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可是见苏流年一口一口地喝粥,似乎很合她的胃口。
因她的举动,心里一点点地柔软了下来,也不枉他跑了老远去买来这一蛊粥还带回来了。
他还真第一次为了一蛊粥走了两条街道,众目睽睽之下,提着篮子回到客栈,又去找小二让他们准备最可口的小菜。
福记药膳,隐约记得好象有路过,不过距离这边还真有些距离,想必花容丹倾还真跑了不远的路。
浮起一笑,她夹了小菜往嘴里放,满意地点头。
“真的很好吃!”
或许是因为喝过那一碗药,身子舒服许多,就连胃口也好了,几样精致可口的小菜让她吃得津津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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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晚上就把念奴娇当成客栈住了下来,而白日的时候打听着苏流年的下落。
他曾去过十一王府,那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可是里面的气氛却是冷冷清清的,带着几分肃杀的气息。
数月未来,连十一王府都变了。
经过询问,这才知晓原来数天前是花容丹倾的大婚之日,还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与秦家小姐秦明月结亲。
只不过大婚之日,新娘始终没有出现,而新娘还未过门就也失踪了。
有人说十一王爷与秦明月私.奔。
有人说十一王爷移.情.别.恋。
有人说秦明月早已心有所属,与她喜欢的人离开了。
有人大婚之日,秦明月被掳.走。
还有人说十一王爷与人私.奔了
众说纷纭,哪一个是真相没有人晓得,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具体情况。
花容丹倾失踪,苏流年休夫,还出现了个花公子,他不在的这一段时日,还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若不是真有要事,他绝对不会离开。
当年离开,司徒府被灭门,司徒珏死里逃生却失去了记忆沦为奴隶。
这回离开,一切变成另一个局面。
苏流年休夫,他的机会变大了,可她却开起了青楼来,还经营得有声有色。
花容丹倾失踪,加上这一桩扑朔迷离的婚礼。
甚至还多了一个对苏流年情深义重的花公子!
离开了十一王府,想着念奴娇是苏流年所开,那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只有回去守株待兔了,起码还有个目的。
傍晚之时他在古石桥坐了些时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而对面便是念奴娇,里头传来了丝竹之声。
好一个醉生梦死的地方,听闻进去的人一醉解千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勾起漂亮的笑容,笑容中却藏着几分不屑,他起身,轻拂垂柳,走下了古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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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花红柳绿,一片翠彩相间,更显千娇百媚,而空气浮动飘着淡淡的花香,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特别舒服。
五六日的时间,苏流年都是躺在床.上,周围皆是一片药味。
而此时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出来走走,呼吸到的空气,清晰如此,深深呼吸口气,只觉得四肢百骸无比舒畅。
身边的花容丹倾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苏流年,挥动着手转着圈儿,把这条街道当成了自己的家,也不怕旁人看着笑话,浑然没事儿的姿态。
忍不住一笑,这些日子病痛梦魇折磨着,她消瘦了一大圈,看够了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此时见她如此欢乐,仿佛已经过了许久。
此时男装清秀俏皮,若是女装的模样,那该是如翩然的彩蝶一般。
许久不曾如此自在过,苏流年转着圈着,欢乐得有些忘形,回头一看花容丹倾正含笑看她。
她往回走了几步一把拉上了他宽大的袖子,葱白如玉的小手朝着前头卖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指去。
“少爷我没带铜板出来,王爷赏个包子吃如何?”
花容丹倾被她的模样给逗笑,“明明是个女人却偏要扮做男人的样子,也真有你的!本王今日心情愉悦就赏你两个包子好了!”
“王爷大慈大悲,活菩萨一样啊!”
说罢,拽着他的绯色的袖子朝着摊子走去,甜甜地喊了声,“大叔,我要买三个包子!”
那大叔只觉得眼前一亮,立即点头,拿了三个包子用干净的油纸包好递了过去。
而花容丹倾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给了他。
“甭找了!”
一手一个包子,一口咬下就见馅。
不像在现代,买的包子咬到快中间了才见到那么点可怜的肉,而且那些肉还极有可能是猪脖子肉,吃下去还有一股味道,所以在那时候她是极不爱吃包子的。
而在这里,商家没有那么黑心,这包子的肉很香很足,倒是皮薄薄的,特别有嚼劲。花容丹倾看着手中的包子,宫内的生活,从小就从行为开始教育,此时他还真第一次在大街上吃东西。
不过见苏流年吃得那么开心,包子是刚出笼的还热气腾腾,而她吹了吹就咬上一口,笑得比这阳光还要明媚,还要温暖。
忍不住地也觉得开心,就连见着她笑,他都觉得有一种成就感。
咬了口包子,味道倒是极好,自然没有宫内的包子那样做工精细,可是别有一番味道,更何况还是与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块儿在大街上吃。
他想,七皇兄虽然曾身为她的夫君,可是他一定没有这样的待遇,与她在街道上心满意足地啃着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