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我并非你喜欢的司徒珏,对不起,欺骗你这么久,我也不想如此,可我想活着,你知道吗?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无可依靠,身份卑微,我并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而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司徒珏是苏流年,我欺骗你,并非我本意。”燕瑾松开了她的手,下一刻他将她往怀里一抱,鼻间皆是她身上的那一股清幽的香气。
“其实,我已有所怀疑,就是失去了记忆,所有的行为举止也不可能相差那么多!”
她的解释,可是说这身子还是司徒珏的,却住了苏流年的灵魂?
司徒珏已死,他自是伤心。
毕竟她曾救过他的性命,曾给过他一年的记忆,曾给过他幻.想,给过他承诺。
曾是他最想要保护的女人。
知道司徒府遇害,他自责过,伤心过,后来顺着那些蛛丝马迹一路寻找竟然让他发现司徒珏没死,当知道这事情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几乎想为她倾尽所有。
真实地喜欢过,真实地爱过。
但是在后来遇上自称是苏流年的司徒珏之后,不论她是谁,也轻易地让他沦陷了。
于他来说,司徒珏也是苏流年,苏流年也是司徒珏。
埋于她的肩上,燕瑾紧紧地抱着。
“流年,我依旧喜欢你,不论你是谁,虽然你说的话很神奇,可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话。”
苏流年只觉得心里微微有些涩意,“可是燕瑾,最后我不一定会选择你,你别为我付出了太多,毕竟我不是司徒珏,这身子是司徒珏,可住在这身子里的是我苏流年。”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便又缓缓地放松了开来。
“没试过怎么就知道呢?流年,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你!”
司徒珏已死
那个有些刁蛮,曾一脸娇笑地许诺过待她年满就要让他侍.寝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可上天起码对他还是不错的,没有了司徒珏又让苏流年的灵魂在司徒珏的身子里复活了起来。
苏流年的心里却是彻底放松了,起码她把这藏于内心许久的话都说了出来,随着这些秘密的揭晓,她觉得自己的心轻松了许多。
“燕瑾,那你别后悔!”
她涩涩一笑,对于燕瑾,她讨厌不起,也没有讨厌。
若谈喜欢,淡淡的,没有那么深,但起码她想要这样的一位朋友,可一起谈天说地,若谈爱情,她不晓得。
可燕瑾也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特别是感情之事。
“怎会后悔呢!”
他感叹,不论最后如何,他都不后悔。
当然,他自是希望能够得到她,也一定要得到她。
苏流年没有推开他的怀抱,靠在他的怀里,轻盈一笑。
“燕瑾,我不想伤害你,你要认清楚,心底喜欢的到底是谁,是司徒珏吧!”
此时微风带着一股春寒,垂柳依依,湍急的流水欢乐地流淌着。
古石桥上,在外人看来,那相拥一起的是两个男人。
路过的人难免都会看上一眼,有摇头,有惋惜,也有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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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燕瑾想跟苏流年谈起一桩隐瞒她许久的事情,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起。
他想找个时日再说吧。
关于他,关于临云国,关于曾经有的那么一桩婚事。
那桩婚事,此时自然还存在着,就是她成了苏流年,也还会一直存在着。
燕瑾知道苏流年的住处之后,也入住了客栈,正是苏流年的隔壁,花容丹倾心里面虽然有着疙瘩,但也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他知道燕瑾真正地对苏流年好,他怎么能阻止别人对她好?
虽然他真的有些吃味。
入夜之后,燕瑾起身推开了窗子,外头是一片皎洁的月光,而他的心头苦涩酸疼。
最后将窗子关好,在苏流年的门前站了些时候,他没有进去,因为不想打扰她的休息。
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喜欢与他喝酒的人。
于是,燕瑾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潜入了七王府,目的自然是温玉居。
深夜的七王府是冷清而寂静的,似乎因苏流年的离开更显得冷寂,但戒备依旧深严.
不过潜入了七王府之后他也没有隐藏自己,而是光明正大地在里面行动。
几名侍卫看了他,或许是因为燕瑾常在里面走动,又因与画珧喝过几次酒,见他的走的路线正是温玉居的,倒也没有为难。
只不过正要入温玉居的时候还是有长相清秀的守夜侍卫将他给拦住了,燕瑾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
“大爷找画珧,识相地就让开!得罪了大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长相清秀的男子目光复杂,最后还是让开,毕竟眼前这人也算是贵客,他们得罪不起。
只是这个时候三更半夜,而且他们的主子起.床.气大得吓人。
这个时候吵醒了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燕瑾入了温玉居走了几步还是回头问道,“他在哪间?”
温玉居很大,除了十几名清秀的男.宠入住,还有不少的房间,而画珧有个习惯,那么多的房间每一间都是他的,而且住一间随他的心情而定。
“三楼处东边第二间。”
燕瑾点头,“吩咐下去,备好菜好酒,本大爷今晚找你们主子喝酒。”
燕瑾也懒得爬楼梯,走了出去,直接施展轻功,他在三楼处东边第二间房间的门口长廊处落了地,直接一脚踹向了房门。