回十两!”她有的是钱!
当王妃有个好处,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工资可拿,而且还只多不少。
“啥”
问琴大惊,“王妃,这赌注太大了,奴婢可是输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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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算不算是散伙饭?
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子,每一样的菜色皆不重复,可谓是山珍海味。
只是苏流年有些食不知味,一口一口地吃,目光偷偷地瞥向了坐在她面前优雅用膳的男子,如画一般的姿色,莹白的肌肤,毫无瑕疵。
束起的发丝如墨一般,几乎融入他一身玄色的衣袍。
“食物不合你的胃口?”
花容墨笙见她吃得心不在焉地,放下了筷子问道。
“没就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
苏流年见此,也放下了筷子,有些话,是该说出口了。
“什么事情?说吧!”花容墨笙含笑看她。
“我不欠你了!你也不欠我了!我来到这里,一开始你虽然对我不好,可是后来不论你出自什么样的原因,至少救了我几次,兵器一事,既然已经拿到了,那就当我是在报恩,此时恩已经报完了,我想离开。”
“去哪儿?”他问。
风轻云淡,如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
只是那样的淡然看在苏流年的眼里总是觉得特不是滋味,他就问得这么地轻松,一点点紧张感都没有?
她都说了她要走了!
难道以为她吃饱撑着,与他开玩笑?
“离开这里,去各个地方走走看看!也可能做点生意什么的,你给我那两万两,花了些,总体来说,还是够我做些生意的。”
她就不相信没有花容墨笙养她,会活不下去。
向来不爱她上青楼,待离开了之后,她去开家青楼,招几个狐媚的女子,青楼开张,加上她精心布置一番,必定门庭若市。
“王府不好吗?”花容墨笙反问,他的女人想去从商?
他就连自己的女人也养不起?
“很好!华美贵气,衣食无忧,但是如一个漂亮华美的大笼子!”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起码想要将她关在一处笼子里,那一处笼子里至少有诱.惑,她才会心甘情愿。
可是这里没有值得她留念的东西。
苏流年从怀里将那信封拿了出来,递到花容墨笙的面前,信封上的“休书”二字特别惹眼。
这古代结婚马虎得很,压根就不管是不是两.情.相.悦。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有些新人甚至连面都未曾见过,红盖头一盖,那就是结婚了。
离婚也特别好办,一纸休书,从此男.欢.女.爱,再不相干。
瞧她这一段婚姻就是如此,她压根就没有同意,皇上一道圣旨下来,逃婚便是抗旨就是死罪!
硬是将两个相互不了解的人绑在一起,这能幸福吗?
花容墨笙只是看了一眼,淡淡地笑着。
“待本王有时间,定教你习字,堂堂王妃写出这样的字,着实丢本王的脸呢!”
“我们那边不这么写字的!”
其实她用圆珠笔、水笔、钢笔写字,写出来都挺好看的,读书的时候还获过书法一等奖,毛笔字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看着花容墨笙温和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光这么一个表面她实在猜测不出他的心思。笑得风雅清淡,目光依旧温柔,可是,这不过是他的表面罢了,他时刻都能保持着。
花容墨笙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将信封里的那一张纸拿出,打开,细细地看了一遍。
一抹惊喜浮于眼里,慢慢地晕开,越来越多的喜色,这一转变将苏流年看得目瞪口呆的。
这
被休还能休得如此高兴?
莫非,花容墨笙娶她当真如此痛苦不堪?
也是,休书的内容她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又是.心胸狭窄,性.情倔强,不曾悔改,还犯了七出,善妒,无子,顶撞夫君。
倒是把花容墨笙写成个大善人,但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呀!
想高兴,那也得当她不在场的时候再笑,起码现在,他也给露出一点点不舍的姿态来!
最后,还是苏流年先开了口,“怎么样?”
“意境挺好,本王瞧着欢乐,可以后你给本王这东西,也没必要装在这样的信封上,那休书二字,看得本王可谓是心惊胆战的,就是看你写的字,当真费力!”
苏流年懵了,似乎与她所想象中的反应相差了好多。
起码收到休书,他也得先冷笑几声,然后冷眼看她,看不下去之后,挥袖离去,而非此时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